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周,出差上海期间,突闻伯父辞世,借此机会回了趟故乡,一个坐落在安徽北方的小县城。
恍如隔世,除了逝去的伯父,更有那熟悉又陌生的村落。
伯父是个孤独老人,一生未娶,更不谈儿孙满堂。印象中的他是个热心但又不受太多待见的“多事老人。
年青时伯父做过队长,加上爱管闲事,村里人给他个绰号“队长”。这个绰号也因此成了他老人家的标签,伴随他的一生。
由于伯父太喜欢管闲事,更喜欢以“权威者”自居,对晚辈“指点江山”。小时候我也会像其他邻里一样不爱听他说话,甚至有意躲开,或者嗤之以鼻。
再后来我读大学、工作的十几年,和伯父的见面越来越少,交流更是奢侈。直到最近几年,他因身体不好,无人照料而被送至敬老院。我知道,对他来说,那可能是个开放的“监狱”。
对于一个鳏寡老人,没有家庭温暖相伴的孤独已经扭曲了老人的心态。敬老院那死一般的孤寂加上病魔的折磨,最终导致老人无法承受而选择自杀来了此一生。
二伯的离世,让我回想到小时候和他相处的一幕幕,恍如隔世,似乎就在昨天!这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一晃,我也成家立业,如今,我也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进入奔四的时光通道。
二伯的一生,可以说是孤独的一生,他的好管闲事无非是想掩饰他的孤独与悲哀。70多年的人生历程,没有活出生命的的真正意义。
再说回到家乡,那熟识又陌生的场景,更是让人感叹时间的流逝是不受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的。
记忆中的同龄人,有的已经做了爷爷。他们脸上的皱纹和花白的头发都在告诉我,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懵懂少年了,挣不挣扎,时间都在“嘀嗒嘀嗒”的无情推进,留下的是沧桑和感叹。
二伯的境遇,提醒我如何善待自己的人生,或许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宽度的意义则更大一些。活明白了,七年就是一辈子;活不明白,70年意义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