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二)

上次匆匆交差,意犹未尽。

回长沙时,征得妈妈同意,让老妈过来接两天小宝,于是乎就一起返程。

一路上堵车频繁,几乎是走半个小时堵半个小时的节奏。好在有老妈路上不停和我闹磕,一起谈天说地。时而谈起叔叔伯伯们的往事,时而有为他们今日家庭的兴衰而叹息。再时不时暗含,以前我爸瘫痪在床时,他们是多么多么地不顾情分,甚至连我奶奶也是掌心朝我家,手背朝他们家。其实关于上一代的恩怨,我小时候是有印象的,大抵不过是我爸在我不到三岁时,大姐不到八岁时因井下突发瓦斯爆炸事故而下半身瘫痪,从此家里境况山河日下,故原来垂涎我家条件好的叔叔伯伯,便开始打翻身仗。尤其加上我妈,生的都是女儿,就连奶奶,也是把我家五口人低看一眼。

    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好像是奶奶把我们送她的“好东西”马上转手送给了叔叔,然后被我们出去玩时看见了,告诉了妈妈。所以当时家里矛盾愈发尖锐。虽然,当时我家的境况如一只陈年箩筐,哪哪都漏,装不了谷子,也装不了花生,只有吱吱呀呀的喘气声。印象里,小时候爸爸妈妈无数次吵架,摔碗,砸锅,不堪回首。我们只会默默地把饭菜热了又热,盼望着吵架声停下来。

    思绪飘回,到了长沙,有点不适应和老妈在一起的生活。她不爱搞卫生,也不太会做饭,跟我挺像的。每天无非就是看电视,跳广场舞。每天3

场。在家无事呢。有个人陪着说说话,起初是挺好的。不过后来就发展为,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我一开始想着,和自己妈妈。一年到头还难得住在一起,于是乎就开始不那么热情地接话茬儿了,有的时候偶尔插一句嘴进去。老妈便欣喜不已,继续给各种事情补刀。只是我话一少,或是停下来,老妈能感觉到,就不再东拉西扯,看电视去了。说实话,我这每天也是忙忙碌碌,难得停歇。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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