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第204期《电视剧》
查理·卓别林说:“用特写镜头看生活,生活是一部悲剧,但用长镜头看生活,就是一部喜剧。”用特写镜头看生活,尤其是演员的生活,会看到很多不自由、不如意的地方。即使是很细微的伤害和痛苦都可能被放大到无力承担的境地,而压力和挫折也足以把一个人击垮,就连放大后的快乐也难以把握,虽然开心一时却倏然易逝。用长镜头看生活,在芸芸众生中寻觅自己的身影,再看到那些曾经为之愁苦的阴影、磨难、困惑、痛苦、愤怒,与千百万人的繁复生活、千百种悲痛苦难相比,与海洋的碧波万顷、沙漠的落日余晖、碧空的万里如洗、日出的辉煌壮丽相比,就不再那么不可跨越、不可渡过,任何一段生活经历都弥足珍贵,都有其之于人生的意义。
胡歌的成功不是一蹴而就,他的幸运背后更多的是他在面对机会时付出的努力,除却他对工作的认真、对演员这份职业的敬重与憧憬、对梦想的规划、生活中的幽默感,更欣赏他在面对生活时的态度,当有人用特写镜头去不厌其烦地描绘他的人生时,他却能保持着冷静和感性泰然处之,用长镜头的宽广去记录自己的生活,寻找重生后新的自由。
戏者天成
Q:小时候会很调皮吗?
A:不会,我小时候特别特别乖,特别老实,老师一说我,我就会哭的那种,特听老师的话。(我还以为你很调皮。)怎么说呢?我觉得是这样的,可能我的基因里面是有那种反叛、调皮的内容在,但是从小到大我家里管得我很严,然后灌输给我的都是正儿八经很传统的教育,到了学校后老师也总把我作为其他同学的榜样(笑),所以总是规规矩矩的,但是一有个机会我就会撒个野(笑)。(比方说?)比方说我记得我在学校里就特别乖,上课也好好坐着,不说话,出了学校就瞎玩(笑)。我还记得念小学的时候,我跟另外两个同学住得很近,我们仨儿是特别好的朋友,经常一起出去玩,经常跑到附近的一个幼儿园去玩,那个幼儿园是在一个弄堂里面,很小,那条弄堂里也住了三个玩得要好的人,都比我们大。我们那时候只有两年级,他们仨儿老欺负我们,我们反抗,然后就老打架(笑)。(你们是找着被欺负吗?专门去他们那里玩?)他们觉得那是他们的领地。(“争地盘”去了。)对对对,所以老打架,还老打不过,挺有意思的(笑)。(你爸妈知道吗?)不知道。(那估计是打得不狠。)狠!没伤着但是衣服老弄得很脏,然后我就说是不小心摔倒了。(爸妈会相信吗?哪有天天摔跤的?)也没天天打,天天打还不被打死了(笑)。他们拿了根跳绳——其实没有真的抽,只是抽在地上吓我们,“啪、啪、啪”——然后正好被我们家邻居看见了(大笑)……然后那邻居也不仗义,他也不来救我们,就回去告我爸了(笑)……(回去有挨揍吗?)没有,我回去我爸没有一点同情我的意思,他就觉得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被打成那样(笑)!
Q:何时有“我想要去当演员的想法”?
A:嗯……考大学的时候。一开始也没想到要去学表演,一开始是一心想奉献给幕后了。最早的是因为在中学里拍过一些广告,就对广告很感兴趣,我觉得我是比较有想法的,经常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灵感,然后觉得自己应该挺适合做广告制作或创意什么的,那时候拍广告时就老是问工作人员,我要是想做这个就要学什么,他们说你先去学做导演,那样专业性比较强。我就说“好”,当时一心想要去考导演,先是考了中戏的影视导演,考得还挺好的,然后……被我妈忽悠了,她不太想让我去北京,想让我待在上海,就跟我说:“你从小学表演,要不再去试试上戏的表演系?”我就去了,去的时候也没做什么准备,初试的时候唱歌拿着谱唱,被老师训了,还给考上了(笑)。(据说考得很好?)没导演系考得好,表演系考的是第三名,导演系考的是第二名。我很想出去闯一闯,后来选表演也有几点原因,一个是我们表演系的党支部书记跟我说,学导演应该有表演的基础,最好从表演学起,而且哪有导演戏一毕业就做导演的,你没几年的积累不可能马上去导一部戏,但表演系,你说不定在学校的时候就有很多实践的机会。他这句话很对,我大二就开始拍戏了(笑)。还有一个原因,当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嘛,那我想可能学表演的话可以早一点自立,不像学导演,找工作等各方面也挺困难的,没那么方便,最后就留在上海了。
Q:说到广告,我在你的贴吧里看到不少粉丝收集的广告视频,有一个我印象很深,那个“爸,我考上了!”很多人都曾经在电视上看过。
A:对对对,那是我初中拍的,是我拍的第二个广告,但是是第一个电视广告(第一个拍的是什么广告?)是个通讯广告,那个广告里还有成龙、聂远,是平面广告。当时每个人都有一个肖像,成龙的头上面有一个仙人球,我是两个头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