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久無雨,樓上綠多衰。一旬半瓶水,球花竟雙開。壯矣哉!固大漠之仙,雖滴水而猶至蔥蘢之志。惟椿萱 白手起家之心,可以匹也。
植仙人球之樓,廿四年前,尚是良田一洼。平田之人,猶東山骨立。
命途已舛,三口之外,又添一男。自此流離荒山,茅舍三兩間,瘠田十餘畝,攜兒獨耕。
園桃五熟,已安無人。小兒頑劣,每驚異西山。蓋東山之麓,广漠之野,無復人間長短。忽作紅塵之客,薄冰十載,斬棘二紀。流離之緣,方立錐鄉北。耕植之田,已並峙雙樓。赤子之心,驚於紅塵,懼於塵埃。設門常關,以閉一莊淡水;孤芳自賞,絕遊炎涼之親。广門九尺,不囊閑言碎語;盡宅兩棟,未存兩紀辛酸。痴人獨笑,自品其中味。
始作於丁酉年小五月朔日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