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安静的民谣,歌词里面写到“你有多久没有看过星星/就像那夜空中凝视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世事变幻/彼此却从不曾互相靠近”歌声悠扬,静静地诉说着悲喜。倏忽之间,那一片繁星似乎又在眼前浮现,熠熠生辉。
时值农历的十月末,深秋夜,夜幕重归一片宁静的黑暗。秋风起,随之而生的是寒凉与萧瑟,让人不觉扯了扯被吹起的衣襟。暗夜中,所有的光斑将会被点亮,在黑暗中散发光芒,也该是群星竞繁的时刻,站在楼顶仰望天幕,黑夜沉沉,仿佛被浓墨涂染,三两点星光相距遥遥,在深秋时节的夜幕里散着幽幽寒光,怎一个寂静如斯。
万籁俱寂的夜晚,点点星光点缀着的夜幕,犹如一个黑洞,要把所有的视线吸收进去,让人冷不及防地陷入深思。在那个深秋的凉夜,终究还是思念起了那些一路奔忙,去看璀璨浪漫星空的日子。
大学是在离家千里的长沙,高楼掩映与雾霭重重的长沙城少有看到星光的夜。于是,从长沙出发,我们一路奔忙去远方,看星空。室友大黄同是热衷于星空,每到一地,三脚架与相机总会随身带着,期望在某一个黑夜里能拍到灿烂的星空。
01 江西武功山星空
前年深秋,我们一行人去了武功山,爬上武功山之巅已是黄昏日暮,云海在脚上翻滚涌动,夕阳下,绵延百里高山草甸上的芦苇花笼罩着一片金黄。入夜之后,星星如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瞬时间就布满了整个天幕,密密地挨着,紧紧地拥着。再晚一点,星云出现,在星光的配合下,一条银河横架夜空。
那一夜的璀璨,像极了童年时,与小伙伴躺在院子里看过的那片星空。那一夜的寒冷,并没有让大家蜷缩回客栈,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眼眸里含笑意。那一夜的星空,是很多年前看到的模样,也是很多年后再也看不到的璀璨。
02 西藏纳木错星空
之后,我和大黄去了西藏,听说在离天越近的地方,星光更加的灿烂迷人。寒风萧瑟的冬夜,我们在凌晨四点结了冰的纳木错上看星空,天上繁星密布,确实比中原的星光更加耀眼,那一晚有流星雨划过夜幕。地上的我们是为了星空报团而来,那是一片有信仰的土地,大家纷纷寻找天际的流星,许愿喜乐平安。
流星陨落的时间是两秒,人们等待星光的时间是两小时,纳木错的湖水已经亘古了两万年,而天南地北的我们相聚看星空的机缘仅此那一夜。
03 新疆禾木星空
再后来,我们去了新疆,在西北以北盛夏的禾木村里,深夜的村子裹上了秋凉。这个藏在阿勒泰深闺的秘境,少有人问津,这里也就成了隔绝世俗纷扰的“神仙自留地”。我们所住的木屋前便是草地,夜深寒凉,喝了点酒的我们在草地上看星空。窗明几净的夜幕,星光也是给人干净而清澈的感觉,在这片童话的世界里,星空也变得梦幻。
我们在星空下聊着各自的心事,从不认识到相遇相知也只不过是短短的这一段旅途,长的只是回忆与思念。
在那个夜晚,星空之下,我们成了过命的交情。
04 星空下的人与事
此时人瞭望旧时事,当时是为了一片星空而出发、而刻意追寻,此时回忆与思念的多是那些为出发的一腔孤勇与一路奔忙的日子,还有那些曾经一起看过星空的人与聊过的事。
如今,也没能再看到那样的星空。孤身一人站在故乡的旷野上仰望天幕,也不再如童年那般的像草原上的草一样,密密地挤着的那一片璀璨星幕。
时间流逝的过程中果真会斗转星移的,同是一片苍穹,此时人再也看不到旧时星空。而那些陪着度过漫长的童年时光的小伙伴们也奔走各方。
记忆中星空下讲着的那些牛马蛇神的故事也已经淡忘,那些故事的讲述者却早已不在,该是变成了天上的一颗星,守护着某一颗漂泊的心,在每一个日出的时候,消弭了痕迹。
不去想星空的为何离去,只是习惯了一路奔跑的我们也要放下脚步抬头看看星空,看看满天灿烂的笑意,想起那些曾经美好与璀璨,心中该多了些淡淡的幸福感吧。
想起那时一起看星空的人,对着星星问候一句,嘿,你还好吗?
同一片穹顶之下,你是否也曾在抬头仰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