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雪松
与雪松认识应该有两年时间了,记得那是在月儿创建的微信群。
月儿喜欢唱歌,身边有一帮喜欢唱歌的兄弟姐妹,经常组织去集积号唱歌。
我喜欢唱歌,但五音不全,也从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唱。到是有几次午后,闲暇时与晶儿一起进过小包厢,度过一个个欢乐的午后。所谓的欢乐,其实就是与晶儿两个人在歌厅的包厢里放声大唱,没有熟人,我们无所顾忌。包厢与包厢之间隔着壁墙,谁也不会来关注我们唱的好还是不好。
进月儿的群时间久了,极少与群友们聊天,一泓清泉的网名被很多人认为是男性。这对我来说是无所谓的,是男是女皆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少,几乎没有打算花时间与群里的兄弟姐妹聚会唱歌。进群的主要目的也是不想让月儿失望。
群里喜欢唱歌的群友常常发些自己的歌进去,一次,点开一个网名叫雪松的歌听了听,感觉声音还不错。时间久了,悄悄向月儿打听此人为何方歌手?月儿说,雪松也只是别人介绍进群的,对他她并不了解。有群友还透露,雪松是个非常喜欢一个人在空旷的地方摆个音响伴唱,拿起唱筒就放声大唱的那种歌手。他从哪里来,月儿也不知。只知他在汾湖有份工作,每个双休日就会带上他的音乐器去汾湖一些人多休闲处去尽情唱歌,引来不少围观的听众。
有一次,月儿说群里要组织聚餐活动,每人预交二百元,问我参不参加?正好有空,我说参加。
那次聚餐是在傍晚。去了才发现,一大桌人十七八个,除了月儿与另一位过去的同事之外均不认识。开饭之前,月儿让大家分别一一作了自我介绍。当时我以为那位叫雪松的歌手会在。后来才知,那日是周末,雪松在外面唱歌去了。月儿说,雪松虽然在群里很久了,但从未与他们一起参加过集积号唱歌。
又一个双休日,我与晶儿带着以恒到大聚荡原生态休闲景区去玩,无意中发现那里有人在拉开架势唱歌,给人感觉像个流浪歌手。正在我听得专心致志的时候,听见有人在与我打招呼。一看,是过去的同事。你也是来听雪松唱歌的吧?雪松?听同事这样一说,我感到奇怪。是啊,他就是雪松。原来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同事不说,我是真不知道,原来此人就是雪松,瘦瘦的身材,个儿不算高,拿着唱筒却有一副自我洒脱,自我陶醉的样子。同事说,走,过去与他打声招呼吧。就在雪松唱完好一首歌之后,我与同事走近了他。第一次见面,雪松有些惊讶,你是一泓清泉?是啊,怎么啦?我笑着问。见我这样一问,雪松到是笑了,他说,我以为一泓清泉是个男的……我问雪松,为什么不去集积号唱歌?雪松说他不喜欢那种地方,大家在一个包箱里,显得非常吵杂,还有男士抽烟,空气也不好……我觉得他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后来雪松又热情的邀请我俩唱歌。我说不敢献丑,当时点了《西海情歌》和《披着羊皮的狼》请雪松唱,我做忠实的听众。雪松没有推迟,调整好音响之后就为我们演唱起来。后来,临别时,我随手将包里的几只新鲜橘子拿出来给了他。
转眼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
昨日傍晚,女儿提议去三白荡吹风。芦墟三白荡历来就有“无风三尺浪,有风七十二个顶头浪”之说。时值盛夏,也确实是个避热的好地方。
来到三白荡,我们带着以恒沿荡向北而行。此刻,来来往往的人显得非常热闹。我们边走边看,凉爽的风从水面上吹来感觉特别凉爽。一处处摆弄舞姿的男男女女在岸上跳舞,引来大片大片的人围观。岸上的一草一木依旧让人倍感熟悉,柔情。
走到一处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我和晶儿带着以恒找了只长凳坐了下来。突然,从远处飘来一首熟悉的歌,“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沿着歌声走去,眼前闪过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此刻的雪松,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这一次,我没有冒昧去打扰他。站在距离雪松不远的地方,我又听了首他与另一个声音合唱的《送战友》。之后,我们就离开了三白荡原生态公园。
“来唱支歌吧。“回来的路上,耳边突然响起雪松的话。
2018/07/23于清泉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