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宜宾到成都的大巴车上,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树,我的想法既然是冬天是真的来了……
以前不喜欢冬天是真的太冷了,脸上被吹得起皮,那是什么宝宝霜都擦不好的。还有那被冻到满手冻疮的手,稍微暖和一点就又痒又疼,那种感觉真的折磨人,反反复复。
我望着窗外那些掉完了叶子的树,其实我没想过没有叶子的它们也是很好看的,只剩光秃秃的树枝,但那树枝又不像课本里描述的那种在夜幕下张牙舞爪像怪兽一样的树枝。它们有自己独特的姿态,弯曲紧密的生长成一种不可名状的美。让人心里觉得这样的冬天是静谧的。
冬天的四川大部分地区还是没有雪的,快要22岁的我只见过两次雪。第一次是小学,我记得那一年全国大部分地区都下了大雪。那天早上爷爷叫我和弟弟起床,起床后看到的景色是在我之前记忆里前所未有的,所以那满眼的白让我记到了现在。被那场雪覆盖的山林和房屋到了中午就变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所以和院子里小伙伴一起堆雪人的想法还没实现就结束……第二次是高三,因为那场雪我早起了一个多小时。闹钟是六点半,因为窗外被雪映得很亮,我误以为天亮了,没看时间就起床了。当我走在街上发现车很少,上学的人也没有之后我才去问了刚刚开门的面馆阿姨,她说才六点……我这种中等成绩的人实在是没有六点到教室过所以难免觉得真的太早了。但是那天早上的雪是真的很漂亮,纷纷扬扬的洒下来,特别是从路灯那里看,暖色调的路灯照着白色的雪一直往下飘,洒在路灯旁的黄角树上,洒在我大地色的雪地靴上,灰色的石板上……我一个人在那里看了很久,然后吃了碗面回教室了,然后我还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
冬天给我的感觉就是安静的,不是春天浓烈的姹紫嫣红,不是夏天聒噪的遍地蝉鸣,也不是秋天悲切的清清冷冷,是可以让人沉浸的安静,现在我有点喜欢这种安静。也许是因为现在找到了可以擦好我脸上起皮的护肤品,以及不会再长冻疮的手……还有记忆里仅有的两次看见雪的经历。
从去年开始,我就闹着要去峨眉山看雪,但是为什么没去我又忘记,所以今年冬天希望可以实现,这次不去峨眉山了,想去小金的阿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