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上班的地方,常常要经过菜市场,每天都能远远地望见熙熙囔囔的大妈在跟卖菜的老板讨价还价,每个人争先恐后的,生怕再晚点,好的菜都被抢去了。
只有一个人例外,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每天他都站在市场的边脚上,摊上摆满了白菜,以及土豆,有时候还会有西红柿,遇见周末的时候,还能看见他摊位上了多了几个水果。
说也奇怪,他的摊子从没有人会争着去买,大多数都是买好了就走,也没有多少言语,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一个哑巴,出于好奇,有次周末时特意赶在空闲时间,找到他的摊子,准备买斤李子和西红柿。
买完后,不禁问了句,大爷你住在附近吗?他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你认识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他开始自言自语道:很早之前,我住在这边,那时还有个工厂,我和我的妻子都在工厂上班,两个人很快就有自己的宝宝,女儿出生后,我的妻子就为了带孩子,没了工作,而我的工厂也倒闭了,于是孩子她妈过不下去,跟人跑了。
我几次搬家,但还是舍不得这里,即便此刻的我早已不住在这里,但是还想在这熙熙囔囔的人群中,找到孩子他吗,并告诉他,我们一直在等她,并告诉她,我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了。
听完后,我抬起头,明显感觉他那种失落的目光。
他顿了顿,小姑娘你别害怕,我也没啥事情,就是想跟你说说我正在做的事情,方便你知道我在找人,哪天遇见了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我想他肯定是找错人,一是因为我并不太擅长与人接触,二是我也仅仅是喜欢听故事,倘若真的有那么巧的事情也真的是属于他们重逢的命运。
是的,用上命运这一词,我觉得在恰当不过了。特别是最近看完《平生》,第一次感觉命运这个东西与我们好像有着莫名的关系。
在合上苏小旗《平生》,我第一此感觉命运是你不仅仅是人们的一种消极信仰,有时候真的是一种人生的诅咒,让一个人摸不着,猜不透,却不得不用上一个词来弥补最后的空缺。
就如书中描写的刘素芸,她没错。强颜欢笑没错,粉饰安稳也没错。只是帕金森病患者刘素芸的结局与少女刘素芸的梦想落差太大;只是她不知道“看人不能看大姑娘上轿,要看老太太入土”这句话,哪个姑娘嫁人时不是风风光光,前景美好,而一生,只有骨灰入土才能够盖棺定论。 她不知道,无论怎样强颜,无论如何粉饰,都拗不过一个词,这个词叫作命运。
作者的心思是细腻的,深刻的刻画出每一个身边的小人物的性格,已经缩面临的种种困境,选择面对生活的方式,以及每一件小事,作者都能够用不一样的篇幅描绘出来,犹如这个小人物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的面前。
如果说这是一本关于小人物的故事书,我愿意读下去,那么说这是偏偏让人看着流泪的故事,我想我愿意去了解。
我和作者素面未谋,但是我却深深地被书中的故事吸引,一个对小人物的故事写得平淡朴实,又不乏泪点,这不仅仅是故事本身的凄凉,更多的是作者笔下有种魔力,能把我们带入故事中,一点点的身临其境,大概也是因为作者细心刻画的缘故吧。
现在每次路过菜市场的时,依然能看见那个黝黑,穿着单薄的老人慌张的看向每一处人群,然后不慌不忙的帮客户装好每一颗菜。
让我想起《平生》里关荣恩的故事,但又有所区别,就如作者说的:这一生,某种程度上,跟每一天每一夜,其实没有什么差别。
我知道老人很想要份答案,关于自己离开自己多年的妻子,到底是否还会回来两人曾经共同生活几年的地方,就算回来后,能不能看见自己站在这里等她回来,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等到,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然而,终有一天,答案自然会呈现出来。但其实老人心中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正如那句我特别喜欢的描写一般:无论笃定还是慌张,无论对岁月的予取予求是张扬还是隐晦,无论对漫长又短暂的人生是顺从还是反抗,我都相信,时间它不说说,答案不在别人,在自己的心上。
即便如此,还是会努力跨越心中的答案,追求一个圆满的结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