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21】《自梳》

电影一开始,意欢想以“自梳”也就是出家的形式来避免自己成为某个老头的“妾”。实际,意欢没有选择的权利,她们家要么还对方的钱,要么按照对方的条件把意欢嫁过去。

关键时刻,玉环帮忙还钱,云淡风轻的,给了钱便游船而去。

沦落风尘的玉环做了丝厂老板的八姨太,受到其他姨太太的排挤,在厂里打工的意欢为玉环挡住了大姨太打过来的巴掌,因此玉环格外关爱意欢,甚至把娘亲留给自己的耳坠送给意欢。

意欢当初自梳只是为了避免嫁给不喜欢的人,面对喜欢的人,在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生米煮成熟饭。这个阶段的意欢沉浸在“爱情里”,玉环也终于知道“我以为只有男人让我失望”。

怀孕的消息吓跑了情郎,意欢自己用土法坠胎不成,最后还是玉环用掉了几乎自己的全部积蓄救回了意欢。

战乱年代,非亲非故,两次出手相救,玉环对意欢是舍身舍命的爱情。在这份爱情面前,意欢的情真意切显得无力。

依旧是那个丝厂老板,买了两张去美国的船票,一张给了玉环。玉环把车票一分为二分给意欢一半,可是人太多,意欢没挤上船,玉环毅然决然从船上跳下来,游向意欢。

从晚清女子逃离悲惨境遇的自梳,到90年代的社会精英女强人,前后历时近百年。然而作为女性,对待“大猪蹄子”一样的男人的态度,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不谋而合。

过去,玉环散尽家财救下因大出血差点归西的意欢;如今,玉环又拦下了因为男友移情别恋企图割腕的阿慧。

女人啊女人!是不是无论多么有才干,对于另一半,始终都不自觉地用仰望的角度把自己放到尘埃里?

看过一句话:

男人的爱因俯视而生,女人的爱因仰视而生;越往上走,男人能够俯视的女人越多;越往上走,女人能够仰视的男人越少。

由此想来,判处自己终生孤独终老的“自梳”行为,并非冲动下的感性,而是大彻大悟后的毅然决然 —— 如同接近片尾时,玉环从船上跳下之前的那个傲视一切的讥讽笑容,以及……和意欢隔着栅栏的亲密相拥。

玉环和意欢,彼此都已经历时代变迁的沧桑,鸡皮鹤发,意欢甚至行动不便要靠轮椅代步。可彼此重逢的一刹那,她们依旧是彼此记忆中最美好的模样。

这模样好比读起来相似的“意欢”和“玉环”,好比同甘共苦彼此珍惜的情谊,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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