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月沧海
这是一个描述职场挣扎奋斗的故事,这个故事用艺术化的情节来勾画残酷的现实,揭示颠扑不破的铁律:小人物总是跌倒在大人物的面前——理想总会被利益洞穿——成功和失败的本质是斗争——职场上的男女情感是最虚伪的谎言。
在张清芳与蔡枫睡到一起后的不久的一天晚上,她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对张清芳为了工作而献身于蔡枫的精神给予了赞扬,并对她说,一定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但听着电话那头的兴奋而满是肯定的声音,张清芳的心里流着泪,她直想哭,她险些控制不住那要冲垮河堤的泪水而哭出声来!
是的,她张清芳渴望有一个美好的明天,渴望能有一个如钢铁一般坚实的依靠,从此让她不在职场上风雨飘摇,从此让她获得一个宁静、足可以安栖的港湾……但是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用肉体来换取这一切,从没有想过自己得到这一切竟然是这样地没有尊严,这让她的心恰似放在咖啡里的糖,没有了一点甜的感觉,反而有了浓浓的苦……只是这种苦纠缠着期盼,掺在本来就麻木无奈的近似要熄灭的工作和生活里,因此而增添了一些可怕的诱惑。
是的,她张清芳妒忌花卿萌,但是这不代表着她就要把自己的肉体献给蔡枫,可是她却这样做了,在现实的拷问面前,她一再地用巨石击打自己的心,在这样的强烈震击中,她不由得不颤栗,不由得不惶恐,千百遍地思虑后,她低头了,仿佛一株小树,在强风面前,她不得不低头啊!她有什么资本来抗拒上面来的压力呢?当集团高层要利用她来整到蔡枫的时候,弱小的她如何来抗拒呢?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答应领导的要求,从此获得一个更高的职位,进而实现自己的职场梦想,另一条路是拒绝领导的要求,摆出一副贫贱不能移的模样,而彰显自己的气节和贞烈,但这却也意味着,她在集团的职场生涯彻底结束,她多年的奋斗又回到起点,或许人生就此沦落漂流,看不到什么希望了。
面对着两条路,张清芳最终选择了躺在蔡枫的床上,作为一个弱者的她,或许这是聪明的选择了,可是这样的选择,却让一个还是少女的心灵陷在了泥沼里,从此一生一世地充满了污秽和肮脏,在这污秽和肮脏里,张清芳庆幸着自己的身子早已不纯洁,早已被另外一个男人糟践过,这样的庆幸多多少少地让她把内心的痛楚给麻木了。
处身于集团高层斗争的漩涡里,张清芳深深地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可以考虑是非的人,因此,她根本不需要考虑蔡枫被整到的错与对,更不用去考虑蔡枫的内心感受,因为这些都不是她能考虑的,她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打折扣执行上级的指令。
而那个晚上,张清芳不仅听到了神秘电话那头的人对自己赞扬的声音,同时还听到了一个令她突然兴奋起来的预判,那预判让她恍然感觉苦涩的水里突然有人注进了甘泉,久久渴盼的香甜蓦然就在她的心里洋溢开来,使她有了一种蝴蝶终于要破茧而出的感觉,那一瞬间恰似有紧紧绑缚的绳子松开了,长时间的压抑也就忽然地烟消云散,以至于在那人放下电话后,她抚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美丽脸孔上有了久违的灿烂。
那人在电话里告诉她,蔡枫这几天肯定会找她谈分手的事,他让她答应蔡枫的要求,不过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蔡枫拿出30万元现金给她作青春损失费,她才可以答应蔡枫的要求,那人还在电话里说,她一定要坚持给蔡枫要30万,蔡枫也一定会给她。
想到30万,想到马上就可以与蔡枫撇清关系,再苦涩都不感觉到苦涩了,再令人感到耻辱的事情也都不觉得耻辱了,在那一刻。张清芳感觉自己就像一堆冰冷了好久的枯柴被点燃了,哔哔啵啵地燃烧,发出了兴奋而快乐的声音。
那一时,她站在房间里狂想起来,恰似一架弹奏着优美曲调的钢琴,那优美的声音在整个空间里四处蔓延,让她的心随着她声音奔涌着,只奔向远方去。
而事实也的确如那人预测的一样,仅仅隔了一天,蔡枫便把她约到了市郊一家偏僻的酒店,在酒店房间里,蔡枫向她做了最后的摊牌,他说,清芳,我们结束吧,你应该知道我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只会给彼此带来伤害和痛苦,事实上,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一个本就不应该发生的错误。
张清芳摇头,说,不,我不会轻易就放手,不会的,我不是性工具,不是你用完了就可以扔!
那你想怎么样?蔡枫脸上有了不悦,他说,痛苦纠缠会比轻松快乐地放手好吗?难道你一定要让彼此都深陷感情泥淖不能自拔才高兴吗?
听了蔡枫的话,张清芳笑了,那笑容恰似一朵散发浓烈芳香的罂粟花,令人迷醉却更能把人引向欲望迷乱的魔境,张清芳就那样笑着,幽幽地说,我不会让你深陷情感泥淖,我也不会让你不能自拔,不会的,我之所以会与你睡到一起,其实,我内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得到我自己想要的。
哦,那一瞬间,蔡枫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扇窗子在他心中豁然打开,他看到了窗外的风景,那风景是那样的生机盎然,这让蔡枫沉重的心突然有了莫可名状的释然,他就在那释然中笑了,但即使如此,他却依然望着张清芳问,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看我能否满足你?
你能!张清芳说,她的声音近似斩钉截铁,让蔡枫都陷进了那种被肯定的情绪里,自以为自己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了。
能满足最好,你说来听听吧!蔡枫说,我想没有什么问题。
张清芳点头,她望着蔡枫,眼神变得温柔,她柔柔地对蔡枫说,给我30万,我们就一拍两散,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看我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一切都献给了你,30万总是值得!
什么?蔡枫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脸惊讶,30万?他说,这也太多了吧,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听了蔡枫的话,张清芳方才的温情顿然变作了愤怒和不满,她突然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就向门口走去,等到把紧闭的房门拉开后,方才回头望着蔡枫说,你够狠,那就走着瞧吧,看我怎样把你和我之间的事情说出去,到时看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因为这30万,你会后悔的。
张清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恰似藏了千万把刀子,每一刀都刺在蔡枫的心里,直刺得蔡枫的心鲜血直流,仿佛一块原本光彩照人的玻璃支离破碎了!
蔡枫紧走几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要冲出房间扬长而去的张清芳,他轻轻地对张清芳说,清芳别走,一切都好商量,先坐下好吗!
但张清芳不听他的话,用手去奋力去拨开他的手,执意要走,她大声说,你别拉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我得不到钱,但也不会便宜你!
张清芳越是这样,蔡枫越是紧张,他更加紧紧把张清芳的手抓住,口中不仅说道,好吧,
我答应你!
听见了蔡枫的话,张清芳顿然停止了抵抗,她就像被抽空了血液一般,完全丧失了力量,任由着蔡枫把她拉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