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醒来
眼前是潮湿的浓雾,我环顾四周,记不起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我试着喊叫几声。“有人吗?有人吗?”
声音钻进雾里就消失了,也没有回声,这个地方应该很大,我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
不知自己是想要寻找出路,还是在找人烟亦或者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咚!咚!咚……”突然四周想起了急促的钟声。
“啊!”我睁开了眼睛。
2、失忆
这是我醒来的第三天,脑里一片空白,无法记起自己的名字,家庭,亲人。
身上也没有任何有关自己来历的信息。
医生告诉我,我脑部受损,造成了失忆,而且我身上有不知名的病毒,病毒暂时在蛰伏。
不过病毒会慢慢使我的皮肤溃烂,比较好的是没有发现病毒有传染的迹象,要等具体检测结果才能断定。
所以,现在我身处单独的隔离病房。
“该吃药了”
身穿隔离服的护士给了我一个瓶盖,里面有各种红色、绿色的药丸。
我顺从地拿起药,一口吃下去。
我已经开始习惯大把药丸从我的咽喉,混合水进入我食道。
这种异物感又熟悉又“舒服”
“我能出去走走吗?你看我都没什么事,坐牢的囚徒都有放风的时间不是吗。”
“您体内的病毒已经确定没有传染性,过几天就应该可以转到正常病房,到时候就可以正常走动了,您先别急,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
护士走后,房间又陷入了沉寂,也只能继续看电视了,聊胜于无。
“现在的电视剧真是越臭越长,这部剧既然演了800多集,妈应该喜欢看…..妈?”
“对,我有妈妈,妈妈喜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我脑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妈妈在她喜欢的沙发上坐着,看着电视,对我说着什么,可是我听不清,记不起来是什么。
“对!就是这部电视剧,妈妈喜欢看这部剧,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能找到妈妈。”
心里突然有了个目标,我感觉整个人都活了,细胞在跃跃欲试。
虽然我对自己说的很肯定,但是我内心却异常急躁,似乎妈妈很需要我,我受了伤又中了毒,妈妈会不会也被中了毒,她现在在哪里?
我必须尽快出去。
3、噩梦的开端
“《都市快报》,近日,我市多处发现尸体,死者被歹徒残忍地破开脑颅,取走脑髓。有监控拍到歹徒模糊背影。
歹徒身高160cm左右,男女无法辨认,行动举止怪异,夜晚行动,专门袭击夜晚单独外出市民。
该歹徒极其残暴,冷血,极度危险。
现警方已全市戒严,地毯式搜索。
特此警告,广大市民夜晚尽量不要外出,外出也必须多人陪同。”
一个星期前,我在外出活动的时候,趁医护人员不注意,从医院跑了出来。
医生说我体内的病毒开始有不稳定迹象了,皮肤溃烂会越来越大。
我想医生说的是对的,我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了,手臂、腰部都有。
虽然溃烂面积不大,没有什么疼痛感,也不影响自身活动,但是无论用什么皮肤药都没有效果。
而且我感觉情况可能比医生说的更加严重。
那是在前天,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想找找看自己熟悉的地方,路过一个路边摊。
那是一个很小的豆腐摊子,卖豆花,豆腐脑。
突然,我感觉自己体内像有另外一个“人”
“他”对我说“去吃啊,去吃啊!吃了病就好了!”
我甩甩头,不确定的回视周围。
脑里却都是那辣椒伴着豆腐脑的画面,这种红配淡黄的颜色对我有强烈的刺激。
我折返回来,拿起摊边的豆腐脑就往嘴里塞,可是一尝到味道,“哇”就一口吐了出来。
之后闻到豆腐的味道就更加反胃。我跌跌撞撞的跑开,不知方向。
“喂!你还没付钱!妈的,吐了一地,这不影响我生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