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发现生命的意义是人最主要的动力——《活出生命的意义》

        时值新型冠状病毒肆掠大江南北,不少人因此而失去生命。他们失去的生命有什么意义?家人所承受的悲痛有什么意义?那些正挣扎在生命线上的重症病人所经历的痛苦又有什么意义?   

        作者维克多·弗兰克尔,著名心理学家,一生出版过30多部著作,曾在维也纳大学担任神经与精神病学副教授,在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担任教授,还在世界游历讲学。但他同时也是一个生活在奥地利的犹太人,在纳粹时期,他们全家都被关进了集中营,他的父母、哥哥、妻子都死于毒气室,而他能活下来堪称奇迹。弗兰克从集中营被解放出来之后,把这段经历写成了书。面对苦难,弗兰克尔不但超越了这炼狱般的痛苦,更将自己的经验与学术结合,开创了意义疗法,成为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替人们找到绝处再生的意义,也留下了人性史上最富光彩的见证。


      奥斯维辛集中营于1940年4月27日,由纳粹德国党卫军领导人希姆莱下令建造。1942年1月20日举行的万湖会议通过“犹太人问题最终解决方案”,通过灭绝营实行有系统的犹太人屠杀行动,估计约有110万人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被杀,超过九成遇害人都是犹太人。

      这里有三个集中营,主要目的是进行杀害犹太人或是让收容者进行极为严苛的工作、集体处决或是进行不人道的人体实验。具体情况我不想在这里多说,因为实在惨不忍睹,心理无法承受。

       

      本书的第一部分写的是作者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经历,这里我只作简单介绍。在这里,囚徒对集中营生活的精神反应可以被划分为三个阶段:收容阶段、适应阶段、释放与解放阶段。

      第一阶段显露的症状是惊恐,有时,这种恐惧在进入集中营之前就已经产生了。首先,1500多人由火车押入集中营,囚徒一股脑儿地被关进了最多只能容纳200人的棚屋里。饥寒交迫的他们挤在一起,屋子拥挤到几乎无法蹲下的地步,更不用说躺着了。一块五盎司重的面包是他们四天里唯一的食物。押入后,就是被挑选,老弱病残被送进毒气室,剩下的能干活的被迫脱光衣服剥夺全身财物,不听话的就被鞭子抽,被人如同动物般对待。在这里,他们很难入睡,因空间很挤,也很小。也无法刷牙,且严重缺乏维生素;半年来,他们穿着完全失去本来面目的同一件衬衫;有时因水管冻结,他们许多天不能洗漱。几乎每个人都动过自杀的念头,这种念头源于绝望的处境,源于时时刻刻笼罩着的死亡危险和不断接近他人的死亡的事实。


      过不了几天,囚徒们开始从心理反应的第一阶段进入第二阶段——适应阶段,即一个表现相当冷漠的阶段。在这期间,他的情感进入一种死亡状态。在集中营里,人们稍有不慎,有时甚至毫无缘由,就会招来一阵毒打。新囚徒还经常遭受痛苦的感情折磨,他还要抑制这些情感。大部分囚犯穿上破烂不堪的制服,也就比稻草人优雅一点点。集中营的棚屋之间到处都是粪便,一不小心就洒在人脸上。冷漠、迟钝、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是囚徒第二阶段心理反应的表现,这些症状最终会使他们对每天每时频繁发生的酷刑折磨无动于衷。正是由于这种冷漠外壳的包裹,囚徒们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


        第三阶段——释放阶段,当极其幸运的被释放的犯人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集中营大门的那一刻,他们内心是充满疑惑的,分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他们得知自己被释放时是快乐不起来的,一切太突如其来,因为他们已经丧失了感受快乐的能力,要慢慢地重新培养这种能力。他们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一旦得到解放,反倒面临着某种危险,尤其是在巨大的心理压力突然消失的情况下。在这一心理阶段,资质比较愚钝的人不太容易摆脱集中营生活中司空见惯的残忍行为的影响。获得自由以后,他们觉得自己可以随意而轻率地运用自己的自由了。对他们来说,唯一改变的是现在他们由被压迫者成了压迫者。他们是暴力和不公的施予者,而不是接受者。他们痛苦的经历成了为所欲为的借口。从这可见他们的心理创伤有多大!


      最后一个阶段——解放阶段。对于每个真正得到解放的犯人来说,当他回首集中营的经历时却不再能理解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当所有的事物成为美丽的梦境,真正的解放到来了。因此,当他们觉得集中营的全部经历仅仅是一场噩梦而已时,他们最后的解放也就到来了。对于回家的犯人来说,最重要的体验是在他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之后,除了上帝,他不再畏惧任何东西,那种体验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妙感觉。


      以上是我在读完整本书后对第一部分所做的一个大概的层次理清。下面来说说书本后半部分作者对于人生的思考。 


      首先, 本书作者弗兰克尔告诉我们:生命在任何条件下都有意义,即便是在最为恶劣的情形下。后部分讲的也就是弗兰克所提出的意义疗法。

        意义疗法,或者某些学者所谓的“心理疗法的第三个维也纳学派”,它着眼于人类存在的意义以及对这种意义的追求。根据意义疗法,努力发现生命的意义正是人最主要的动力。

        意义疗法是试图使患者认识到自己的责任的一种疗法,因此必须使患者决定自己为什么负责、对什么负责以及对谁负责。

        按照意义疗法,我们可以用三种不同的方式来发现生命之意义:

(1)通过创立某项工作或从事某种事业;(2)通过体验某种事情或面对某个人;

(3)在忍受不可避免的苦难时采取某种态度

   

      简单概括为:工作(做有意义的事)、爱(关爱他人)以及拥有克服困难的勇气。

     

      他认为意义疗法的核心就是:再极限的苦难,一旦找到意义,痛苦就不再是痛苦了。


下面是我摘记的一些金句:


      不要只想着成功——你越想成功,就越容易失败。成功就像幸福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它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产物,是一个人无意识地投身于某一伟大的事业时产生的衍生品,或者是为他人奉献时的副产品。幸福总会降临的,成功也同样:常常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希望你们的一切行为服从良心,并用知识去实现它。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当然是相当长的时间之后——注意,我说的是很长一段时间后!——正是由于这种不关注,成功将降临于你。

       

        生命最终意味着承担与接受所有的挑战,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这一巨大责任。这些任务(也就是生命的意义)在每个人身上、在每个时刻都是不同的,因此不可能对生命的意义作一般的定义。对生命意义的质疑,没有唯一的答案。生命最终意味着承担与接受所有的挑战,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这一巨大责任。

        这些任务(也就是生命的意义)在每个人身上、在每个时刻都是不同的,因此不可能对生命的意义作一般的定义。对生命意义的质疑,没有唯一的答案。“生命”的意义不是某种含糊的东西,而是非常实在和具体的。它构成人的命运,而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独特的。你和你的命运无法跟任何其他人及其命运进行比较。生活永不重复,不同问题需要不同的应对。有时你会发现所处的情况需要你采取行动来确定自己的命运,有时你会觉得深思熟虑更为可取,有时你会发现顺其自然是正道。每种情况都有其特殊性,正确的应对也只能有一个。

     

      如果你发现经受磨难是命中注定的,那你就应当把经受磨难作为自己独特的任务。你必须承认,即使在经受磨难时,你也是独特的、孤独的一个人。没有人能够解除你的磨难,替代你的痛苦。你独特的机会就依存于自己承受重负的方式之中。你独特的品质就融汇于自己接受磨难的途径之中。当你看不到未来时,就让那些美好存在于大脑中,活在当下。痛苦、幸福都在此刻,让透明的心在透明的天空徜徉。痛苦的时候体验痛苦,快乐的时候体验快乐。活出你想要的喜悦。


        “生命”的意义不是某种含糊的东西,而是非常实在和具体的。它构成人的命运,而每个人的命运都是独特的。你和你的命运无法跟任何其他人及其命运进行比较。生活永不重复,不同问题需要不同的应对。有时你会发现所处的情况需要你采取行动来确定自己的命运,有时你会觉得深思熟虑更为可取,有时你会发现顺其自然是正道。每种情况都有其特殊性,正确的应对也只能有一个。


      爱是直达另一个人内心深处的唯一途径。只有在深爱另一个人时,你才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本质。通过爱,你才能看到所爱的人的本质特性,甚至能够看到他潜在的东西即他应当实现而尚未实现的东西是什么。只有通过爱,才能使你所爱的人实现他的全部潜能。通过使他认识到自己的所能和应为,他就会实现自己的潜能。


        爱是人类终身追求的最高目标。我理解了诗歌、思想和信仰所传达的伟大秘密的真正含义:拯救人类要通过爱与被爱。我知道世界上一无所有的人只要有片刻的时间思念爱人,那么他就可以领悟幸福的真谛。


      集中营生活撕开了人的灵魂,暴露出人性的深处。在人性的深处,如果你发现人类在本性上就善恶交织,你还会觉得奇怪吗?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道划分善恶的分水岭,它一直延伸到人性深处,通过集中营所展现出的人性深渊的最底部,此刻,你也能清楚地看出来。


      弗兰克尔指出,“在苦难中,一个人可能仍然保持勇敢、自尊、无私,也可能为了自我保护在激烈的斗争中丧失了人的尊严而无异于低等动物”。他承认在纳粹集中营里,只有少数人可以像前者那样活,“而且,仅仅这样一个事例就足以证明——人的内在力量是可以改变其外在命运的”。


      人类总是有能力——

(1)将人生的苦难转化为成就;

(2)从罪过中提炼改过自新的机会;

(3)从短暂的生命中获取负责任的行动的动力。



      人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剥夺,唯独人性最后的自由——也就是在任何境遇中选择自己态度和生活方式的自由,不能被剥夺。

      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苦难不一定是追寻意义所必须的,但尽管有苦难,生命仍然可能有意义。​生命最终意味着承担与接受所有的挑战,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任务这一巨大责任。


      苦难本身毫无意义,但我们可以通过自身对苦难的反应赋予其意义。要记住:生命在任何条件下都有意义,即便是在最为恶劣的情形下。(然而这并不容易做到。)


      我们有太多的苦难要经受,因此,必须直面所有的苦难,不能软弱,眼泪是无用的,但也不必讳言流泪,因为眼泪见证了人们承受痛苦的巨大勇气。只有极少的人能意识到这一点。


        一些不可控的力量可能会拿走你很多东西,但它唯一无法剥夺的是你自主选择如何应对不同处境的自由。你无法控制生命中会发生什么,但你可以控制面对这些事情时自己的情绪与行动。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总是指向某种事物或某人(他自己以外的某人)——不论是作为有待实现的意义还是需要面对的他人。人越是忘记自己——投身于某种事业或献身于所爱的人——他就越有人性,越能实现自己的价值。所谓自我实现,绝不是指某种可以实现的目标,因为人越是追求这个目标,越是容易失去它。换句话说,自我实现可能是自我超越唯一的副产品。


最后,很喜欢周国平先生的一段话,引用下来,以此结束全文。


——人生许多痛苦的原因在于盲目较劲,和自己、和他人、和老天较劲。因此,他提出摆脱痛苦的有效方法,就是要具备不较劲的智慧。不要和自己较劲,对自己要随性。在人世间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不和别人攀比;不要和他人较劲,对他人要随缘。在每个具体情境中做到大致心中有数,不对任何人强求;不要和老天较劲,对老天要随命。平静地承受落在自己头上的必不可免的遭遇。拥有超凡脱俗的智慧,是人生之大境界。大智大勇,大彻大悟,并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慧心。它需要砥砺和磨难。如果在痛苦中品味出人生的真谛,那也是人生的一种美满。


看了这本书,我才发现,我们是多么幸福,同时,对待人生,我们要修炼坦然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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