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巧不成书,前天爱姐还说胃不舒服要做胃镜,今天先生就在一年一度的单位查体中做了肠胃镜检查。
去年我做过肠镜,觉得最难捱的不是检查本身,而是之前喝“饮料”的环节,前一天晚上连喝两大杯粉末水,一杯就是1500毫升。第二天早上再如法炮制。
不多说了,想起来嘴里又涌现出那股怪怪的味道。今年的查体我没有再做肠镜,也就不必再受这份罪了。而先生选择做,是因为去年检查出肠内息肉。
之前的气氛还比较轻松。两人说说笑笑,还议论了一下对面墙上的肠胃镜小百科卡通画。画得真有趣,先生说。
“10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念着其中一幅画的配文。两人像孩子似的笑。
先生进检查室后,我问身穿紫色套装的护士,检查需要多长时间。护士说,一般二十多分钟,如果有息肉的话时间长一些。
有去年的经验在打底,倒也不是很担心。拿出手机来码字,时不时地看下表。
二十分钟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了。这时紫衣护士走出来:“家属身份证给我一下,做了息肉切除,需要办理住院。”
“去年不是切除了吗?”
“今年又长了。”
……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也足够影响心情。近期,真是个多事之秋!
熟门熟路,两人来到了之前我住过的九楼病房。回答医生护士的询问,医生护士回答我们的询问,然后一摞纸挨着签字。
看着病床上挂吊瓶的他,我叹气:“你真是个笨蛋啊!”用词不当,但此时不教训,更待何时?“烟也该戒了吧?”再追加一条具体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话,虽然他乖乖地点了头。
先生得等到下午五六点才能进食。中午十二点了,守着饥肠辘辘的他的面,我干掉了一盒奶、三个月饼。
下面还有更过分的。他说,我不想躺了,起来坐坐,你上来睡一会儿吧。我略微推辞了一下,还是上了病床。于是一觉睡去。
等醒来后,旁边的椅子上却不见了先生。这么快就打完了?那么我睡了多长时间?只听临床有几人在叽喳地说话,可能刚进来。
就在这时,又听见先生从洗手间里出来,与临床打招呼后,坐到我旁边来。我不好意思翻身,只是半睁半闭着眼。先生继续在挂着吊瓶,同时和临床说话。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先生和邻床以前就相识。
我更加难为情了。直到先生说:“我打完了。”我这才慢吞吞地起来,一瞥临床,哪有人?再往旁边瞧,那边遮着一道布帘子,先生认识的人与我们隔着一个床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