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的哲学家尼采曾说:“我们走的太快,是该停下来等等自己的灵魂了”。
一起旅行是让身处焦躁不安的我们,安静下来的好办法,一起等等自己的灵魂。
古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路是与娜娜一直向往的幸福。在某人葬礼上我突然想明白一些事,假设矩形是生命的几何形态,上天注定长度,宽度则是任由自己。我们在生活中,孜孜以求的目标是对宽度的选择。我们有些人用金钱衡量宽度,有些人用名誉衡量宽度,有些人用精神衡量宽度,不论怎么衡量,生命宽度才是我们真正能掌控的东西。
对生命的理解,每个人都有独树一帜的想法,也一直争论不休。旅行则是我所能想到对生命宽度的最佳选择。
乌兰察布是风的故乡,与娜娜一直想在乌兰察布隆冬时节的时候找一个温暖如春的地方,感受另一种暖冬生活。在地图上圈了一个城市,她叫成都。
出家乡乌兰察布一路向西两小时到达呼和浩特白塔机场,与娜娜拉着旅行箱登上飞往成都的班机。
从双流机场停机坪上仰望星空,被一股暖流拥抱。从北方飞来南方,我们必须在出候机楼前,换轻薄一点的衣服,好配搭暖暖的成都。
出租车外,一树一花一排楼闪退,霓虹灯照亮了整个世界。看见摩天高楼入云端,小天井,高勒脚,冷摊瓦的川派古建筑凝结古蜀气度。泊车在春熙路北边,安顿了旅行箱,娜娜迫不及待的想逛逛春熙路。
与娜娜携手一起步入人海。
春熙路是军阀杨森仿西欧修建,他请前清举人江子渔命名。江子渔给这条新马路取名为森威路,杨森在统一四川之战败北后被撵出成都。这条路又赋予新名,有人借鉴《道德经》典故改名为春熙路,以描述这里商业繁华、百姓熙来攘往、盛世升平的景象。
夜半,春熙路上人多了,而麻辣火锅香的滋味诱惑着走走停停的人,一家叫蜀九香火锅楼前排着长长的队,辛辣味的成都话,豫剧味的河南话,酸味十足的山西话等等语言汇合在火锅楼前摆长龙。
火红的辣椒汤水在九宫格中翻滚,浓烈的辣味扑鼻而来,拿一双长木筷子伸进汤水里夹出美食来,蘸上油碟送进嘴,从口到胃滚烫而下,瞬间额头冒出。讲话悠扬婉转动听的川妹子端盘子穿梭在人流如织的堂里,食客们像宫崎骏动画电影《千与千寻》里千寻爸爸妈妈。
我从未间断地想找一句话比喻人与食物的关系。从动物到智人,食物始终是我们性命攸关的东西。我们不论处于原始社会,还是物联社会,食物总是衡量地区安全的重要标准。我们不管用多少华丽复杂化的名词解释社会财富,但本质上人需要食物,不一定需要钢筋水泥,与娜娜吃完饭,小步走起来消消食。
娜娜抬手指,我向指的方向看,只见春熙路街口通行灯亮起来,成百上千的电动车骑士如同开闸泄洪一般涌出闸口奔流而下。我们走过的城市,只有成都有这样的壮观画面。
回到住处,已近深夜。
第二天,与娜娜坐地铁,再换公交车到达成都大熊猫繁育研究基地。徒步进入基地,沿途看见大熊猫和小浣熊。隔过玻璃,娜娜看见大熊猫激动不已。我也有种说不出的冲动,憨态可掬的大熊猫慢腾腾地爬上爬下。这个基地很大,足足用了我们一整天的时光……去成都旅行的宝妈宝爸们推荐一去。
闲来无趣,遇见人民公园。在公园里散步,遇见茶摊最多,四把藤椅,一张藤桌围坐一起有说有笑。记得最深的是在午后大雨倾盆,老夫妻盘发束腰,他们一手执伞,一手执棋,专注于棋盘上的那些事儿,全然忘却外界风云变幻。这股专注的劲头是我们晚辈值得学习的地方。老者的专注或许是成都道教圣地的根基,从青羊宫到青城山,无不传递着道法自然。
对成都来说,与娜娜一起来过微不足道。对我们来说,成都是温柔的,她包容了每一个想去看看的人。不管什么样的感受,这座城市我们即将离开,回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