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向地府的船(五、六)


第二天我就搬回了公司的宿舍。租房的租金提前交过了,房主不退,没办法,我在公司找了一个也在找房子租的姓徐的一个哥们儿,把房子过租给了他。他给了我剩下几个月的房租,住了进去,以后再租他就直接和房主联系了。因为这事儿房主老婆专门打电话给我吵了一次,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我转给别人提前没告诉她。不管那么多了,我实在是不敢再住。大概过了半年之后,一次和这个姓徐的哥们儿偶遇,我主动问了问关于厕所灯晚上自己会开的事儿,“没有啊,一次都没自己亮过。”他回答我……

我暂时没再搬出宿舍,虽然简陋些,但左左右右都是同事,感觉很安全。除了每天深夜依旧的“——滋”、“——滋”的声音,再没有什么特殊的了。我表面上每天上班下班,但内心里却翻开了锅。这次的经历实在是太吓人,以前再怎样也没有亲眼看到什么,这次不仅是见了,第二天还有地上未干的水渍来佐证……我再度想起了那段溺水的经历,想起了在水中看到的情景。怎么会这样?他们是活着是死了还是我臆想出来的?怎么就找上我了?抱着一大堆的问号,我在百度上搜索当年的那起事故,只搜到了简单的记录:“黄河原阳段翻船事故13人生还,4人死亡,另有10人失踪,船主王玉海、张胜利被追究刑事责任”——10人失踪?10人失踪?难道,我看到的那10个人就是他们?

我大概做了一个推论,如果真有鬼魂灵异的话,如果我真的就那么招鬼恨被惦记上了的话,如果那些鬼片里的情节真的要一再出现的话,如果……如果……好吧,那下面要找来的,按照溺水时看到的,以及后来反复在梦境中出现的顺序,就是那个老头和老太婆了呗。这也太戏剧性了吧,那好,我等着,真出现了我就信了,不出现的话估计之前看到的也是我自己想多了。我卯着劲,每天像防贼一样地生活,到了晚上不敢睡觉,白天顶着黑眼圈去上班。就这样,几个月过去,转眼到了05年的年底,什么事都没发生。

华北地区的冬天十分阴冷,外面气温比南方低得多,屋里的温度却比东北低得多,这种情况下,一旦暖气不好用,冬天就十分不好过。每天晚上我都蜷缩在被窝里,一边期盼着暖气管里出现水流的声音,一边提防着会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就这样,捱过了春节。因为这期间没发生事情,甚至连那个恐怖的梦做的也少了,我逐渐也就忘了那些事。过了年再来上班的时候,我彻底从单位宿舍搬出来,又临时租了一间房子。

这是我第五次租房子,也是最后一次在租住的时候发生了奇怪事情的。这次之后我只在第二年装修时临时又租了两个月房,从此便告别租房这个闹心事儿。那些房子之前住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根本没人知道,我一直觉得,会有很多故事、很多情绪留在里面,不管曾经的住户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些情绪是散不掉的,在同一个空间里,过往的片段与你当下的生活交织在一起。好了,不感慨了,我简要说一下这次租房的经历,虽然和之前的溺水没有关联,但仍旧让人心惊肉跳。

房子在金桥小区,靠近新源道的那排西边的那栋。具体哪个单元我记不清了,大概就是楼下有个药店的那个单元,顶层的一间。这次是属于合租,有一家三口租了这套房子之后可能觉得有点贵,房子是三室一厅,于是他们三口就住了最大的一个卧室,另外两个小卧室对外再租。我之所以敢于合租,是因为这家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掏出身份证、工作证给我看——开发区公安局刑警队。嗯,这个靠谱,有安全感。

我住的那间是最小的,不过没关系,暖气可是真热,我只不过晚上回来睡一觉而已。奇怪的是另外一个卧室,一个东北的老太太,到本市来看女儿。早上我上班的时候,能看到她绷着脸在给那屋锁门,晚上一般十点以后她才回来,绷着脸开锁,谁也不搭理,好像别人都欠她一样。大概在入住三四天之后吧,记得是一个周末的深夜,我起床去上厕所,老太太那屋的门缝儿里透出微弱的黄色的灯光。我赫然听到里面传出来“咯咯咯”的笑声,是小女孩的很稚嫩、很童真的那种笑声,声音不大,但很真切。她把孙女带回来了?还是那一家三口、也就是那个刑警的女儿跑到她屋里玩去了?我没有多想,继续回去睡觉。听到一次,就听到第二次,注意到了之后我就发现,几乎夜夜都有这种声音。后来我仔细关注了一下,老太太每晚回来时只有自己,白天锁一天门也不可能藏个孩子在里面。

这一天那个刑警的女儿跑到我屋里玩,我问她:“你每天晚上都去隔壁那个老奶奶的屋里玩啊?”“没有,没去过,我不敢”她回答——我依旧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直到又发生了几件事。

我那个时候的工作是维护单位的局域网,除了正常的办公室外,我时不时会去机房操作。机房是全封闭的,地上是绝缘地板,正中间是一个超大的服务器和一组组交换机、路由器、防火墙,噪音很大,还有一股子胶皮的味道。那天有一个楼层上不了网,我留在单位加班找问题。当时也没给配什么监控软件,IP地址很多人都是自己篡改的,很不好查。我只好一个口一个口试验,再根据插口的编号去找楼层的交换机,再来回插拔试验,这是最原始最笨的方式了。忙到晚上九点多,终于找到问题,原来是一个办公室私自买了一台HUB,自己瞎连,形成了回路。哎,太讨厌了!哪个SB干的,明天得告他一状。

我回到机房,伸伸懒腰,打打哈欠,开始收拾东西。服务器仍旧发出沉闷的噪音,一如往常,就在这时,“咯咯咯”的一声从噪音中透出来,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笑声。嗯?我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咯咯咯、咯咯咯”——这次听得很真了,和那个老太太屋里的笑声一模一样。当时已经是晚上,偌大的办公楼里只有我一个人,鸡皮疙瘩马上就出来了,浑身一阵发冷。因为当时机房灯光很足,我壮着胆站起来环顾四周。“咯咯咯”,笑声从服务器机组的另一侧传过来,我定了定神,向那边走去。还没有完全走到,“咯咯咯”,笑声又从另外一侧传过来。这尼玛在跟我玩捉迷藏呢?我不敢再想,拿起东西冲了出去。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又回到了办公楼,我还是从机房出来,在走廊里从东边走到西边。正准备下楼的时候,东边那一侧的一个办公室的门有响声,我回头去看,一个女同事从屋里出来,好像也是刚加完班。“等等她吧,大晚上的,打个招呼一起下去吧”我在梦里这么想。走廊不长,可是她走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到,越走越模糊,我似乎看不到她了。等我再次看到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校服的、脸色灰黑、眼窝已经腐烂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在半空中直勾勾地飘过来……飘到我面前的时候,她扭过脸冲我笑了一下,“咯咯咯”——又是这个声音!

“啊!”——我大叫了一声醒过来,还好是个梦,还好是个梦。

……“咯咯咯”——声音从隔壁又传了过来,“这肯定有问题”,我坐了起来,完全没有了睡意。手机上显示当时深夜三点二十。“不管了,看看去”,咬了咬牙,我嗫手嗫脚地走出去,到了隔壁的门口,把耳朵贴了上去……一点儿都不夸张,到现在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从我耳朵贴到隔壁的门板上也就不到十秒钟……刷!门开了!一张黑色的大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

开门的是那个老太太,客厅里面没开灯,她屋子里依旧是昏黄的灯光,所以逆着光,吓了我一跳。

“你要干嘛?”她问。

“没,没事儿”我慌忙往自己的房间走。身后,传来了带着怨气的沉重的关门声。

从这天开始,老太太下午回来的就很早了,好像生怕我偷偷撬开锁进她屋子一样。而那“咯咯咯”的奇怪笑声,出现频率也没有那么高了,有时候半夜虽然能听到,但声音似乎小了很多。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

暂且放下老太太不表,再来说那个“二房东”的刑警。其实现实中的刑警远没有电视里面那么风光,这哥们儿干瘦、短茬的络腮胡子,平时说话有些唯唯诺诺,也不穿警服,有时我甚至会怀疑他的工作证是不是假的。

关于这一点我显然是多虑了,因为有很多次,他晚上在外面喝了大酒之后是一大帮年轻的干警送回来的。而每次他喝完酒,都会和他老婆发生争吵。现在回顾起这段经历的时候,我还是不免唏嘘:一个一线的警察,每天在外面奔波,四十好几了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

周末不上班的时候我会一整天都待在屋子里,有时候也会和他聊天。一个周六的上午——刚好前一天周五晚上他喝了酒和老婆吵了架关系还没回暖——他老婆也不理他,他大概是无聊,蹭到我屋里和我聊天。一开始是没话找话,说着说着就山南海北地聊开了。

“老喝酒干嘛呀?这周末你说你过得多别扭”我说。

“嗨,你不知道,每天神经绷得那么紧,不喝酒我受不了。”他回答。

“至于吗?”我问。

“你是不了解我们这行啊”他长叹了一声,开始讲他的工作。

“我们平时啊,要没事儿好多天没事儿干,要有事儿啊,那事儿都不是人干的。就说上礼拜吧,桐柏那边桥底下连着发现两具尸体,有一具是大学城的学生,还有一具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勒死的就是捅死的,死了就直接扔那儿了。我们还得验尸还得查案,就说那尸体吧,污水一泡胀那么大,有的伤口里面都是蛆。是,看的多了就不怕了,心里边不怕但神经受不了啊,总感觉就要断了似的。喝点酒这劲儿就过去了,习惯了。”

“靠,这么刺激。”

“这算啥刺激,有更刺激的呢,知道嘛,梨园村那案子就是我办的。”

“啥案子?”

“那么轰动你不知道啊?今天正好没事儿多说两句。咳!就是一男的把媳妇杀了,他以前干过屠宰,手底下利索,脑袋割下来,身上的肉剃得干干净净。然后这变态把割下来的肉煮了好几锅,给邻居送去不少,不少人还TM吃了。我们进他屋的时候,那人头,这么大个儿,就在衣服架子上挂着,剩下的骨头和肉我们是一片一片拼成人形的。就那次,吐了好几个。我一个礼拜都吃不下东西,能有仨月都睡不好觉。”

“……”

“牛B吧?”

“呵呵,以后有啥刺激的案子,多给我讲讲呗。”我试探到,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没问题,有空咱多聊。行了,我去给媳妇帮帮厨去,要不一会儿该摔盆甩脸子了。”他起身奔了厨房。

这之后他还真给我说了两次,案子本身都是很平常的命案,但就是因为这两次的讲述,我发现了隔壁那个老太太的几个异常举动的细节。这些细节让我把一些发生过的片段联系在了一起,然后越想越可怕。

第一次,距那次谈话应该还不到两周时间。那天我下班回去,刑警那哥们儿已经在客厅里了,他老婆在厨房做饭,他女儿在他们那个卧室里面写作业。看我回来了,他有些兴奋地招招手,压低了声音让我过去。

“过来过来,今天又碰到大案子了。”他说。

“哦,说说。”我挺感兴趣。

“XX集团你知道嘛?生意做得挺大,相当有钱。今天接到报案,老板的媳妇在家里被人捅死了,那一地的血啊,我们到现场都没地儿下脚……哎呀,你说这人活着为了啥,那么有钱死了不也啥都没有了嘛……”他简单几句说完案情,开始感慨人生了。

正说着,老太太从她那屋出来了。我因为总听到“咯咯咯”的声音,所以对这个老太太格外留意。我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瞄向她。一般这个时间了,她从房间里出来也就是到小区门口的联华超市买点东西,但就算出去时间再短,她都会用她那把硕大的锁头锁好门。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她出来马上锁门,然后转身准备奔门口去,转身过程中她的视线扫过我们,然后我看到她愣住了,眼睛盯着那个刑警的身后,表情瞬间变得很恐惧。再然后她明显加快了步伐出了门,当天晚上没有回来住!

我当时看在眼里,也有点还怕,然后也往刑警那哥们儿身后看了看,就是一张老式的木头的沙发椅,什么都没有。

第二次是又过了一个多月后,具体我就不多啰嗦了,还是一样的发生命案,他去出现场,我回来了给我讲,然后那个老太太也回来了,还是扫了一眼往他旁边看,还是那种恐惧的表情,然后关上门不出来了。

关于这次租房的奇怪经历,事实上发展到现在也就没有了,又过了两个来月我退了房,这之后和这个刑警也没有了联系。我其实有想过要不要编一些情节进来,那样可能更好看更吸引人,比如说这刑警是把冤魂带回家了,比如说冤魂半夜现身了,比如说老太太的屋子里养了一个小鬼,然后小鬼和冤魂再发生什么事。这么写更像是完整的故事,但那样的话就纯属瞎编了,我总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有什么说什么吧,可能这样显得不太生动。

虽然没再发生什么,但已发生的这些片段被我联系起来之后,我陷入了各种思考和想象,感觉仍旧很害怕,在这里我把想出来的结论列举一下:

1. 老太太可能是那种能看到“东西”的人;

2.这个刑警去完命案现场之后,可能真的那些死去人的魂魄之类的东西会跟着他走一段;

3. 老太太屋里面“咯咯咯”的声音一定有问题,什么问题不得而知,也猜不透,尤其是怎么还能跟着我到单位一趟这个太神奇了。

最后再补充一点。在我退房之前,那个老太太失踪了。当然不是像鬼神那样变没了,而是为了不交房租故意跑了。那个刑警看老太太好多天不回来,打电话不接就意识到上当了,然后拿钳子撬开了那道上锁的门。当时我也在场,和他一起进去的,屋里的行李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了。但是,我看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竟然——竟然有一大堆纸灰!她什么时候烧的,怎么连烟都没闻到,还是她在外面烧完带回来的,没有答案。老太太扔在屋里的垃圾中,还有一件很破旧的衣服,我没敢捡起来打开,但从露出来的部分看,是一件校服,很眼熟,没错,和我之前梦到的那个应该一样。

租房的经历就讲这么多,和当年的溺水没什么关联,但因为有一些奇怪的地方,所以借此讲出来。算是一个插曲吧。

(未完待续)


无戒365天训练营 第10天-第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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