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看一天书还是去图书馆,到超市吃美味的包子还是到图书馆对面吃可口的三鲜馅饺子?
在家预计消费三元,书是有的,但只有五六本;去图书馆预计消费四十元,书多的不想去查目录。
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是清静还是热闹,是名利还是淡泊。
都有点吧,所以我只是普通人。
我不能看书到一目十行几月如一日而学富五车,我不能天天嘻嘻哈哈只是在人群里热闹。
我常常在原点不知向哪里出发。
我这样过了五十年。
我依然在路口。
今天去图书馆,看看自己适合什么口味。
走出地铁站我发现我离图书馆还是不近,而且我看见我喜欢的橘子水在马路对面。在美味与劳累之间我做了小小的牺牲,我的钱包又一阵轻松。
踏上青石台阶总有一种踏实,好像历史从这里开始。
安检依旧有板有眼,我的包包又一次走过黑暗。
图书馆里已经满满,好凉爽的空气啊,我崭新的一天。
饮水机前我又看见了小纸袋,上次是什么时候我曾用过,连喝几杯我想说它不输咖啡。
刷身份证进入阅读区。后边三个人被拦住了。
“儿童要满十三岁”我看看那个孩子最多六岁。接着服务员又说过六十岁的老人不用预约就可以带孩子去。看看其中那位老人足有六十几岁了。
六十岁的老人。我快享受这待遇了。
找书的环节简单,依旧是《人间喜剧》,再加一本伍尔夫,又去找琦君,她的一篇文章我喜欢但上次漏拍了。
还是去老地方找,几个回合,有点焦躁,明明记得很清楚的。如果在家我会不会鸡头白脸呢。
终于在附近找到了。后悔没带个笔记本,应该抄下来,这样记忆深刻。不过可以继续拍照。
原来这篇文章叫《佛心与诗心》。第一个任务完成。
手机里家人讨论起水卡的事。今早我家停水了。找出水卡去水暖间黑乎乎的表上刷了一下,红灯闪烁,吓了我一跳。这种地方,黑管子,密密麻麻,最是我心理难以承受的地方。
可也听见了哗哗的水流声,赶紧跑回屋。拧水龙头,有水了。
考虑可能是备用水,所以赶去物业交了水费。那位年轻办事员也不懂如何操作。晚上回去再刷一次,看看什么效果,是否会绿灯闪烁呢。
继续看书。
翻开《伍尔夫漫步二十一世纪》,看到作者是伍尔夫的粉丝,要把此文献给女性文学历史上最有名的文豪:伍尔夫。
我顺便了解了一下伍尔夫的历史。父亲是有名的编辑,文学评论家,传记作者。母亲是拉斐尔画派画家的模特。父母相继去世,在那段时间常常遭到同母异父哥哥的性侵。
她比鲁迅小一岁,二十四岁开始职业写作。
饱受躁郁症困扰的伍尔夫在1941年自沉于河,口袋里装满了石头。
她比鲁迅晚去世五年。
我困了,眼皮很沉很沉。同桌的人正专注看书,我重重的头压在书上,我唯愿不呼噜出声。
时间已是中午。如果在家,我一定头枕舒适的枕头,盖上薄单子,迅速入梦了。然后就是半天时光。
好在,我在图书馆,我终于熬过了嗜睡时间,重新回到书里。
这本书我看了一部分,对于这种穿越,还是不能感兴趣。
又拿起《高老头》。看看巴尔扎克的碎碎念式描写。
有时我想作家写作是不是先要溜达一圈,看到什么就写下来,相当于带领懒得出门的读者先热热身,然后才开始他的故事。
所以爱唠嗑朋友多的人不需要读书。
我在各种琐屑里渐渐饿了,一直在考虑吃什么,在哪吃,什么时候吃。
终于,把书送回,去会见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