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 树姐姐:先锋营一模块个人短论。
每个人都困于私人定制的一个牢笼之中,这牢笼的每一根铁条,挡杆,横梁,底盘,那似有还无的小门,都是自我亲手打造。人们戴着各自的“盛装”来参加舞会。
人群悄无声息,眼神却喧嚣无比。惊诧,疑惑,不懈,躲藏,新奇,迷茫,兴奋,自负,安然,鬼魅,慌张,拒绝,怀疑,等待…暗暗地较量。人们在期待着什么。
人们在期待着什么?
舞会的序幕缓缓拉开,谦卑的馆长欢迎大家的到来,眼神掠过,见到几位熟悉的伙伴,无声的点头示意。他不急不徐,仿佛吟唱着古老的诗歌,任由人群对他上下打量,他熟捻的完成了介绍,留下众人窃窃私语。刚刚打在他身上的聚光灯,既不热烈,也非冰冷。他毫不留恋的离场,毕竟,这场大戏,主角还未登场。
人们期待着一场华丽的表演,期待着神秘的盛宴,可以洗涤自己的灵魂,却不见有任何演员登上舞台。
会场内的众人,静静的调着自己的步子,寻视着,琢磨着,我要如何落座,挑几个顺眼又不带威胁的家伙拼凑一些信息吧。
“你收到的请柬,也是红色的吗?”
“你的装扮好华丽啊,我喜欢?”
“你来过这个舞会吗?怎么样?”
“那个人穿了一身x,他怎么想的?!”
突然,馆长从二楼公布了一个横幅。
“10天为限,请各位集结成队,创造你们的舞台表演。”
错愕!
等着看戏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我们是来看戏的,怎么演员竟是我自己?你没搞错吧?”
“这和我想象的可不一样。”
你想象的是什么样呢?
仔细看看请柬,除了你自己的名字,的确没有任何“演员”的信息。怀着各自的震惊,疑惑,人们试探着开始了共舞。身着“盛装”的人们互相的碰撞着,霎时间会场充斥了各种奇特的声响,清脆的,软闷的,拉扯的,滞重的,刺耳的,不可明状的,有人对声响敏感,表情已经露出痛苦,也有人安之若素,云淡风清。各人各行其是,碰撞着碰撞着,有的在相遇的霎那,便会弹开,双方头也不回,大有决绝姿态;有的相互吸引,牵手共舞;分分合合,沉浸,游离,试探,开怀。
尘埃落定,众神归位。
舞台分为四幕,八组。 创造,悄然孕育。
一场大戏,即将上映,一场大戏,已经开始。
我们并非表演给他人看,我们的观众只有我们自己。若即若离,沉浸投入,尖锐直白,无言以对,温柔承托,一切发生,如梦幻泡影又似振聋发聩,印刻于心。
不行动也是一种行动。
在这副躯体中,激荡的一切起伏,漂缈,转瞬即逝,都是我的真实写照,它们忘乎所以,生怕被人忽视,固执的一遍一遍
争先恐后的呈现,任何的遮遮掩掩都是昭然若揭。待一幕幕大戏呈现,角色穿插变幻,和谐的共鸣渐渐显现,一些温暖的光柔和的跳跃。会场载着人们被撩拨的心弦,忽明忽暗。听!一些细碎,不易察觉的金属掉落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
“什么,我没听到什么啊?”
有人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