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不知雪美,也不懂雪贵!当我来到一座很少下雪的城市,才惊觉最美应当是初雪,贵如油的不只是春雨,还有冬雪!
——2018.12.08
二零一五年,我从一座北方五线小城市来到杭州,第一次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除了惶恐不安,更多的是向往,一次次幻想她的繁华和先进、开放与包容,我以为是这些会让我喜欢这个城市。但在杭州生活三年多,两次遇初雪,竟是这初雪让我越来越依恋杭州。
我的家乡,冬天下雪多且大,每年都可以溜冰、堆雪人、打雪仗;早晨在床上就能听见扫雪、铲雪的声音;冷的双手的手指都伸不直,拿起一把雪,搓几下,立马把手塞进兜里,不一会儿双手发烫……可我来到杭州,下雪成了期待,司空见惯的事成了回忆,冬天里,很多次都想来一场鹅毛大雪,我就在雪地里一个人走着走着,望着眼前白茫茫一片,再将自己冻得冰冷的双手伸进脖子里,打一个激灵,享受雪白世界的安静,但也偶尔给自己来一个刺激!可我做得更多的,就是想象。
也许是我想的次数多了,二零一五年有幸遇到杭州的初雪,那个时候的我毫无保留地激动和欣喜。也就是那天,我正式成为了学校社团广告宣传部的一名干事,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穿着正装与雪景合照。造型很土,过时的衣服裹在外面,双裤腿卷了几圈,皮鞋被雪水浸透,嘴里哼着“时尚时尚,最时尚”!我还不懂初雪对于杭州的以义,也没有想到在这个飘着小雪的夜晚,我收获了大学里第一份伙伴情谊,以至于三年后的我想起这个场景,心里满是感动和温暖。
当时有位广西室友,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雪,而杭州这场初雪真是让她惊喜万分,大早上光着脚、拿着脸盆到宿舍阳台接雪花。由于住在七楼,楼下是一条小河,天空中飞舞的雪花唯美而又转瞬即逝。见过多次雪的我,无法深刻理解杭州初雪对于我室友的意义,但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杭州初雪,更是她生命中的初雪,她惊喜也珍惜!
今年,杭州的冬天来得似乎有点迟,十二月份仍然像北方的晚秋,衣服少穿一点怕冷,多穿一点又奇怪。前些天伴随着一场雨,天气转冷,天气预报说昨晚八点会下雪,然而到点了也只是零零星星飘了几点,我和室友些许失落。没想到,今天早上八点左右我在实习单位刚换好工作服,就有人惊呼“快看,下雪了”“好大的雪啊”“我要拍照”“杭州的初雪呀”……实习以来,我跟忙碌,身边人也很忙碌,与家人、朋友联系确实不多,热闹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清淡与重复。大家对雪的热情,就像是给单调生活的我加入了一些温情,我享受这种感觉。
今天是周六,科室很忙碌,有实习同学不止一次跑到休息室的窗台那里录视频、拍照,我就在旁边静静欣赏她认真而又专注找角度和调滤镜的样子,这样的时刻真是太美好。下班回家的路上,朋友拿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拍照,“我好喜欢这个有积雪的小红车哦,拍一下”,她好开心啊,我嘴上不说话,却也有想和她一起拍的冲动。
“下个雪,你怎么这么开心,都拍了一路了。”
“因为珍贵呀,物以稀为贵,杭州初雪因为少见,所以我很珍惜!”
大城市从来都不缺忙碌的人,尤其是晚上,大家在马路上行色匆匆,冷风中低着头前行,迫不及待地想赶回家里去。初雪乍到,不少人放慢了脚步,感受这雪白的世界,也尽情享受此刻的安静和内心的愉悦。而我也实习以来,每天挤地铁、赶公交,时间总是不够用,有着年轻人的活力,却也疲惫。我知道大城市的工作压榨了很多人的时间和自由,孤独和忙碌,让人们在工作意外的大部分时间是做一个低头族。而杭州这场雪,让我看到了丝丝温情,这才是生活中更重要的部分,谋生更谋爱,爱坚持奋斗的自己,也爱这个世界!
朋友圈常常是是人们坐在一起聊天的内容,今天我朋友圈的主题是“杭州下雪了”。好雪应当是知时节,来得恰到好处,在我朋友圈的小小世界里,有人晒结婚、有人激励自己考研加油、有人鼓励表白……都说瑞雪兆丰年,愿这场雪也给他们带来好运和祝福吧!
同时我又看到了那个第一次见到雪而欣喜若狂的广西室友,她也发了动态,把雪形容成“精灵”,隔着屏幕感受到这位姑娘对于雪的深深喜爱,希望她以后每年都可以看到雪。
再遇杭州初雪,对杭州这座城市有了更多的认识,不知不觉中更加爱她了,我的第二故乡!美不美,故乡雪?亲不亲,故乡人?夜里恍然间,我回到了家里,陪爸爸铲雪,和妈妈一起做饭;还和当年的少年雪中漫步,学着电视剧《步步惊心》里的若曦、八爷,一步一深情,期许到白头!
是啊,我想家了,这雪是我寄托的乡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