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评《紅樓夢》進行中(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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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高仓道(原创“梦随红梦”65)

各位文友:

让我们慢慢地欣赏红楼梦情节,既是一大享受,也会大力提高写作水平和能力。

话说刘姥姥领着板儿,揣着十二分的小心,见了贾府的门人称太爷,见到街上小孩叫小哥,几经周折才见到了周瑞家的(周瑞之妻)。其实见到周瑞之妻更到位,因为周瑞家的,正是贾政之妻王夫人身边的佣人,让她帮忙见到王夫人和王熙鳳一步到位。

刘姥姥和周瑞家的七年没见了,大概那时的板儿只有一两岁,况且现在的刘姥姥一定是白发苍苍了。两人一见面,刘姥姥全在躬身笑脸眼神里提醒了。

周瑞家的天天侍候主子心思忙,或者七年之久猛得一见面生,半天才认出刘姥姥也很自然。

下面的对话精彩倍至:

刘姥姥笑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那里还记得我们。

刘姥姥称周瑞家的“你老……”,极力抬举周瑞家的,既来求人,当然捡过年的话说,不愧是“久经世代”的人。

周瑞家的认出刘姥姥,让进屋里,使佣人献茶。然后,先要探一下虚实,便问刘姥姥:是路过,还是特意来的。

刘姥姥便说:

原来是特意来瞧瞧你嫂子,二则也是请请姑太太的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

多会说话,称量着,婉转地说明來意,以嫂呼之。

求人难,求人不必太在意面子,但要有底线,所以婉转一些。

周瑞家的当然是明白人,不然能承担王夫人的陪房之职。

原来这里边有情况:

只因她丈夫昔年争买田地一事多得狗儿之力,今见刘姥姥如此,心中难却其意;二则也要显弄自己的体面。

于是,周瑞家的就摆谱,说她丈夫周瑞是替主人家收租的,自己也是王夫人身边的人。从话里看出,他们家也顺势弄了个小地主干干?

周瑞家的这些话,既是对刘姥姥的按压,也是乘出自己的人情,“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包含的意趣是,补上狗儿当年帮他们家争买田地的人情。

人情从来不是空的,其内容是实实在在的利益趋动,同时,人情也是有缘人的交往,环环相扣。在人情的世界里,人情是利之双翼,是缘份之桥梁;是利益的交往,也是心缘之殇。

在周瑞的话里,老师借周瑞家的铺排,再次从侧面旁敲侧叙,使贾府的内政大权,聚焦在王熙凤身上。

“宁可不见太太(指王夫人,还是指贾老太?)也要见这位琏二奶奶一面。”

老师在这一段,运用前情后续之手法,融会贯通为刘姥姥进贾府开辟了新的情节。

老师从刘姥姥的出现写到这里,细致饱满。他从狗儿的家事背景,写到他的怯懦,妻子的唯喏;从刘姥姥能曲能伸的闯劲,写到周瑞家的虚荣卖弄,都深入到人物的性格心理中,叙述得栩栩如生又很现实自然,充满了人情味。可谓笔功神锋,字字凸显。

联想:

我们面对《红楼梦》,如同面对着一个世界,我们好像能从最高处和最深处,或者从一般读者的角度,体会到这个由文字构造起来的世界之繁华大包容。在这一世界中,不管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地位高低,何种观点,什么年令段,都能找到自己欣赏的作标。

《红楼梦》是一个世界,一个文学艺术世界,是一个艺朮真实的世界。

《红楼梦》是精神产品,但是,既便在当今,它也是推动文学界最大的动力之一,文人不谈红楼梦,读破史书也枉然,这就是《红楼梦》所达到的高度和境界。

几百年來,尤其是近代出版的《红楼梦》著作,我不知道它们能装满多少印刷厂仓库和和摆满图书馆,书店,接着通过无数的“传送带”,传到千家万户,人们的手中,成为爱好者的眼中观,心头热,夜不能寐,爱不释手。

【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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