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记事起,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对于我们的相识,在回忆的诗篇中始终未曾寻得。也许故事的开头就是这样吧,适逢其会猝不及防。纯真中的简单,往往最让人值得回味,就像三毛先生所说的那样:“朋友这种关系,最美在于锦上添花,最可贵,贵在雪中送碳;朋友中的极品,便如好茶,淡而不涩,清香但不扑鼻,缓缓飘来,似水流长”。
在黄土高原的大山深处,我们的祖祖辈辈始终以农耕为生,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春种,秋收,夏放牧。那是的我们总是幻想山那边的海,天那边的天,无数的奇思妙想,在童话的城堡里闪闪发光,但我们总喜欢将这些匪夷所思,用尽全身洪荒之力毫无保留的告诉大山,大山却也毫无保留的回应了我们,于是我又开始把可将的,不可将的,好听的,难听的无所畏惧的说了。曾经那么傻,有些东西却总让人不敢放下。
记得春风吹走脊梁上最后一片积雪时,村里的大人们像冬眠的青蛙刚刚苏醒一般,他们将衣服披在肩上,手里端着茶杯,好似一副看淡世事沧桑,内心安然无恙。年少的我俩总是喜欢装模做样,披着自认为时髦的衣裳,拿着敝帚自珍的茶缸,整天闲云野鹤的混在大街小巷,青天白日鼓吹未来的模样,以前那么土,又那么的轻狂。
你还记得夏天的那只小鸟吗?曾经因它变得形同陌路,又因它变得休戚与共。你还记得冬天红光满面的我们吗?一双橡胶鞋,一把方铁锹,一个塑料桶,成为我们熬过寂寞和寒冬的所有。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恍惚间,犹记白马少年时,杏花满村,两小无猜,此刻告别,你未先语,而我却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