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人散:繁荣帝国·残垣断壁

《清明上河图密码6》封面图

宋词《清明上河词》曰——

路断魂亦断,水收泪难收。

衰翁独向衰草,白发哭神州。

落叶归心何处?故国凋残难认。夕阳落城头。

秋风吹不尽,江山万里愁。

皇城灯,汴河柳,虹桥舟。

八厢盛景,七十二店醉歌楼。

十里御街锦绣,百万人家烟火。只道无时休。

一霎风光尽,冷月照荒丘。




今天要讲的,是国产古风悬疑推理中的巅峰系列收官之作《清明上河图密码6:醒世大结局》。这一部中,所有隐藏在迷雾背后的真相都会被一一揭开。

话不多说,这就开讲——




一、棋终

                                                         【刚正不阿·“讼绝”赵不尤】

子不语怪力乱神。

                                        ——《论语·述而》

主线任务:继续查出“梅船案”背后真相。

第1部末尾,赵不尤破解了梅船消失之谜,将看似毫无关联的“八子案”、“香袋案”、“范楼案”与“变身案”连成了一条紧密结合的线,这条线宛如一个广阔无垠的棋局,冥冥之中将局中所有人的命运都引向了同一个结局——死亡。

而背后的布局者,却隐藏在了重重迷雾中,所有与之相关的人,不是被灭口,就是失踪……

线索中断,查无可查!

但幕后之人还没有下完这盘棋,又岂会善罢甘休?很快,那只黑手再次伸了出来。

先前平安脱险的董谦,这日却身穿紫衣,打扮得如同妖艳妇人一般,只见他走到岸边,朝着面前的客船高声念了几句咒语,那船中坐着的荆州通判耿唯,竟离奇暴毙!更诡异的是,众目睽睽之下,董谦随后在已经关死大门的酒栈面前念了几句咒语,居然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他身披的那件紫色大氅……

而不久前,膳部冰库中也发生了一起与之死状相同的命案……

查案的过程中,赵不尤也愈发清楚地认识到,幕后之人是在逐一将“梅船案”中相关的人清除……虽然每一次,他总是来晚一步,处在被动挨打的地位,但是他没有放弃。

①面对董谦穿门消失的诡异,众人皆道此乃妖异时,唯有他看得最为透彻。

妖异者,并非这些诡怪行径,而是世道人心。世道正,则世风淳;世道邪,则人心乱;人心一乱,则行不由径、慌不择路,种种诡怪随之层出不穷。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那些怪力乱神的事物,而是人心。有时候,永远不要低估人心的力量。




②面对越来越多无辜者的牺牲,赵不尤也曾经心烦意乱过,但是他能很快摆脱负面情绪的控制。

一己微力,自然难以拨转这世道。但如农夫治田一般,既然不忍坐视稗草丛生,便除一株,算一株,又何必为能否除净而烦恼?

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做,既然选择了,那就有始有终吧,万事万物自有其道,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③面对耿唯之死的真相和甘晦的愧疚,纵是赵不尤铁面无私,也不由得痛心感慨一番。

人生于世,全凭一点心念。可这心念,又时常并非全由自家做主。立足脚跟,谈何容易?但若不拼力站稳,便如耿唯一般,受制于人,害人害己,终至丧命。

人生就是一个含泪的微笑。即使再难,也要扛住它带来的苦,好好地活下去,永远不要放弃。




④对好友简庄抱着对孔子和其师程颐那句“存天理,灭人欲”的错误理解,以至于最终酿成大错的行为,赵不尤在哀其不幸的时候,也怒其不争。

孔子何曾这样教过弟子?何曾绝欲断念?他只是要人分辨欲之是非可否,曾明言:“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不管你想做什么、要什么,都必须要遵守“道”给你制定的原则,违背了“道”,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程颐也并非要人断绝人欲,他曾解释分明:“凡人欲之过者,皆本于奉养。其流之远,则为害矣。先王制其本者,天理也。后人流于未者,人欲也。”他只是劝人节制,莫要过度,更莫泛滥不止。

对某种事物有自己的欲望是很正常的,但在取得的过程中,也要注意好分寸,不然很可能会造成“物极必反”的后果。

简庄的悲剧,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为了所谓的“戒欲成圣”,他疯狂地服毒绝食,可结果呢?他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随着查案的深入,案情变得越来越离奇,“梅船案”中负责置办梅船的朱白河浮出了水面,但是他却早已被灭口,留给赵不尤的,只有被大卸八块的残肢断臂……




                                                    【八面玲珑·“牙绝”冯赛

君子之道,始于自强不息。

                                                       ——《易象论解》

主线任务:找到“妻兄”李弃东,保护家人的安全。

第2部的末尾,偌大家产灰飞烟灭的冯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妻女,虽然,他的家最后已经残破不堪了……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设计绑架自己妻女的李弃东消失,将整个汴京城的猪、鱼、矾、炭四大行业搅得天翻地覆的谭力4人仍然不见踪影……不将他们绳之以法,自己的家人恐怕过不上安稳日子,汴京城的经济危机也无法从根本上解决!

于是,在送走妻女之后,冯赛与忘年好友周长清等人,悄悄制定了一个捉人的计划。

功夫不负有心人,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就等他们自投罗网,而在这个过程中,冯赛也逐渐解开了内心的枷锁。

①面对那些世俗的目光,他已经不再介意。

自己占了“牙绝”这名号多年,即便众人不妒,也自然会生出些乐见变故之心。这也正好是个警醒,世间万事难持久,自己却惯于安稳,丝毫不觉其中隐患。

手里有着世人敬仰的东西却不思进取、原地踏步的话,被人超过甚至是被对方落井下石,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谓“不学习就要落后,落后就要挨打”就是这个道理。




②他以往的骄傲,不复存在,更多的是沉稳。

以往看这人世,如江湖泛舟,只需自家撑好自家船,便能一路安稳少危难。如今看来,人活于世,更似众人同走冰面,并非你自家小心,便能保无事。安危之间,有己因,有他因;有天灾,有人祸。有人暗裂薄冰,陷你于渊;亦有人急伸援手,救你于难。

人生不是独木桥,没有人能一个人顺利过完一辈子,总会遇到有人或事物想要伤害你,也会有人在你危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你。

无须叹世态炎凉、人心难测。自家该尽心尽力处,仍当尽心尽力。至于他人,可疑与可信之间,只看人心明与暗。此中功夫极深极难,却全在自己修炼,无须推责他人。

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收拾好心情,调整好心态,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至于身边的人是否可信,则取决于你的本事,与他们无关。




③那些压在心里的伤痛,他敢于接受身边人将之当成笑谈去说了。

众人事,众人说;不说你,便说他。如今正巧轮到自己而已。与其让人胡言乱语,不如自家照实言。而且,经历了这些,余悸犹在,不若敞开说出,方能云过淡看、烟散笑忆。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兄弟”,与其心里憋着难受,不如说出来畅通一些,你周围的兄弟朋友说不定还能帮你出谋划策;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这句话也不无道理,说不定在你说出来之后,大家替你排忧解难或者拿你寻开心的时候,你也能淡忘了这件事或者跟着大家一起笑自己当时的无知呢,岂不美哉?




很快,冯赛想要的“大鱼”就咬钩了……但随后,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便让看到曙光的他猝不及防。

在寻找胡税监打听自己的弟弟冯宝下落时,冯赛亲眼目睹了一个打扮成妖艳妇人的紫衣人,隔着几尺远的地方念了几句咒语,竟让坐在马上的胡税监惨叫一声,坠马身死!更诡异的是,那紫衣人竟然如同一只大鹏鸟那般凌空飞起,撞在街口正中的铜钟上,只听一声爆响,那人竟消失无踪,地上只留下了那人头上戴的道冠和身上的紫色披风……

事情再一次变得糟糕起来……




                                                           【孤胆英雄·“斗绝”梁兴

伐谋制变,先声后实。

                                              ——《武经总要》

主线任务:找到神秘的“紫衣客”。

第3部末尾,梁兴一举解开了“化灰案”、“食儿案”、“空仓案”与“骷髅案”4桩奇案,寻回了被“食儿魔”掳走的300多个孩童,他本想乘胜追击,去会一会梁红玉,但他走到半路,却先蔫了。

①查案的过程中,几位好友接连的背叛,以及夕阳西下,那周围的寂静,让他感到了一股悲愤。

人生于世,诸多烦难,不被欲驱,便被情迫。一句“情非得已”,便能叫大多数人屈膝。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多少当初意气风发,想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最后都被现实中的诸多无奈打败了?

人常言,受不得小气,成不得大事。可世间有多少大事,真值得人屈膝?

那些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甘愿出卖一切的人,到头来,又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②但是这些只能让他越挫越勇,因为他是梁兴,更因为他是“斗绝”。

上天既生我,这条命便归我。无论生死、有无用处,皆该由我自家做主。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我自己说了才算!

上天给我这副身骨,既然寻不到更好用处,不若拿来除灭这些欺人之人。

越是好钢,就越该放进烈火里锻造,才能打造出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

随后,他见到了梁红玉,本着相同的目的,二人一拍即合,利用藏在幕后的方腊、楚澜和“冷脸汉”三方人马急切想得到紫衣客的心理,再加上这三方人马都不知道那紫衣客已经逃走、却仍以为他还在二人手中的想法设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局……

那三方人马不知是计,很快就咬钩了。那一晚,金水河上血流成河……




③眼见战况惨烈,梁兴不忍心再看这惨景,但即便他高声喊着说紫衣客是他们找人冒充的,这三方人马仍在继续拼杀,甚至有些越战越狠。

这便是人间,莫问为何而拼,只知不得不拼。

或许,这就是所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真实写照吧。




眼见三方人马皆死伤殆尽,梁兴便想着找曾经“背叛”过自己的好友施有良打问出紫衣客的来历,却不料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他刚找到施有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话,一个身穿紫衣、打扮怪异的人就当着他的面,摇动手中铜铃,念了一通咒语后,口中竟喷出火来,将施有良活活烧死;随后,那怪人站在原地,任由身上莫名冒出的火焰燃遍了他的全身,众目睽睽之下,他竟腾空飞起,最后在空中化为灰烬消失!

紫衣客的身份还未知,再加上这场“火妖”杀人的异象,使得案情愈发扑朔迷离……





                                                       【倜傥不羁·“作绝”张用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桃花庵歌》

主线任务:找到银器章和失踪的“天工十六巧”下落。

第4部末尾,破解“飞楼案”的张用被人套上麻袋绑架,装进了一辆厢车里运走,但凭借着他自身的聪慧,他成功脱险,甚至还化被动为主动,将绑架自己的李老瓮、受人指使找人绑架自己的鲁仁的苦衷和动机精确地推理了出来。

(要是在现代,这二人的脑海里应该会回放《天下无贼》中冯远征老师那句台词的修改版本:“严肃点,不许笑,我们这儿绑票呢!”)

①绑架自己的侏儒李老瓮,因为自身的身体缺陷而饱受世人的冷眼相待,孩子14岁了,都快到结婚的年龄了却还一无所长(据史书记载,宋仁宗时期,颁布的“天圣令”规定男女的结婚年龄为:男15,女13),处境可谓是难上加难。但张用没有嘲笑他,更没有因为他绑架自己而记恨他,而是很真诚地为他灌了一碗暖心的鸡汤。

天生万物,哪有均齐?短有短之长,长有长之短,凡事贵在自适。倚天、倚人、倚物,莫若依技。一技在身,万里可行。艺到精绝,世人皆羡,何愁不被人敬重?

天生我材必有用。即便是爱因斯坦这样伟大的物理学家,小时候还被老师说成总是喜欢“想入非非”的弱智,可后来发生的事实证明了什么叫“大智若愚”。

人要是运气好的时候,那可真是挡也挡不住,躺在麻袋里像没事人一样的张用,从“沧州三英”的口中无意间得知了绑架自己的幕后之人银器章失踪了,而且,他还从他们的谈话中找到了囚禁“天工十六巧”的地方。

不过坏消息是,他们都已经凉了,尸体还被运走了,只留下了满地的污秽和干涸的血迹,在无声诉说着这16人在人生中的最后时光……




②即使现场留下的线索微乎其微,但张用还是根据对这世道人心的透彻理解,还原了他们遇害时的情形,甚至是临死前的各般神色情状。

这天下最聪巧的一群匠师,聚到一处,危境中只需一点疑惧,便能叫他们自相残害,三两日便不攻自灭。

无数血淋淋的例子告诉我们,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尤其是在危险的环境中,人性的黑暗会被展现得一览无余。




③为了找到银器章的下落,张用再次以身犯险,假装被庞矮子绑架,路上,他回忆起了已经去世的父母的音容笑貌——

父亲生前那般爱木艺,随意捡到一截树枝,都舍不得丢,都要拿在手里轻抚一阵,看它是何等质料,能做成何等器具。然而,遍天下树木,丛生密长,千年万年不休,父亲却再也伸不出一根指头,再摸不到一根细木。

除了爱木,父亲更好静。没有活儿时,他便坐在院中那棵杏树下,望着天,一言不发。若不被旁人搅扰,怕是能坐一整天。父亲一生,木工活儿做了不知多少,那般静坐,却从来都是片时偷闲。

母亲好说好动、好吃好瞧,她是决计受不得那般死静。病危之时,她躺在床上,仍不住叨念:扫帚木把松了……灶洞里的灰记着随烧随清……用儿该换一双新鞋了……旧鞋莫忘了存到鞋箱里……入秋了,赵州雪花梨也该上市了……今年七夕的花瓜还得我自家雕……朱雀门外大街,几年没去了……

想着想着,张用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要等真正失去的时候,我们才会懂得珍惜,留下无限的悔恨?希望读到这一段的你,能有所感悟吧。

对自己的家人,真诚地说一句“我爱你”;对逝去的亲人,深情地说一句“我永远想念您”。



没过多久,隔着一扇窗户,张用见到了船上坐着的失踪多时的银器章,而意外事件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只见原本平静的河面上,突然从水中浮出一个身穿紫衣、打扮怪异的男人,伴着他手中铜铃声响起,他竟然在水面上踏水而行,直奔银器章所坐的船而去!更诡异的是,他追上那船之后,只是望了一眼船中的银器章,放声念了几句咒语后,银器章竟暴毙而亡!最后,他沉入水中,不见了踪影……

原以为真相近在咫尺,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搅局……




                                                                    【隐世高人·“相绝”陆青

这人世原本便是无终无了烦恼之境,以一桩烦恼除灭另一桩烦恼,只会生出更多烦恼,哪里会有穷尽?

                         ——《清明上河图密码5·地篇:秘轿案·第7章:乾》

主线任务:找到好友王伦和失踪的王小槐下落。

第5部末尾,不愿意看到更多杀戮的陆青,定下了一条连环巧计,本想唤回杨戬的良知,但杨戬却选择了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而就在杨戬死去的那一刻,轰动了整个汴京城的“梅船案”发生了。人群中,陆青看到了身穿紫衣的好友王伦、跟在那“神仙”身边打扮成道童的王小槐……

①在寻找王伦、王小槐下落的时候,陆青得知杨戬死后,括田令的力度不但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在继任者李彦的主导下,变本加厉了。

如今杨戬已死,这天下却依旧如此,饥者仍求食,困者仍思睡。如这岸边青草,日日虽不同,年年恒相似。

根本的问题不解决,只在外围的表面下功夫,注定是徒劳无功的。

李彦虽不及杨戬那般阴深难测,狠急之处,却远过之……这时势已如泥石滑坡,人力恐怕再难回天。

事情就如陆青在与王伦商议的时候说的那样:“杀了杨戬,还有张戬、王戬……”,以暴制暴,从来都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只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②越是寻人,陆青陷得就越深,看着周围乱象,他感到厌烦了。

这人间,无数心事无数人,一桩心事便是一个结,这些结并非绳结,解开便能了。即便世上只剩两个人,也休想宁歇。这便是人世之结,解无可解。差别只在,或苦中翻苦,或乐在其中。

用美国知名短篇小说家欧·亨利的话来说就是:“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绝大部分。”




③万福的一番话,更加让陆青的情绪差到了极点,自己现在接触到的,只是一两根微不足道的线头,但背后却有一张巨大的“蛛网”,牵涉其中的人,都是上面的一只只小蚊虫……

清净独居久了,他已经不想再和世事有任何关联,但命运却注定要与他连接在一起。

这人世本是一张蛛网,不但广张眼前、弥贯天地,更绵延百年、千年,但凡是人,由生到死,都在这张网中。

该来的,总会来;属于你的,你逃不掉。

一路打听下来,陆青终于找到了王伦的下落,然后赶到了他所在的北郊黄柏寺。不料到了地方后,迎面而来的竟然是再次身穿紫衣、打扮得如同妖艳妇人一般的王伦,只见他走到路口,将手中铜铃摇得叮当作响,朝着相隔两三尺远的艮岳花木监杜公才念了几句刺耳的咒语后,王伦竟口吐白沫倒地而死!紧接着,王伦跳上旁边的一个土堆,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场只留下了他身披的那件紫色大氅……




                                                          【群英会·五绝破五妖】

凡有人处皆有鬼。

                                 ——纪晓岚

汴京城内接二连三发生紫衣人以“五行妖法”杀人的案子,使开封府疲于奔命,而这些案子,各自都牵涉到了“汴京五绝”中的每个人……

于是,负责这些案子的开封府左军巡使顾震,将他们5人都聚到了一起,共同破解其中谜团。

老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五绝各自发挥了自己的才能,将那五个紫衣人金遁撞钟、木遁穿门、水遁沉河、火遁升空、土遁隐地的逃脱手法全部解开。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妖魔鬼怪,就算有,也只藏在某些人的心里。

随着他们对案情进一步的探讨和深入挖掘,他们顺藤摸瓜在青霄观中找到了“梅船案”中汴河上装成神仙的林灵素,还找到了失踪的王小槐,但林灵素已经中毒身亡,据王小槐说,这个林灵素是假冒的……

冒充林灵素的人,正是受“梅船案”中置办梅船的朱白河指使,而朱白河又被人杀害分尸……他背后的人、那五个紫衣人,仍然是未解之谜。

到这里,线索再度中断!




                                                       【棋终·旷世奇局成】

屋坏岂可不修?

                               ——宋神宗·赵顼

眼见线索中断,五绝商议一番后,决定各自分头接着暗查之后,再将各自线索汇总到一起,看能否解开其中玄机。

书说简短。那五绝各自散去后,沿着各自查到的消息,从头到尾再次梳理了案情——

顺着高丽使者这条线,赵不尤查到了幕后之人为太师蔡京、直学士蔡攸父子,以及枢密郑居中、邓雍进;

从被抓住的李弃东和顾盼儿遇害两方面入手,冯赛查到了幕后之人为宰相王黼、右相李邦彦;

顺着方腊手底下的摩尼教徒和刺杀自己的“冷脸汉”两条线,梁兴查到了幕后之人为枢密童贯、太尉高俅;

顺着阿翠、北方辽国两条线,张用查到幕后之人为太尉梁师成、太傅杨戬,杨戬死后由李彦接手;

根据王小槐提供的线索,以及玉津园中那凌虐“舞奴”崔旋、“琴奴”戚月影至死的神秘人的消息,陆青查到幕后之人为杨戬、李彦,让朱白河置办梅船的人是应奉局朱勔,王伦是受杨戬指派扮作紫衣客,真正的紫衣客是金国使者。

五绝再一次聚首,这次,他们终于成功解开了“梅船案”背后的全部真相!

布下此局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

一切的根源,都在三个月前的官家——当今天子赵佶与枢密邓洵武的那盘棋上!也就是第1部中提到过的“梅花天衍局”。

那紫衣客,便是那瓣能一着五式、同时破解五处困局的梅花!

拖住金国,为平定方腊起义赢得时间;

吓破辽国的胆,借机将燕云十六州收回;

震慑西夏,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对高丽,正好握住他们的把柄;

对方腊,正能将其一举歼灭!

好一个旷世奇局!布局之密、之细、之毒,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窒息感,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梅船紫衣客之谜,也顺势解开了。

在派出四方人马手下的人假扮紫衣客前,官家故意放出消息,顺利引来了高丽、辽、西夏、方腊4路人马,将他们引上了梅船,之后发生的事情,便都顺理成章……参与及卷进这件事的无名小卒们,都无一例外被残忍灭了口!

勘查梅船时,通过张择端的那番话语,五绝这一系列的推断都被证实了,而且“梅船案”在汴河上案发的时候,官家就身穿便服在不远处的楼上看着!他的身边,站着五绝各自查到的大部分朝廷重臣。

原本他们心里想着能够欣赏到自己的盛世奇景展示在汴京城百姓的眼前,但就像那句“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那样,事情后来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

再加上权臣互相争功、搅局,这一手好牌就被彻底打烂了……



随后,官家召见了五绝进宫,想让他们替自己完成剩下的棋局。

朝堂上,虽不见刀光剑影,但从五绝与官家的话锋中,却能感受到一股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官家眼里看到的是天下太平、国富民强;五绝眼里看到的是一个处在风雨飘摇中、残破不堪的帝国。

士——

百官只知佞上,朝政唯见壅蔽。陛下只见库藏日丰,岂知钱从何来?

商——

这些年来,商法屡更、条令频换,商者手足无措,市井物价腾乱。国库日益富,而工商日益窘,竭泽之鱼,何可为继?

兵——

军政废弛,荒于训练。为将者,视兵卒如仆役,任意驱使殴责,行如商贾,只知牟利;为兵者,衣粮常扣,营房常坏,温饱尚且难济,岂能扬武奋勇?强敌一旦入侵,百万禁军恐怕只如沙垒纸堡,奔逃不及,何可御敌?

工——

皇都艮岳奇,天下草木惊。宫中爱精奢,民间竞浮华。

农——

一纸括田令,万户尽哭声。朝为己田欢,暮因官税愁。



越听,官家的脸色便越难看,但赵不尤仍据理力争,将此局中所有的不利因素全部指出,五绝齐声说,若不惩治参与此局的滥权妄杀之徒,宁死也不会完成此局剩下的部分。

官家虽然恼怒,但也只能选择接受这个条件。他答应五绝,当这“梅花天衍局”收局后,必定会逐一查办这些人,绝不容情。



于是——

赵不尤与弟弟赵不弃设下巧计,让高丽使者得到了他们自以为想要的东西;

冯赛终于见到了失踪多时的弟弟冯宝,短暂相聚后,冯宝毅然穿上了那件紫衣扮作紫衣客,踏上了前往西夏的路。这一去,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兄弟俩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

梁兴找到了扮作紫衣客的李银枪,将他交给了方腊的手下,而韩世忠带领的军队,就悄悄跟在后面,伺机彻底消灭方腊的起义军;

张用安排好了如何将阿翠和扮作紫衣客的何奋打发回辽国;

陆青与赵不尤商议,狠狠地教训了那凌虐“舞奴”崔旋、“琴奴”戚月影至死的金国副使。

不久后,传来了方腊起义被平定的捷报……

一切,貌似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二、人散

                                                 【无辜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己亥岁二首·僖宗广明元年》

一个“梅花天衍局”,多少无辜的人为此牺牲!

一个“梅花天衍局”,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同室操戈!




①【八子案:言路闭塞,手足相残

本该情同手足,一起为这大宋帝国出谋献策的“东水八子”,却因立场不同以至于勾心斗角,欲将观念不同者杀死!常言道“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即便道不同不相为谋,也该好聚好散,可他们陷害同袍的行为,哪里有半分情义可言?

孔子何曾教导过弟子道不同者必除之?就是主张“存天理,灭人欲”的程颐,也未曾说过为心中天理便可将不认其理者铲除!

枉读孔子,枉学程颐!




【艮岳案:好大喜功,铸成大错】

喜好奇花异石的官家,大规模在全国各地将民间的奇花异石源源不断地运进皇城,史称“花石纲事件”。

这个过程中,拆了多少城门、毁了多少桥梁、沉了多少条船、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已经无从得知了……

因为花石纲的搜罗与运输,用以防御外敌的城门拆了、无数老百姓的家没了!可官家呢?他只会对着那堆石头露出贪婪的目光在那儿笑!在他眼中,除了这些花鸟鱼虫、古玩美玉和书法字画外,何曾有过黎民百姓?!

建艮岳,引得设计者黄岐师徒、云戴师徒、白岗等人为了争功都想着毒杀对方;

建艮岳,毁掉了无数个家庭,有些因此而死的还是只有几个月大的无辜孩子!

那一晚,所有的恩情和仇恨,都在那酒中烟消云散……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端坐朝堂之上、目光清亮、温雅雍逸的官家!




【“梅花天衍局”:无辜的牺牲品】

即便这“梅花天衍局”布局再精妙,可其中牺牲的人,大多数都是无辜的。

耿唯、冰库老吏、武翘,他们都是被逼入局,没有做错任何事,竟换来一个被毒杀的悲惨结局!

彭影儿,40多年来从来没有一天是为自己活过,更没有哪一顿饭是为自己吃,他只想安稳度过一生,却仍逃不过被活活饿死的悲惨命运!

“天工十六巧”又做错了什么?竟然要落得一个饱受折磨后惨死的下场?!

“念奴十二娇”中,“舞奴”崔旋、“琴奴”戚月影、“花奴”宁惜惜都只是无辜的弱女子,朝廷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讨好金国使者的副使,她们3人中2人受尽了凌辱后凄惨死去,1人被毁容,以后的生计再也没有了着落!相比之下,早些时候病故的“剑奴”邓红玉归宿是比较好的,至少她不会有如此凄惨的下场……

或许就如池了了感慨的一样——“烟花苦海,早走早了,未必不是好事”。




                                                    【善恶终有报】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史记·越王勾践世家》

棋局已终,接下来就是对这盘棋中所有参与的滥用职权、滥杀无辜的臣子的清理了—— 


枢密童贯

第一个被开刀的,是枢密童贯。

他一生中都在拼力坚持自己的男儿气概,想证明即便是“童子身”也能做成大事,但是,他还是失败了。

回京途中,被贬官赐死不说,他的头颅还被带回京城悬挂示众……




宰相王黼

第二个被轮到的,是宰相王黼。

想当初,他是何等意气风发!凭借自身伶牙俐齿、极擅察言观色的本事,借何执中、蔡京、梁师成3人之力,刚到四十岁便坐到了宰相的位置……

但常在河边走的人,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先是惹得官家不快,被罢免;随后太子继位,自己又在这之前与之结下了冤仇……把官家和新官家都给大大得罪了,不被赐死,那还有天理吗?

即便他大喊大宋有祖宗家法从不诛杀大臣,也没用,更何况来奉旨斩杀他的人,又对他恨之入骨……

噗噗噗的一阵声响过后,曾经不可一世的宰相王黼,被捅成了马蜂窝,卒。






太师蔡京

第三刀,砍向了八十岁高龄的太师蔡京。

想当初,自己与弟弟被时人比为“二苏”时,是何等年轻风发?即便自己四起四落,日子也算顺风顺水,谁料最后竟落得客死他乡的凄凉结局!

潭州城的百姓,面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一人愿意伸出援手,就连以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也不肯为他们提供斋饭。

怪只怪,蔡京这一生颁布的条令害死了太多无辜的人……自作孽,不可活。

临死前,他唯一想要的,就是最爱吃的熬制一碗需要杀数百只鹌鹑的鹌鹑羹……可惜,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应奉朱勔

第四刀,砍的是有“东南小朝廷”之称的应奉局的掌门人朱勔。

运花石纲,他可以说出力最多,握在手中那道如同尚方宝剑的黄封,所到之处,上可驱使天下所有河道、船只,下可拆墙破屋、拆桥扒城门。

官家赏识、当地官员朝拜,可谓是神仙般的逍遥快活;

怨声载道,百姓无家可归,可谓是地狱般的人间惨景!

当他人头落地的时候,他还幻想着,官家曾经对他的厚爱能救他一命……





隐相梁师成

最后一刀,隐相梁师成。

直到被新官家下密诏勒杀,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借着官家的恩宠,他的眼里只有钱,没有人。他觉得自己也曾发奋图强,现在得到的都是应该的。

殊不知,这才是他被列入“六贼”的原因……




三、国破

                                              【朝堂上下】

今当以死守社稷!

                                     ——宋钦宗·赵桓

“梅花天衍局”收局后不久,天下大势先后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先是数月后,大宋国内的方腊起义被平定;四年后,北方金国消灭了辽国后,开始调头南侵大宋。

面对来势汹汹的金兵,当初那位意气风发、自诩高明的官家,身为一国之君,居然逃避责任,将烂摊子甩给太子后就跑路了!还美其名曰是为大宋国祈祷,当真是不知世间还有“羞耻”二字!

新官家继位后,却也是两度想要抛下老祖宗打下的江山逃走,身居高位的宰臣,更是无一人有丝毫气节!幸亏在此危局之下,还有愿意站出来誓死捍卫社稷的臣子……

可此刻的朝廷,已经腐朽没落到了极点,为了讨好金国,朝廷竟然罢免了主战的李纲和种师道……虽然在数万人的集体抗议示威下,才没有得逞,但是气数已尽的大宋国,已经时日无多!




                                                                   【军民之间】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出塞二首》

朝廷已是自身难保,但整个汴京城的人,大部分都愿意战到最后一滴血流干!

初战金兵,赵不尤、梁兴等人带两千敢死队出城击敌,战况可谓空前惨烈,最终活下来的人还不到十分之一!

金兵破城后,仅五绝身边亲故,便有十多人丧命:赵不尤内弟赵墨儿、冯赛危难时认识的崔豪三兄弟、梁兴的兄弟楚澜和石守威、从小与张用相依为命的犄角儿,他们全部为国捐躯,壮烈牺牲。

除此之外,还有为了救同伴被金兵乱刀砍死的何赛娘、留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把官家赏赐的御糕带给从来都没有享过一天福的养女雷珠娘的栾老拐、拼死保护怀孕的妻子,最终却被金兵残忍杀害的单十六、拼死保护妻女安全的董谦……

他们的牺牲,谱写了一曲悲壮的国歌,但却依旧拯救不了气数已尽的朝廷。




                                                                【最终回合·绝望、希望】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满江红》

可笑的是:大敌当前,新官家竟然还幻想着能靠江湖骗子骗傻子的“六丁六甲法”保城!原本金兵多次进攻都打不进汴京城,这下好了,城门在病急乱投医的新官家圣旨下自己开了,他们哪管你什么六丁六甲,直接冲进来见人就杀……

可恨的是:国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炭商臧齐居然还为了和行首祝德实斗气,大肆搜刮黑心钱,借机大发国难财!

可悲的是:昔日贵为九五之尊的大宋天子赵佶,今日却成了阶下囚,被金人打扮得如同一个胖渔翁,被封为“昏德公”的那一刻,他羞愤至极,几乎昏倒……这是大宋天下的不幸,也是宋国人心中挥之不去的耻辱!

可怜的是:这场战乱中,无数死伤的百姓和兵士——

金兵大刀砍来时,闭上眼睛轻声吟着“客来腥风烈,我去白雪消”的弈心小和尚……

被金兵捅死,弥留之际还在等待儿子归来的蓝婆……

战到最后一刻,与十千脚店一同化为灰烬的周长清……

寒冬腊月,守在城楼上被活活冻死的兵士……

从小爹不疼、哥哥不爱的雷珠娘,好不容易在养父栾老拐的照料下,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信心,可是栾老拐一死,她心中那朵希望的火花,还能燃烧多久……

那一年的冬天,很冷。




金兵押着被俘的汴京城皇族、老百姓等人北上的时候,人性的善与恶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即使双脚的冻疮已经溃烂,但仍没有放弃希望的黄鹂儿,她坚信自己的意中人会等她,虽然,这只是一个幻想……

为了活下去,也为了那无人照顾的幼子,不惜用三个昔日同行的命换来一块救命牛肉的黎百彩……

为了守护自己的贞节,不惜毁了容貌的“诗奴”庄清素与“书奴”卫簪花……

为了回到故土,背负“千古奸相”骂名的秦桧,悄然为未来布局……

听完那道奇耻大辱的“诏书”,悔不当初的赵佶,回想当年,他也是被逼继位的那段时光……


大宋百年江山虽亡国,但事情却还远远没有结束。

幸存下来的汴京五绝和汴京城的人们,已经召集了一支义勇,准备北上抗金。

祭拜完亲故的他们,又各自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字,看了一眼已成死城的汴京城,一同祭拜消亡的大宋。

赵不尤写的是“家”;冯赛写的是“私”;梁兴写的是“防”;张用写的是“极”;陆青写的是“爱”。

这五个字,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希望——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大道既隐,天下为家。唯愿后世天子,既承天命,便该秉持公心,担起天责……

唯愿后继掌权之人,莫将天下视为私产……

唯愿君知防国危,将知防军溃,兵知防力弱。

万事向上莫至极……

唯愿世人,能见天之高,不落悲与骄;能见心之明,不堕昏与乱;能见岁时之无涯,不生忧郁惧。

之后,抗金热潮,在大宋国内逐渐掀起……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四、图成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过零丁洋》

北宋灭亡四年之后,张择端在紫衣客真身赫鲁的善待下,终于画完了那幅传世名画,并在赫鲁的授意下,来到了五国城,见到了才刚50岁却苍老得如同耄耋老人一般的赵佶。

看着那幅画,赵佶的眼中闪出了泪花,过了好久,他才拿起笔,给那幅画题了五个大字:清明上河图。

赫鲁收藏起那幅画后,放张择端回乡了,但他家乡早已没有任何亲人了,而他居住最久的汴京城,早已化作了一片废墟……

国没了,家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张择端一个人坐在虹桥的断桩上,悲声吟出的《清明上河词》,以及流传后世的《清明上河图》……

后世的眼里,这幅画画尽了北宋汴京城的繁荣昌盛,他们不会有人知道,汴京城后来遭遇的浩劫,更不会知道这场浩劫早就隐藏在这幅图里……


《清明上河图》局部图




五、尾声

纵使洞悉万般罪恶,终要常怀良善之心。

                                                                        ——雷米

2014年,第一部《清明上河图密码》横空出世,顿时引发了数百万人追读的狂潮;

现在,《清明上河图密码》这个系列终于迎来了尾声,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824个人物、大小案件80多起、推理诡计超过20种……

这些人物,个个性格鲜明,有着不同的特色;这些案件背后,都在传递着它们背后无尽的思考;这些诡计,每一种读来都让人大呼过瘾。

冶老师在用稳健的笔触写出这部旷世神作的时候,他也在故事中传递着一个理念:“小善如大恶,大善似无情。”

6部《清明上河图密码》读下来,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感谢冶老师带来如此精彩纷呈的作品,陪伴众多读者度过了无数个日夜;

感谢冶老师在故事的最后,留下了希望与光明(或许,这就是结局篇中没有交代清楚赵瓣儿与姚禾的感情线、梁兴与梁红玉的感情以及池了了、董谦等人最后的结局的原因吧),在经历了众多黑暗的时期后,仍满怀善意与温暖。

《清明上河图密码》系列,一生必读、必推之作!

翻开它,你将知道一句话:“欲解中国千年局,先破清明上河案!”




汴京“念奴十二娇”姓名及结局
《阴篇:倾城》1-5章笔记
5-9章笔记
10-14章笔记
15-19章笔记
《阳篇:覆国》1-5章笔记
5-10章笔记
10-15章笔记
15-尾声笔记
张择端《清明上河词》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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