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尾是开端的重复,终点又回到起点,第二幕是第一幕的重复,今天是昨天的重复,每一天,某些事实都会一遍遍的重复。
两个流浪汉弗拉基米尔与爱思特莱昂,他们从黄昏开始等待,在有一颗树的乡间小路上等待,在讨论关于上吊、分手的问题时等待,终于等来戈多的信使——一个孩子。孩子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一定如约而至。但第二天还是如此,每一次重复都像新发生一样。
在等待和等待落空的过程中,“没什么事发生,没人来,没人去”。
世界上的眼泪有固定的量,有一个人哭,就有一个人不哭,笑也一样。
弗拉基米尔可以认为代表头脑、精神和灵魂等与肉体对立的一面。他把玩帽子,试图思考,在等待的过程中基本保持比较积极的心态,他克制自己大笑的欲望,负责记忆,并且负责反省和维持道德感。
爱思特莱昂代表肉身以及于肉身相关的若干事物,他把玩靴子,他健忘,态度消极,对任何事都是不确定的,他对弗拉基米尔的思索和希冀总是言语攻击,表现得极为蔑视,但自身又不能确立任何可以驳斥弗拉基米尔的理论。
波卓和幸运儿的依存与对立值得深究。波卓是施虐者,幸运儿是受虐者,在这一组畸形的关系中,双方都自得其乐,波卓通过他人的卑微和平庸来寻找人生的终极意义。幸运儿则通过他人的强势和虐待来寻回自己存在的价值。幸运儿是不需要怜悯的,他狠狠踢在爱思特莱昂腿上的一脚是最坚决的拒绝——拒绝悲悯、拒绝爱。因为这些都不是他生命的养露,对他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