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届生苦逼地淹没在秋招的海里,不出意外的话,作为学生的日子是快到头了。
被俩儿子拖着,一直到晚上快九点半才洗上澡。用膝盖都能想到,这个点的浴室会被军训结束的新生挤炸。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满是连哪个打卡器对应哪个花洒都不知道的新生。
仿佛看到三年多前蹑手蹑脚的自己。说实话,直到第一学期近半,我才知道原来洗完再刷一次,剩下的几毛钱会退回卡里,不用一直冲热水等到一次打卡的100秒跑完。
又突然想到,用不了多久之后,我也应该再也不得见数十条精赤的青春的躯体一字排开在我面前了,再也没机会眯着不戴眼镜如半瞎的近视眼,依稀辨认哪个是精壮黑亮的大儿子,哪个是白嫩松垮的二儿子。
北方学校的大澡堂终成回忆了。
有的人的青春,是在夕阳下放肆地奔跑着逝去的。
我的,应该是在热水氤氲里的精赤的身躯们上流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