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鹅毛大雪,隔开了人们的视线,窗边的摇椅已经微凉,只有偶尔的雪花从未关紧的窗棱里钻进来,踩在旧楼的地板上,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像踩在雪地里,声音在楼里飘荡,和着点星灯光,告诉人们,这里还有人居住,还有可以称为生命的事物存在。
住在远方的人,已经遗忘了他们,那个守在旧时灯塔里的老人,和他年幼的、或许并不存在的孩子。总有老人们讲起他,讲起那个小伙当年是何等的俊俏,是何等的风光,他可是却又突然停在最精彩的地方,留下长长的叹息和一溜的烟圈,往天空外的地方飘去。
那些大人们呢,则总喜欢把那所离海很近的老灯塔描述成鬼屋的样子,警告淘气的孩子,如果再不……,就把他们送过去,给会吃人的血婴当玩伴,在午夜的时候被分食,连灵魂都不复存在,而他们的存在,也仅剩这一丁点儿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