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黝黑粗胖的中年男人,似笑非笑的对我说:这是喜乐蒂!
他用手指了一下昏暗的墙角,一个脏污的铁笼中,一只矮小的身披黑毛的狗,在笼子里不停歇的来回走着,'那是爸';接着又吆喝了一声,远处一个男人从角落里抱起一只颤抖着身子浑身脏污不堪的黄狗,'那是妈',接着他用高傲的口气说:妈已经卖了,以后不会有小狗卖了!
多大了?
今天刚好六十天!地都没下过!
它们用斜撇的头顶着玻璃,默默的看着我。心里好像静的只能听到空气的声音。我鬼使神差一般,走到银行取出了当时的一笔'巨款':六百元。
回来,老板笑着脸数着钱告诉我,他今天特别走运:你要的这只狗我刚帮你看起,另外一只就被人要啦!
我望着空荡荡的鱼缸,抱着轻的没有重量感的它,想象着买它兄弟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
一个月后,我经过这里,老板大声招呼我:这次的狗比上次的还好,便宜的很啊!!阳光下,一个破烂的小窝,里面是四五只睁不开眼的小狗,有气无力的趴着。
又过了些日子,整个市场开始围起了破旧的蓝色铁皮板,歪斜的卡车拉着碎砖尘土飞扬的匆忙奔跑。
我与它的相遇,其实始于同情。而这种同情是一个不值得提倡的'伪善':它只是单纯的宠物买卖罢了。可能放到今天,我会多一些理性,多一些条框,也许那时年轻,也许命中有它,很多冥冥,说不清。[/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