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光景,四曲情歌,四张画纸,四种滋味,终是一无所有。 一一题记
在初三那年,在杂乱的小城镇里,我与同那个差班的男生私奔一一因为他答应给送我辆摩托车。狭小的城镇封建而又密闭,而人们的眼光也十分短浅。在世人的眼中是多么荒缪可笑,也在我往后的岁月里显得滑稽。
从此,我跟随他来到个陌生的城市,他在那个比家乡繁华些的城镇里,也算老实肯干。他选择到在旁儿卖白粥油条,但为此他把摩托车给卖了,我并无意见。我去家女鞋厂工作,我愿在那儿每日更晚些下班,再赚多几分钱。日子平淡无奇,但他也有点浪漫,在广播那儿偷偷录了几首情歌给我,现时一算,正好四首。可只过二年罢,他开始赌博。本是小赌小博,尔后愈发的大。后来他便把早食铺关了。他的脾气越变越暴,在外儿喝得烂醉如泥就回家打我。当我看到今时的电视剧怀疑是真有吧,不管狗血矫情,因我奇葩的经历过。年少气盛,我便和他分了,不知觉中,四年了,我早已成人了。若我没年少时的愚昧,或许会幸福安稳;可,已经历炼了过,就让时间刺成美丽的花纹再与越久越浓淳的酒。老时将美得半生回味,淳得泪水直流。
随后我风尘仆仆的回了家乡,背后真有人指指点点的。父母为了遮羞,将我嫁给了比我小四岁的子季。他长得也算清秀,甚至有些孱弱。但在那封闭到不行的城镇里,定要浓眉大眼的才算好看,还要健壮,好干活。子季在同岁的姑娘里并不太受喜,嫌弃他没用。而家父与其父又是友人,正配。
结婚当日,他到是冷淡,对于我这个媳妇十分不满般。那时喜传信交友,我倒交了个名“憂冀”的人儿,两三日他书信一次,子季也不管,他只管读书,时而涂涂画画的,倒是有模有样;时而拿着家里最为珍重的笔一一美国钢笔,也不知在写什么,子季并不喜旁人去观望。而在言语中觉憂冀人儿很是苦困,但他待我算好,比子季好些吧。
一段日子后,子季病了,且不见好。我开始断了憂冀书信,可子季病愈发的重,我的脸上终日挂着忧愁,子季躺在床上昏迷,家公见我念过几年书,叫我在家中替别人代写书信。我便在家中替人写信,书信内容甚是枯燥。子季终逝了,我披着麻桑,穿白衣。岁月痕迹点点的爬上了我的肌肤,眼角扯出了几条细纹。
我好像变成了另个子季般清冷。而子季留给了几张画纸,上面有父母,有风景,有子季的同窗,还有一个女子。上面提着字,可却涂得胡乱。我见过此女子,是邻人家的小妹,听家公说与子季倒算是青梅竹马。可听说因某天放学走暗巷时被男子拖到因富后搬走人家的破废屋里猥亵,此后受不了后疯了,挺可怜的女孩,大约在刚嫁给子季后的一年时,被锁在房里活活饿了几天,滴水不沾的。父母可能为了谋食忘了也可因故意为之吧,而我不得而知。在隐约的字迹中,可能又是段晦涩不明的事情吧。
在子季离世后,我又开始憂冀书信。憂冀并不怪我,而是同情,信中还明朗了不少,劝慰我不要过于伤心。而那时也算可怕,时代随着外来的人儿涌进,早已变得开放。村里的全都而去城市,无论男女。因子季离世了,我理所当然般去了城市一一我去了憂冀的城市,可能是因有个从未见面的熟人儿吧。那儿果然是城市,繁荣得吓人。但很快我与憂冀的最后次通信。信中说着原来他有了孩子,因孩子的缘由,将断了书信,他说望谅解。记刚与他书信时,原他正值低谷,他工作的公司被时代压迫下倒闭。再与他通信时,终好了些。现时他也算美满了。祝他一直圆满吧。生命中真有些莫名的缘分,很是奇妙。
在城市,我遇到了振赫。在我的大好青春已逝,世界也发展得很快,快到我难以自信。我找不到工作,没有文凭,只认识几个字,人又老。在公司里当着一个斟茶递水的杂务工,认识了在快餐店工作的他。老大不小的我和他居然对上了眼。随着日子推移我们相恋了。他也是两婚,在世俗中也遭诟病。我少了当年的热情和冲动,发觉他还跟小孩似的,也是幼稚。随后,我觉定与他散了,因为他在我中也不觉十分重要
“ 振赫,我们分手吧。”声音无比冷静,手指随及按下挂断键。身体不由分说地靠向后面泌着水珠的墙体慢慢滑落。从口袋里掏出包的廉价香烟点着,猛的吸了口后呛得咳了一阵。因不常吸烟,就是烦了,也没办法,便抽一二根。蹩下眉头,把烟扔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嗞嗞的声响,越发心烦,脑子里却是空白一片。把头埋进手肘里,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手也染得黏腻。可像个小孩般的哭泣,但不会了吧。
我将重新生活,祝能幸福的生活,没有什么婚姻的挫折,好好地活着,便足以。少了那时的冲动,认真的学习,这此事情便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