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走过来,提着小水桶。看着我。
我汗水打湿了头发,开解着衬衫的领口,我想那时一定乱糟糟的。她看着我,干瘪的嘴渐渐笑了。我也笑了。她也不说什么,慢悠悠走到一旁的指路杆,摆了摆抹布从杆底擦拭。狼狈到那个时候终于觉得人间值得,重庆值得。忽然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真的还挺好看,洗洗脸,戴上美瞳就能有蛮大的眼睛,涂上素颜霜皮肤也会是白色。
而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对着镜子,觉得自己越洗越脏。
这样的小事能记多久呢?那个老婆婆能记多久呢?事后再想起她我又会记起谁的脸。现在读着论书,期不出自己重新写出物哀的句子。可这样的事那也要记下来,知道曾经的自己经历了什么。那个彷徨无助的孩子。
单人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