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就是换季的季节,再怎么身体强壮的人,也敌不过感冒突袭。好不容易熬到了夏末,结果热成了热伤风。我一直相信感冒不吃药可以增强免疫力,结果真的就自己好了,当知道病菌输给了免疫力的时候,就差放鞭炮庆祝了。我以为这样免疫力会更加厉害的。呵!我去年买了个登山包!天气一凉,又被感冒家族临幸。哎哟,我就很不爽了。每天咳成个“肺痨”,纸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张一张扔进垃圾桶。现在坐在电脑前,抬头是一盏淡黄色的抬头,擤着鼻涕,咳着嗽,抱着我那个装满药草的小娃娃,孤独患者哟。
生病的时候最怕别人的关心,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可能是防备心理太重了,总把别人的好心当作意有所图,我只能回个“好的,谢谢关心,我知道了。”这应该就是我能回报他们的关心了吧。其实,只是我把人心想的太坏,总以为江湖险恶,世间无纯真,怕是自己太过于有被害妄想症了吧。
其实,最怕的是家人的关心。我在这里,他们在那里。有再多的心疼都不能立刻赶到身边。刚刚感冒那几天咳得特别厉害,父上打电话的时候都要使劲忍住不咳出声。可是哪能瞒得住他那么精明的人,他也就配合我演演戏装装样子罢了。今晚和父上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感冒好了没有?”这个我该怎么回答?再要强的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我再想伪装也躲不过家人的关怀。
我想我是念家的人。不管家里有没有挂念的人,都想在有空的时候回家一趟,即便家里有时只有那只猫(我是很怕那只猫的)。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是我遮风避雨的住所,是我受伤的治愈所,那里没有太多的繁华。
门前一条泥泞路,三两只还会下蛋的母鸡,那只猫还在喵喵等着喂食,这猫是爷爷一手养大的,我是既怕又恨的。还有一棵长了十多年一直没结枣的枣树,以至于我一度怀疑那不是棵不会结枣的神奇的有魔法的枣树。对了,房子前后都有人家,站在门前呼唤左邻右舍,虽然我肺活量小,但足以能听见。每到中午,在坝子里看袅袅炊烟,应该是我感到最舒适恬静的时候,有时候竟以为这就是岁月静好。
我有时候竟在想,等我老了,我会在深山老林,还是在繁华都市,还是遥远的乡村。其实我更想去的是寺庙吧,潜心修佛,不问俗世,不闻琐事,好好地当一个小尼姑,应该就是妙玉吧。再取一个法号,那就叫夏目吧,比夏日多一笔。
因为想做一个温柔的人,不管是人还是事,我都希望可以温柔地对待他们,最后对他们说一句“你好,我叫夏目,是个温柔的人”
原来字里行间的我与真实的我还是有不一样啊,不知不觉就写出来“温柔”二字。如果有一面镜子,镜里温柔,镜外暴躁,那我还是会无可避免的选择待在镜外吧,毕竟这才是真实的,那个温柔的人就等着暴躁的我慢慢追上来吧。
那,现在夜深了,还不睡吗?睡
了吧,睡梦里有个温柔的人,站在山坡上,温柔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叫夏目。
夏目有风,可是吹不到八千里,归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