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零零柒,告别,还是回顾
钱锺书先生说:“一个作家不是一只狗,一只狗拉了屎,撒了尿后,走回头路时常常要找自己留下痕迹的地点闻一闻,嗅一嗅。”可是我发现,更多的时候,不仅是作家,亦不仅是明星如周星驰,连不是作家、明星的人都像一只可怜的狗,常常要找自己留下痕迹的地点闻一闻,嗅一嗅,甚至舔一舔,旁人看了或许恶心,但自己都会乐在其中。所以才会是上帝看我们,就如我们看狗一样。人性这东西,可笑复可哀。
二零零七年,对一些政治人物来说,那是等了五年才有的一个轮回,当然值得诚惶诚恐的记念。可这年头,官场腐败就像女人隆胸那样流行,而且是越来越大。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而且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此际我就不去闻一闻嗅一嗅,甚至舔一舔了。只听说自己这一年变化还不小,外人看到的是我的外表,我的际遇,我看到的是我的内心,我的思想。正如忠贞的女子,倾城倾国的容貌可以不再,但那份心有所属的爱仍然不变。
年初来到深圳,从孤独而顽强的生活到渐渐的适应,我确实经历了好多,一些人一些事,之前我在书中都能看到见过;许多交际,许多应酬,会无谓到只是为了满足那些虚伪成性的人的表现欲而已,我真想遗世而独立。陈文茜说,谢长廷是那种谋略写在脸上的人。可毕竟还是谋略,有些人却常常把自己的小聪明当成了大智慧,还唯恐他人不知;自己表演还嫌不够,还要索取他人的恭维,我当然会恭维人,正如我也好色,但更多的时候我还不屑于好色,正如我不屑于恭维。
这一年,我都惶惶于名利,没有多少时间静静的看书,不看书久了,真的会面目可憎!前日随意的翻了鲁迅先生的杂文,看到鲁迅先生一篇名为《女人未必多说谎》,立意很好,只是他最后说:“记得某男士有为某女士鸣不平的诗道:‘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二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快哉快哉!”这首诗明明是后蜀主孟昶之妃,花蕊夫人写的呀,各家选本都有注明,怎么在鲁迅先生的文章里就变成了“某男士”了呢?
我只是想说,人都会出错的时候,开了好头,并未见得就能结个好尾。埋下了龙种,却收获了跳蚤的事常常都会有。去年我意外的遇见一个女子,让我感情受挫,我让智慧蒙羞。但我仍然感谢她,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挽救了我,她也仍然是一个好女子,只是,我与她,是不同季节的人,我生于盛夏,她生于寒冬,这是我与她之间的宿命!我的真心从不随便给,所以这仍然是二零零七年我的一件感情大事,虽然只是单相思,若干年后,当我回看这段文字时,我也许还会对这出独角戏闻一闻舔一舔的。
很多人都给自己在二零零八年许下愿望,可我对岁月的轮回一直都只感恐惧;愿望谁都有,可我知道那更多的只是属于内心的自娱自乐,与实现与否无关,与现实无关!
200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