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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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三月艳,细雨春时暖。

我早先以为本周是单休,只有一天的时间,便计划好好补上一个懒觉,虽然春节放了十多天的假期,但真的并未好好休息,而且节后匆忙加入工作,猛地进入工作状态,实在有些疲惫不堪,可悲地是竟然连续一周睡眠不足,令我显得有些憔悴。

得知双休时间后的我,并没有想往常一样开心,反而有一点小失落,与我而言,一个没有计划的周末,比加班还要无聊没趣。其实,内心还是担心虚度光阴,错过这个双休后,我可能还要再等上两周,才可以有出行计划,倘若遇到一些紧急情况,怕是要等上一个月。这样一来,三月的春光也就流失指尖,显然我并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临时决定外出走走,但限于身体机制一般,不敢走远,且春运尚未结束,道路多有不便,去霸都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刚好给这个长假闭环,见那些想念的人,喝上一杯小酒,唠上半宿,口干舌燥也不觉乏。

周六,天气格外晴朗,春光大好,睡上一个饱饱的懒觉,十分惬意。但也因此,错过出行的最佳时间,于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试着发了单跨城顺风车,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接单,更奇妙的是接单师傅,竟然是同集团的员工,他今日刚从合肥出差至芜湖学习交流,下午便要返回。就这样,我们一路上三言两语地聊着,也没多久便抵达了霸度。

下车后,仅凭着六月份的记忆,找到了D姐他们的住处,果然D姐夫正在小区门口等我。事实上,我们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两三月,但中间间隔了春节,所以好像是跨过了好久。记得上次,好像是12月初,我们一起登高望远,茶余饭后闲聊,我说貌似凡是和姐夫一起吃饭,貌似从未让我没有买过单,从珠城的老淮滨到如今霸度的红色年代等,每次我要付账,总是被他拦下来,并跟我说好下一次让我买单,然后只是一拖再拖。

不知从何时起,我每次来到这里,总会毫无内疚地去打扰他们二人的周末时光,尽管每次过来都会被喂饱狗粮,但他们之间的感情着实是令我十分羡慕,有时我又想装作不认识他们,毕竟对单身狗而言,繁重的工作压力与当电灯泡相比,后者无疑是心灵的暴击。这一点上,想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姑且算是单身狗独有的一种无奈。当然时间久了后,也就看得开些,况且和他们在一起,本就是很轻松舒服,并不会感到尴尬或不安,或许是因为我们都还年轻。

D姐工作的那家公司也是单双轮休,不过我们恰好错开,但她今日也早早下班,让我们在去超市的路口等她,然后一起去买菜,晚上D姐夫掌勺,一开始我也是想动手烧个菜的,但考虑到实际情况,我也就放弃这个念头。于是,我开始假装是一个久经菜场的煮夫,一丝不苟地挑拣着食材,装模作样地市井着,也挑剔着,这里并非诋毁市井小民不好,姑且如D姐所说一般,生活本身就是市井,剥离不开的。除非你不食人间烟火,否则市井必不可少。

回到D姐的住处,相比去年六七月份过来时,家里已经被他们装扮成了温馨的小屋,别致的吊灯,错落有序的排列组合着各种不同的家具家电,突然让这个房间变得格外精致好看,令人赏心悦目。这大概就是热爱生活的样子吧!可以不闻窗外风雨摇拽,但求桌上觥筹交错,怡然自得,诗与远方就在眼前。

这让我想起春节回家过年,一个老友突然神经质地对我说了句:居然还没来得及认真地年轻,就已经老了。这话深深地刺痛了我,眼前的那位老友相识竟然已经超过十年,时间久到如同李逍遥与灵儿一行人的十年约定一般久远,但还是不经意间,来到了约定的时间,却物是人非。曾经高中时说好的五年之约,而今毕业已是第六个年头,那些轻狂的岁月最终定格在画面里,曾信誓旦旦的承诺在岁月的长河里不知漂泊何处,像是旧日的报纸早已被人遗忘,而上面某个特殊的信息,总会被人无意间挂念。自从上了大学后,我就很少记得高中的那些朋友,早些年间,大家玩的还是QQ,各种不同的群,总是喋喋不休,好像话题永远不会停止,今天你的心情,明天我的糗事,总之一个接一个,大家沉浸在这个开心,只是春去秋来,渐渐地少了联系,最终断了联系,这一点上,作为班长的我,必须要自我反省,为何总是不能够及时地组织和维系那些共同的关系,归根结底不过是我有些薄情,而且懒得经营。于是,那些所谓青葱岁月的美好,最终只是少数人的狂欢。相比往年的聚会,今年是最为潦草离散的一次,初中聚会延期到无期,高中聚会因事未到,等等各种聚会都在这个春节变得不堪一击,那些说好的约定,不过是旧时的儿戏,本就不可当真,但仍有那么几个痴痴的人信以为真。时光总是向前走,故事多是只闻新人笑,不晓旧人哭。感情亦是如此。

行文至此,或许有人会说,你看这个作者真水,文章写着写着又跑偏了,明明是去霸度的小记,怎么又提及那些陈年往事。其实不然,早该提笔而书的,只是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总觉得还差一些人没有聚,就这样盖棺定论地去定义某些事情,未免有些片面,所以,带着一种求证的欲望,不停地往前走着。

下次再相见,可能你我或是为人夫,为人妻,故人虽旧相识,却各不相同。事实证明,这次出行仓促,但却十分安心,尽管还是有些不妥。

寒冬悄去,暖风袭来,河岸旁的桃花盛开,行人纷纷驻足欣赏,更有喜者,摆好阵势,准备记录这妖艳的早春。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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