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西岐龙二郎
刀郎在退隐沉寂十四年后,携《民歌寥哉》十一首新歌复出,从而引爆网络,火遍国内外。据统计,仅几天时间其网络点击量就高达数十亿计。尤其那首《罗刹海市》,更是火得一飞冲天,创造基尼斯世界纪录。
这首以蒲松龄《聊斋志异》同名小说改编的歌曲,是把传统文学与流行元素相结合的大胆尝试。至于引发不同版本解读,恐怕也是刀郎本人始料未及的。有解读为针砭社会不良现象的,有理解为雪怨复仇的,有联想说是影射"偷换人生28年案"的,更为搞笑的是,据说德国某女议员认定这是专为德国政坛量身订制,美帝甚至有人认为这是攻击鹰做国徽的美国政体,似欲引发外事风波云云。
这不禁让我想起当年鲁迅先生《阿Q正传》刊发时,所引起的强烈反应:张山电话质问是否讽刺他,李世写信斥责是否暗指他,王伍登门求证是否挖苦他…鲁迅先生回应"杂取种种人,合成为一个"。因而阿Q这个形象才这么深入人心,更典型、更集中、更具有普遍的代表意义,获得了长久的文学生命。
这正是文学形象的魅力所在。
歌词作为诗词的一种体式,自然也具有文学的特质。其形象内涵,也不应拘泥于一事一物,而具有更为泛化的比喻、象征意蕴。这样的歌曲例子很多,譬如《黄河大合唱》、《好大一棵树》、《嫂子》诸作品。
就象鲁迅先生在谈到《红楼梦》时所言: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文学形象的解读,常存在背离作者初衷的现象,这里有一个读者(听众)根据自身文化修养和阅历,再度创作的过程,也就是说,"作者未必如此,读者不必不如此"。
所以说,以刀郎的人品和格局,既然十多年都忍了,现在不大有以歌复仇的可能。至于因某些巧合,被热爱刀郎的歌迷和"郎粉"们着意解读,为刀郎出头消气,那又是"郎粉"们的事情。就象成千上万歌迷去"那、汪、杨、高"门下留言骂阵一样,概与刀郎本人无关。如果有人真要执意认领或以此记恨,这笔账也算不到刀郎头上,抽空还是反省一下自己的狂妄与霸道,多忏悔自身的狭隘、刻薄与不仁不义才对。
实在还要较劲儿的话,同为流行歌坛从业者,当年"那、杨、汪、高"之流,凭什么疯狂诋毁刀郎?难道他们比罗大佑、谭咏麟、刘德华,以及田震、韩红等力挺刀郎的人,艺高一筹?尽管有人自视当代大陆流行乐坛的"阳春白雪",试问在美声和民族唱法面前,哪一个通俗唱法不是"下里巴人"!
唯我独尊自视高雅,总爱装大逞能,终被歌迷们反复打脸,这也能归罪刀郎?
欢呼刀郎归来,是因为众人对以丑为美和结帮互抬排斥异己的小圈子作派反感至极。
爱出者爱返,怨往者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