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了,跟记忆里的你告别,也跟曾经的自己告别
到今年认识他八年了。
我不想说我还喜欢着他,尽管这是事实。
可是我真的要说再见了,尽管这也是事实。
简单地称呼他为A吧,A是我的初中同学,高中因为学文学理的原因我们只同班了一年。
初一下学期的时候我们被分到一个组,组里当时只有一个男生,当然是A。
那个时候,刚刚进入青春期的我们,对异性充满了好奇,不过一周班里流言便甚嚣尘上。对,没错,流言的主角就是我和他。
我开始真正注意到了这个男生。他皮肤不白,不爱说话,但是笑起来眼睛一弯,眉眼之间俱是动人。
初一下学期很快过去了,这个时候我有些害怕,因为按照惯例,老师会重新排座位,我们不知道会被分到哪里。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换了班主任,新的班主任不熟悉我们,所以并没有对座位进行调整,我依旧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欢喜,看着他悲伤。
我想这个时候,我大概还不喜欢他,我只是大约被这个男孩身上发出的炫目的光彩晃了眼睛。
直到那天,依旧是初二上学期,我们已经不坐在一个组了,我和组长在操场上打扫,他从校园栅栏外缓步而来,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抬眸低眼之间,视线毫无阻拦的撞在一起,不知他眼里有没有我,我眼里却全是他。
。身旁一起打扫卫生的组长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诶,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啊。
后来,我想,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他的吧。
大概我听这句话听得着了魔,连我自己都相信他喜欢我。
这种一厢情愿地,单纯地以为……
借用赵乾乾的一句话,当你说起某一年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可能会记不清那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你把这一年换算成初三、高二,记忆的闸会猛然打开……
我觉得我这些年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要是没有她,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也不会陷得那么深……
我简单的把那个女生叫做S,还是当年我意识到我喜欢上A的时候,我的心事除了告诉我一起长大的发小,第二个人就是S。
初二升初三的暑假我们还在补课,S去了所谓的火箭班。
我以为……
我以为……
我以为……
后来发生的所有都来自于我以为……
初三上学期的某个不做早操的上午,我知道S和A在一起了。
S明明说过她不会把初恋留在中学的……我能感受到的,只是欺骗……
我开始有意的疏远A,可是在一个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三十个人的班上,怎么能躲得过。
大概是某一天放学,我和同桌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教室,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句话。
明明教室里那么吵的,他说: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我只是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明媚到极致的少年,看着我,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瞥了一眼之后匆匆离去,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皆以"世美"二字代之。
他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他我到高中就告诉你……
大概那个十五岁的夏天就是那样打打闹闹地过去了,我知道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
很快初中毕业了,记得那本不知道被我丢在哪里的同学录上,我的毕业证上还有他的笔迹,他说:愿我们高中还在一个班……
一语成谶……
中考他不知道是不是正常发挥,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不正常发挥,他以一个好的成绩进去了Y中高一的好班,我以一个吊车尾的成绩同样进了这个班……
大概让我唯一幸灾乐祸的,是S不在这个班。
写到这里我突然发现除了一个地理晚自习和一道我留在他手上的疤我也不记得什么了……
那个地理晚自习,长得像树懒的地理老师不想上课,独自搬了小板凳坐在讲台上和第一排的同学聊天,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换到了他的斜后面,他突然用手遮住了我的作业本,我抬起头看着他。
"你干嘛叫我世美啊?"他说他有事问我。
我笑而不语。
他又追问了几次,语气大概是认识他这几年最温和的……
我无法拒绝这样的他。
透过泛着紫光的眼镜,我看到了他温柔的、含着笑意的眼神。
我告诉他,我现在不能说,等高三毕业好吗?
本来所有的话,所有的事都还在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说出来,大概后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跟他说过话,好像我们从前从不认识一样。只是唯一一点不同就是我放学的时候骑着自行车捎着自家妹妹碰到独自出行的他的时候,他看着我微微一笑,我回以一笑,好像还是初二的那个冬天……
高一下学期的文理分科彻底结束了这种状况。
以后的日子没有他,我关于他的屈指可数的回忆也就格外清晰。
高一暑假的补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他去某地参加某个国家级的比赛,而我也继续着我到文科班以后插科打诨的生活。
大概是放心不下自己的语文作业,有一天下午,我百无聊赖地浏览网页的时候,他的聊天窗口突然跳了出来:
家谱序应该怎么写?
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按住心里翻滚的喜悦,强迫着自己回复。
他还是记得我的,我那时想。(后来才知道是想多了)
还是那个暑假的一个下午,我依旧坐在电脑前,他突然上线告诉我他一个比赛输了。那个时候他大概是需要人安慰的,恰恰我又不擅长,我只能以我的方式,陪着他……
(这是我悲催的八年暗恋,放不下,忘不掉,因为考研的原因还没写完……剩下的等考完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