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感觉

刚接到叔叔醉酒嗓音的电话,爸爸喝醉酒,在酒馆晕撅,脸色苍白,很吓人,叔叔叫我打我妈妈的电话,通知妈妈看一下来不来叫120来。我吓得手机差点掉下来,害怕得抖了起来。

嘴里却说出了自己也很吃惊的话,你们那些明知道他有高血压,有过两次心肌梗塞经历,还经常叫他喝酒的人听着,今天谁和他喝,谁负责,要不要打120你们惦量着,打电话我妈没用,我妈也是病人,你们经常不听我们多番劝说,坚持和他喝酒,现在出事了,你们要负责。你作为叔叔,天天和他喝酒,明知道我妈的电话,明知道到我家不要一分钟路程,却不敢直接找我妈,要打个离开家到外打工女儿的电话再来通知我妈,摆明就是心里有鬼知道出事要负责。叔叔说,那我也不要理了,我气极说,你看着办,你哥死了,算我怎么收拾你们这班人,说完,我立即挂掉了电话。

一停下来,想哭,却不敢哭,立即打电话妈妈,却得知妈妈心脏今天不舒服,提前到医院做尿毒症透析了,害怕妈妈担心加重病情,啥也不说,只轻轻说了声,没事,一早打电话,是想你了。问了家里,刚好弟弟和弟媳昨天回家陪父亲过父亲节,还没离家,就叫了弟弟立即到酒馆,同时拔打120去处理。

看着手上刚领的客户合同,已约客户今天上午会送合同到她家。又想到昨天满心幸福打电话要向父亲说父亲节快乐,却被在麻将声中伴着不耐烦的嗓音问,“什么事”,之后失望挂机。再到刚和张丹的约定,后天杭州见,只觉得这一刻头脑中一片混乱。但,并没有要回去看爸的焦急,心里一遍遍地升起对话,多少次跟你说了保重身体,喝酒适量不贪杯,如果出事,不会回去看你,弟弟妈妈这次也不能去看你,就直接把你扔医院,看你自己反省,让你自生自灭,太过份了,一辈子都是儿女担家,你从来不给家庭分忧,却是总给外面打工拼生活的儿女添乱,别说帮他们,连让他们平静地打工都不行,你这样的父亲,能叫父亲吗?

深呼吸,再呼吸,然后又拔打了爸爸那边的电话,一陌生人接了电话,告知叔叔已喂爸爸吃了救心丹和红糖水,已缓过神来。心才觉得安定了点。

一同事走来,问我怎么蹲在墙角,我脸无表情,一脸冷漠地回了句,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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