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顾:母亲失踪,原本放在房间的红衣柜竟也消失不见!无论警方怎么找,也没能找到衣柜,调查由此陷入了僵局。老警官似乎发现到了什么,是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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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官倒回去看了那几间空房,最后在第二间空房停了下来,它的位置正对着林文芬家。只见那个房间空空如也,只有在墙边有个长方桌,老警官一看就发现这桌子不对劲。年轻警官一头雾水,他并不觉得这桌子有啥问题。
“你仔细观察这桌子,”老警官耐心道,“桌子这么靠墙,可桌面却很干净,这栋是老房子来的,又长期没有人住,按道理说,墙上的白灰应该会掉落在桌面上,即使是新房子也有掉灰的可能。但这桌子一尘不染,像是被人仔细擦拭过一般。这暗示着什么?”
年轻警官恍然大悟道:“凶手把衣柜推到了这儿,不小心在桌面上留下血迹!”
老警官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但你看得还不够仔细,你看到桌脚的墙灰没有,是不是有条细细的白线,说明这桌子曾经被人移动过。”
至于犯人为什么要移桌子呢?老警官将桌子放一旁,盯着墙壁出神。突然,老警官瞳孔放大了几分,又把头转向另一边的墙壁。
天啊,这堵墙是刚刷上白漆不久的!和旁边有些泛黄的墙壁相比,它显得格外干净洁白。
老警官再次走近去细看墙壁,他用手敲了敲,咦,这声音?这堵墙是空心的!!!老警官拿起椅子往墙上砸,粉末不断地往下掉,再次发狠地用力一砸,墙上竟然出现缝隙。
年轻警官用手一抠,一层薄薄的木板就这么被他掀了下来,墙壁空隙里竟赫然镶嵌着一个鲜红的旧衣柜。
年轻警官深吸气并捂着鼻子,迅速地打开了衣柜,腐烂的气息扑滚而来,臭味熏天,让人感到恶心,年轻警官忍不住直干呕。
衣柜里,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蜷缩着,看不清她的面孔,只见她穿着被血染红的白绒毛睡裙,手臂从中滑落,上面布满了腐败黑斑。
6
林文芬,女,43岁,死因是颈动脉血管断裂,法官根据尸体的解剖情况及胃内容物的量来估计其死亡时间为2月8日晚20:00---21:00之间。从伤口的大小及形状来看,得知凶器是一把短小而锋利的水果刀。
老警官边踱步边思索着,案发现场就是在林文芬的客房里,从现场上看,屋里没有任何东西丢失,说明凶手不是为了敛财。
只带把小刀杀人且一刀致命,凶手的力气一定很大,他对刀的使用十分自信,表明他的工作极有可能是需要持刀的。他丝毫不怕林文芬,认为她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一把小刀就能要了她的命,说明凶手认识死者,甚至是熟人,连她家的地址都知道。
死者的阴部没有损伤,排除强奸杀人的可能,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报复杀人。凶手从其它空房间里拿来了油漆和木板,将死者死死地封住不被人发现,还特意拿走了凶器,说明他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小杰,你去调查一下林文芬生前有没有仇人或者和谁有过纠纷。”年轻警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靠近老警官说:“听同楼层的人八卦,林文芬经常和老公吵架,两人一吵就扔东西,弄出的声响很大。”
“那你去把她老公叫过来吧。”
在调查室里,他沮丧地坐在位置上,两手紧紧地交叉在一起,看得出十分地局促不安。
老警官进去后,递给他杯水,开始正色道:“2月8日那天晚上你在哪?”
“我去宁波出差了。”
“出差几天?”
“半、半个月。”
“你撒谎,”老警官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们调查过了,你只需要出差一周,完全有可能从宁波赶回来杀了妻子,再逃回去遮人眼目。”
“不不,我怎么可能杀了阿芬,人不是我杀的!”
老警官紧盯着他,“那你剩下的时间去了哪?你没有不在场证据,就是最大嫌疑犯。”
男人面露懊悔之色,脸深深埋在手掌里,“是我对不起阿芬,我,我出轨了。那几天我一直住在宁波酒店。如果我那晚在,阿芬也许不会遇害......”
老警官向年轻警官使了眼色,然后又转头继续询问:“林文芬平时有没有和人发生争执,有仇家?”
“没有,她待人友善,没有和别人吵过架。”男人的眼珠子在不经意往上瞟,老警官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个男人在说谎。
“那你们为什么吵架,还砸东西?给我老实交代,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我说,我说行了吧,”男人摊靠在椅子上,“我和她吵架是因为她要离婚,让我把老家的房子给她然后净身出户。哼,她这人刁蛮不讲理,爱财如命,得罪人也不奇怪。”
7
老警官从调查室出来,年轻警官迎了上去,“查过宁波酒店了,当晚他确实一直呆在里边,第二天早8点才从酒店出来。”
“放人吧。”
男人出来后,又折回去对老警官说:“她和她的远房的表弟关系很不好,两人因为钱的事吵过架。”
听到是表弟,老警官立即留了心眼,符合熟人作案的特点,便立刻去调查此人。
“哇,她这表弟不得了,去赌博欠人家十几万......”年轻警官直摇头,随后又大叫起来,“哎警官,他在老家是个屠夫,杀猪的。”
屠夫!拿刀,力气大。老警官一拍桌,“把他定为最大嫌疑犯,去查查林文芬家附近便利店的监控。”
果不其然,当晚7点半左右,唐雷在便利店买了包黄山和把水果刀。没错的话,他应该是潜伏在林文芬家附近,等时机成熟了就上楼将死者杀害了。而衣柜上检验出另一个人的DNA就是他的。
老警官带领几个小警察到唐雷工作的工厂上,直接将他缉拿归案。
唐雷和林文芬很少来往,只有过年回老家才见面。唐雷进城后迷上了赌博,输了很多钱却无力偿还,便想到找林文芬帮忙。
没想到林文芬非但不肯借钱给他,还嘲讽他穷酸,唐雷因此怀恨在心。他被追债人逼得连家都不能回,只能卷着报纸睡在工厂里。一想到林文芬现在可能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便更加恨得咬牙切齿。
“我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老警官看着唐雷扭曲狰狞的面孔,不知为何,他却想起林文芬的女儿,那个聪慧懂事的女孩。
“唐雷,你可知你不仅是杀了人,还毁掉了一个你女孩无忧无虑的童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