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后的风仍然是寒冷的,大约是季节被冬天统制地太久了,一时半会儿还缓不过神来。
在细雨的淋浇下,眼镜变得模糊了,但路边的房屋和树木、农田仍然可以辨别。
我沿着村道,缓步而行,任由雨滴落在脸上。头发上挂起了水珠,衣服也渐渐地湿了,然而我走着,没有目的,仿佛雨中行走的,只是一具躯壳。
当一只狗发现我并没有理会它的狂吠而返回院子的时侯,我在一棵树旁停下了脚步。周围的树木都是光秃秃的,它却在这冷风细雨中,坚守着一抹绿色,浑身湿透了,却仍然显得那样轻松、洒脱。而那些摆动的树枝,正在对我发出嘲笑的声音。
我久久地看着它,极力抓住心里产生的某种感触。不知过了多久,我毅然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迈出沉劲而快捷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