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烨
时间流逝,我会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握紧你的手。 ——题记
韶华易逝,岁月更迭,您的笑脸却从未改变。抹不去年痕迹,断不了的情。可是,我知道——你的白发不是老。
2004年,1岁。年过半百的您为我付出了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哭、闹是家常便饭,您总是不厌其烦地逗我开心,那一句“烨烨乖哦”如今仿佛仍在耳畔回响。渐渐地,您便成了我生活中的阳光,只要一见到您那熟悉的面庞,我定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看着我如此欢乐,您也总是跟着我一起乐呵呵地笑。回想那时的平淡,是多么美好。
伴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在慢慢成长,您明亮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疲惫。还记得那个冬天,是您带着我,扶着床沿蹒跚学步。那时,在我的眼中,您的步履是如此轻盈,身躯是多么高大啊!冬去春来,那是您第一次放开了我的手,相信那时您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我的表现仿佛肯定了您这几个月来辛苦的训练,2005年,我学会走路。但是当您取得每一次成功时,岁月都会在您的脸上蒙一层薄纱,这是奖赏吗?年幼的我不得而知。
这10年仿佛一晃而过。2015年,12岁,这时的您在我眼中已不再高大,腿脚也不再敏捷。长大的我似乎也没有年幼时那么听话了。一个闷热的夏日,我与您大吵一架……
正值年少轻狂总是想炫弄一下自身能说会道。而您也是为我着想,好心相劝,坚持着自己生活积累的经验。日日如此,我们都坚持己见,谁知反而生活负累,从起初的因小事拌嘴,进而转化成为生活琐事产生分歧,想想我每一次的“不战而胜”,那又是多么可笑。
唯独那一天,铭刻在我的记忆深处。您——哭了,哭得是那样冷静,又似乎是让人不着痕迹的。原因同样也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鼻炎总是反反复复,您费尽心思从医院弄来了生理盐水,并督促我每天清洗鼻腔。10天后,依然不见什么效果,我以麻烦为由拒绝了您的督促,为了说服我,您从过去讲到现在,再从现在讲到未来。可是,我的那股倔劲,就是纹丝不动。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是多该体谅您的良苦用心啊!无奈时间流逝,往事已成云烟,难寻踪迹。
2017年,您比我矮了半个头,虽已银发满头,但办起事来却仍然麻利,完全不符合眼前这个“老婆子”的形象。初入盛夏,6月的早晨,您第一次带我外出买早饭。热情的您总使我将陌生人误认为您的好友,正如早餐店的那名女店主,稍微几分钟您便与她攀谈开来。饱餐之后,您与她稍作告别,与我一同步行回家。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看着您单薄的身躯,我主动地牵起了您的手,与我的手相比,它是多么小,但裸露的皱褶却又白白地给它增添了几分沉重感。看着车流去,我,带领着您穿过了拥挤马路。回眸,您正欣慰地笑着,春风十里,又怎敌过这笑容的美好!仍握紧你的手,是的,我来保护您了。
时间流逝,亲爱的奶奶,我会一直在拥挤的人群中紧紧握住您的手,永远!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