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给过你不痛快的老师》:初尝“跳脚米线”和“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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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生时代一路走来,相信大家都会发现这样一个现象,那就是学校老师对学生的态度往往是不公平的,天平总是向好学生的一方或者跟这个老师关系匪浅的一方倾斜。

你会发现,成绩好的学生备受老师青睐,成绩差的学生只能被厌恶。

同样是在学习上出了差错,也不论成绩好坏,但凡跟这个老师有关系、认识的学生,他会心平气和的耐心指导;而那些与老师毫无干系,没有丝毫背景的学生则是完全得不到知错改错的机会,如果稍微不慎做错了题目,被这种老师发现的话,往往会遭受一顿毒打。

同样是学生,同样是犯错误,成绩好的学生冠冕堂皇的美称其为情有可原、疵不掩瑕、无可厚非;成绩差的学生就活该是死性不改、不可饶恕、罪该万死。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宁可纵容善者杀人放火,也决不允许恶者浪子回头。

在这种老师眼中,那些学习成绩差、没有权势关系、没有背景的学生根本就不值得去公平对待。

结果是这些学生自然而然的成了被虐待的对象。

我不知大家是否曾被老师毫无端由的虐打过,亦或是感同身受的经历过,但总有人内心深处藏着这样一段阴霾般挥之不去的、不可告人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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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与分享一下学生时代,那些曾经招呼过我“大餐”的老师们。

我自认为是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实学生,规章制度的错误所带来的惩罚并不会给我带来负面的阴影。

我内心阴影的魔种是在小学时被播种下的。


“初尝跳脚米线”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小学报名时才六岁多一点,当时学校嫌我年龄太小而不肯接收,让我母亲待我明年七岁了之后再来。后面请了同村的一个老师帮忙,他通过关系最终让我如愿以偿的报上了一年级,并带母亲和我见了班主任,班主任是教语文科目的,他不嫌我年龄小,爽快的就将我收入他的班级。

母亲为了我方便听老师讲课,在开家长会的第一天就带我坐到靠窗户的那个小组,位置在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后面正式上课后我还是坐在这个位置,老师也没把我调开。

刚入学堂没几天,一切都觉得很新奇,很好玩,也完全不将课堂纪律当回事。这让我才进学校没几天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尝到了“跳脚米线”的滋味。

那一节是班主任张老师的语文课,上课铃声想起后,大家都照例拿出课本,安静的等待老师的到来。可我却旁若无人的小声和同桌聊着天。当时是我在说着话,我的同桌在听,却背时的被走到门口的班主任撞了个正着,我赶紧坐正埋头盯着课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还是被班主任真切的看到了。

见我歪着身体的坐姿和听着鸦雀无声的教室里发出的不和谐的讲话声,不疑有他,班主任很明确的发现了全班七十多人中唯一一个讲小话的我。

班主任板着一张脸走上讲台,面向全班同学朗声道:

“刚开学那天我们就讲过课堂纪律,上课不准讲小话。可是我刚进教室门口时却听见有人讲小话,我们请这位讲小话的同学上讲台来,我请他吃一顿“跳脚米线”。”

说罢将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顿时一阵懵逼。跳脚米线是什么鬼?请我吃东西为毛要在讲台上?而且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就请我一个人,这样真的合适吗?不应该是见者有份吗?

见我迟迟不肯上去,班主任开始点名道姓了:

“刚才哪个讲话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朱x,立马到讲台上来!”

眼看实在是装不下去了,我犹豫着起身,缓慢的走上了讲台,然后眼睛直直的盯着班主任,不知道他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面向全班同学站好!”

我赶紧转过身面向全班同学笔直的站立好,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忍不住偏头望向语文老师,看他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只见语文老师两手轻拍了中山装腰间的两个口袋,然后右手翻开了右边那个口袋的盖子,似乎他要的东西就放在这里面。

接着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线圈,将线圈解开后,是一条和家里用的竹制筷子一样粗、约一米左右长的白色电线,严格来说是以前农村经常使用的用来接收电视信号的信号线。

尼玛的,我吃了一惊,果然和米线一样,都是线,而且都是白色的。

“把头转过去。”

见我偏头看向他,语文老师提着电线对我道。

我刚把头转过来,伴随着空气中发出“嗖”的一声,接着电线就抽打在我屁股位置下方一点的肉上。

突然受到外界的刺激,我的双腿就不由自主的从讲台的台阶上跳了下来。

卧槽,这“跳脚米线”果然名不虚传,相当的实在,没有辱没了它的名声。

“上来站好。”

见我偏离了原来的位置,语文老师对我唤道。

此时我怂了,害怕了,我一边摸着坐骨上发麻的肉,胆怯的盯着语文老师,一边又欲拒还迎的挪着双脚慢慢的回到原来站立的位置。

“嗖,嗖,嗖……”

语文老师在接连抽了我十几下后便让我返回座位开始上课。

我没有哭,只是隐隐觉得被电线招待过的地方有点凸起。

这一顿“跳脚米线”吃的我无话可说,吃的我毫无怨念,因为确实是我犯了错,我该!

但没过几天之后的数学课上,数学老师给我吃的一顿“面条”,让我终生铭记在心,至死不能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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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面条”

那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离下课时间已不足十分钟。讲完课的数学老师在过道里来回的走动,消磨着所剩不多的时间。

在从我旁边经过时,她无意间瞥了一眼我的作业本,顿时就发出一道不可置信的轻咦声:

“咦,怎么做的习题全是错的?我找几题跟你做下安。”

说罢她将我的课本拉了过去,然后在上面指定了几题,让我当着她的面做。

我很紧张,心脏砰砰砰的乱跳,两边脸也变得通红,因为在现在看来特别简单的加减运算我当时还不会做。我就按照自己的思维计算着,将答案写在了题目的后面,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写完后,我小心翼翼的盯着我的答案,不敢抬头。

正忐忑间,右边的脸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的压迫感,数学老师的右手使劲的揪着我右脸颊,冷笑道:

“呵呵,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

她的右手一直捏着我的右脸颊左右的来回晃动,持续了一分多钟才松开,最后在我脸上留下了红白相间的粉笔灰。

我脸颊被捏的地方从潮红变得泛白,最后变的红中带紫。在松开手后,她手上的粉笔灰因为和我的脸摩擦而飘散在空气中,我不敢伸出手捂住鼻孔,任由粉笔灰肆无忌惮的钻进我的鼻孔里,沉淀到我的肺里。

“我再找两题来试一下你安。”

数学老师怒极反笑道。

对我指定了几个题目后,她立马转身走到讲桌前,在将讲桌上那根70厘米左右长、约一指厚、两指宽的竹片拿在手里后,她再次来到了我的右手旁。

看见那根实在的竹片,让我不由得全身皮肤一紧。我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相当的纠结。

我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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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两难之际,她向上揪了下我的耳朵,厉声呵斥道:

“还不赶快给我做!”

我喉咙一阵干涩,颤巍巍的拾起桌上的笔艰难的看向书本上的几道计算题。

我答案还没写完,“啪”的一声,竹片就落在了我头的右前方上。

“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做?”

我右手慌忙丢下正在写字的铅笔,反射般的按在头部被打的位置。

刚按上去,又一道竹片“啪”的一下就打在了我的右手背上,手背上骨头传来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将手缩了回去,然后左手频繁的揉搓右手背以减轻疼痛感。

此时在我眼里,这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比妖婆还凶狠,比恶魔还可怕,她是一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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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还安排你坐在这么好的位置……”

她一边谩骂,一边不停的将手中的竹片啪啪啪啪啪的往我头上招呼。

我感觉整个头都变大了,我能明显的感觉得到头部被击打的地方已经有肿起来的趋势。

竹片不停的在我头顶狂挥乱舞,我不知道我的头被打了多少下,我也不知道还要被打多久,我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从这根竹片下存活……

一开始还能感受到头变大,到后面我整个头部已经完全发麻,头也开始变得晕沉起来,我眼中的世界在不停的摇晃。

“啪!”又是一道竹片落下,

“马上收拾好你的书包,给我坐到最后一排角落那儿去!”恶魔开口道。

我不敢吭声,起身抱着书包默默的走向角落那个位置,努力的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给逼回去。

谁知我才刚走没几步,数学老师这个恶魔立马跟在我身后,又在我后脑勺上“啪啪”地抽了两竹片,似乎这样她才好解气一点。

后脑勺突然受到连续两次的击打让我差点由于平衡不稳而摔倒在地。

我就这样和原来坐在角落位置的同学换了位置。

放学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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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响起后,我还痴痴的坐在角落的位置,等全班同学甚至全校同学都走光了我才慢慢的走出教室,我不敢走在人群中,我怕别人投来异样的嘲讽的目光。

十五分钟的回家路程,我走了整整一个小时。

回到家之后,我不敢把学校里发生的事告诉父母。因为在家里我经常被打骂,不管喝酒也好,不喝酒也好,父亲经常对我拳脚相向。我被脚踢过,被扇过耳光,被扔罐头瓶盖打……这些都是常有的事。

我不敢把在学校被老师打的事情告诉家里,哪怕是一字一句。在我看来,家庭和学校两方都是加害者,残忍的将我这个受害者死死地挤压在中间。

我怕我的倾诉不但得不到解决和安慰,甚至还可能会被再一次毒打。

我怕我的倾诉会换来这样一句无情的话语:

“老师打学生是为了教育学生,老师打你是为了教育你。”

“老师打你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

“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做,你说老师打你几下应不应该?”

……

这顿“面条”我吃得相当无辜,我并没有犯错,我只是思维智商缓慢了点,这些类型的题目待我熟练后肯定能做对做正确。但那又如何?满腔的委屈、苦水和幽怨又能够向谁倾诉呢?

此刻的我是多么的懦弱、卑微、胆怯、无助,感觉整个世界已经抛弃了我,我显得那么的多余,甚至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这是恶魔对我的第一次摧残,也不是唯一的一次。

一年以后,我又被数学老师这个恶魔招呼了一顿“疙瘩”和“拐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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