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高考那年考的不好,整个暑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诗经。那是最纯粹的快乐,也是最单纯的岁月。那年我十八岁。转眼已经六年过去。我的诗经在被我周周转转几次之后,又回到了我当年那个书架上。
今天想说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
关于小兮和胖凯。
一
那时候,小兮四岁,胖凯六岁。住一个胡同,上一所学校。胖凯好胖,却很没用,每次被同学抢玩具都只会蹲在地上哭。反而总是小兮及时赶到,伸张正义。
那时候,小兮就像是胖凯的保护伞。
胖凯把妈妈给的零花钱生下来一块,买两个棒冰,给自己一个,给小兮一个。直到二十年后,胖凯再次看到路边小摊上卖的棒冰,他还会想起那时候跟小兮一起放学偷偷吃冰棒的日子。想着,便嘴角上扬起来。
二
那时候,小兮每天披着一头乌黑浓密长长的头发去上学。胖凯骑车,小兮就坐后座上,胖凯不骑车,小兮就跟在胖凯后面,走走蹦蹦,蹦蹦走走。
那时候,阳光很好,日子很慢。那时候,小兮很天真,胖凯很憨厚。
小学五年级要考初中,小兮和胖凯说咱们还要一起上学,一起吃棒冰。
于是,日子摇啊摇,慢慢熬,又一个三年过去了。那时候,时光很多,你我都懵懂。
三
上高中的时候,胖凯已经更胖了,但依旧那么憨憨的。一见到小兮就开心的笑。
那样憨憨的傻笑,小兮学的最像。
小兮慢慢出落的亭亭玉立了些,胖凯还是跟从前一样,骑车上学的时候,让小兮坐在 后面。
就这样,哼着歌,迎着风,小兮和胖凯, 都慢慢见证了彼此的成长,参与着彼此年少的生活。小兮的童年,是这个小胖子的憨笑。胖凯的童年,是这个可爱的姑娘的打打与闹闹 。
四
二十年过去,春风又绿江南岸,北京的雾霾占据着城市的上空。胖凯已经气宇轩昂,事业开始步入正轨。望窗外,霓虹闪烁。
小兮在另一个城市,感受着海风吹拂,慢慢走在沙滩上。
都是心境沉定的两个成年人,他们各自的生活早已有了太多各个领域的朋友。
他们,还记得二十多年的童年,和童年里的见证么。
他们,还在彼此联系么。
五
叮。
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小兮坐在书桌前编辑本周未完成的通稿。点开收件箱。
小兮,
这两年太忙了,很久没联系了,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生活一切都好吗。好想念小时候我们一起打过的俄罗斯方块,也想念那时我们偷偷吃过的棒冰。小时候的日子,真好。对了,我现在没有那时候胖了,不过饭量比从前更大啦。北京的冬天好像比二十年前要冷很多。你那里到冬天了吗。希望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都能看到彼此的幸福。
胖凯.
六
婚礼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舞台灯光扫过宾客席位每一个人的脸。
胖凯坐在台下,看到台上的小兮,笑靥如花,也看到她对面的男人眼神中的宠溺与疼爱。
胖凯的内心,欣慰又安宁。他开心,小兮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他欣慰,小兮嫁给了幸福。
这一切,都好。
就像二十年前,自行车上那风,那人,那笑容一样美好。
七
后来,我不知道小兮和胖凯在现实生活中还有怎样的联系。
但我知道,他们,构成了彼此生命中最纯粹的美好。
八
所以,你觉得有遗憾么。
所以,你也想起你的童年和童年里的那些花儿了么。
你跟你的青春年少,还有交集么。
所以,你的青梅竹马,我们如何不祝福。
最后的最后,用一首歌结束吧。写到这里,脑海里的挥之不去的旋律。
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九
它们都老了吧,它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十
无论你在哪里,青梅竹马,我都祝福你。
2017.1.15。 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