文|米老鼠的糖果屋
秦观是北宋时著名的苏门四学士之一。他年轻时曾游历京师,并已显现出相当的才华,尤其是他所填之词更为有名,深受时人的称颂。
有一天,朝中的一位高官在家中设宴,请秦观前去赴宴。秦观便很高兴地应邀前往。席间,秦观那儒雅的举止、不俗的谈吐,令席间的客人倾倒。那位高官对秦观也越发赞赏,不由为自已邀请来这样一位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的客人而高兴。于是,他又让自己心爱的侍妾碧桃为客人弹唱、劝酒助兴。
碧桃曾是青楼女子,长得娇艳可爱,性情活泼。 她平日就很喜欢秦观所作之词曲,也曾唱过很多秦观所作之词。今日能与这名才子学士同席,更是欣喜异常。于是在宴席上殷勤劝酒,给宴席增添了许多欢笑的气氛。
碧桃很希望能得到秦观专为自己所作的词,但初次相见,羞于启口。秦观看到碧桃几次对自己欲言又止,但他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于是便举酒相邀说:
“少游十分感谢您的盛情美意,请您满饮一杯如何?”
碧桃平时很少喝酒,但现在秦观相邀,她便微微一笑,心想:
“我拚着一醉,正可让秦学士为我写首词,岂非遂我之愿!”于是,她取来一个大杯,满满斟上,说:
“我平日不善饮,但今日秦学士举杯相邀,我怎能拒绝?非但不能拒绝,还要喝一大杯。就是醉了,也心甘情愿!”
碧桃说完,举杯伙而尽,秦观也满饮了一杯说:
“看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但说不妨。”
碧桃嫣然一笑说:
“秦学士才华出众,名动京师。初次见面,实在不好意思提出什么要求,但我确实很想得到学士的一首新词,不知能否如愿?”
秦观听了,爽朗地说:
“您能为我拚着一醉,你的要求,我又怎敢拒绝!”
于是,秦观索来纸笔,毫不思索,当场作了一首虞美人词: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北宋 • 秦观《虞美人》
这首词秦观以碧桃之名,借物咏人,赞美了碧桃的超凡脱俗之态,令那位高官和在座的宾客都称赞不已。碧桃更是欣喜异常,向秦观连声表示感谢。这场宴席也尽欢而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