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境,在这颗黑棋之下,有一座阁楼,说是阁楼可却庞大的可比一座不小的城池,这座阁楼虽高大,但建筑阁楼的材料却看上去像是时过多年的枯树朽木,但这也仅仅是看上去,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木材名曰龙血枯木,寻常人若能有一把龙血枯木做的刀,便可斩金劈石、摧枯拉朽,这也正是身份的象征,外人见了,哪怕是仇人,可能也会放下恩怨去马首是瞻,因为能拥有龙血枯木的人,至少背景也是富可敌国,若是招惹了这样一位人物,可不为自讨苦吃。这座阁楼能通体都用龙血枯木建筑,可见阁楼的主人也定不一般,本来这样一座宏伟的阁楼,必定️有不少人想要依靠,这四周自然也不乏一些村落。可这里,数十里开外,别说村庄、房屋,连人烟也极少可见,甚至周围的草木,也不是枯萎凋落,就是光秃秃的一片,可以说是寸草难生,丝毫没有生机可言。
漆黑的墙壁隐约地透露出些许深沉的红色,阁楼很高,高到仿佛摇摇欲坠,这样的阁楼本就令人望而生畏,可若是走进观看,便会发现红色的液体虽附着在阁楼表面,却早以深深地沁入墙壁之中,那是人血,不知是多少人、多少年的血,泛着隐隐的血腥味,它弥绕在阁楼周围,从上至下无不透露着残忍与凶狠。从百年前至今,不知有多少人满怀愤恨的杀进阁楼,可最终都逃不过化作成墙壁上的一抹红,百年的血液令这座阁楼的名字印在了人们的心里,人们谈到它时也不禁直打冷颤。在阁楼顶上,一块牌匾,书写的这令人害怕的三个字:“圣邪阁”
“这么点小事你们都做不好,”一声怒吼响彻了整座阁楼,说话的人本正斜靠在阁楼大堂正中的椅子上,脚翘到旁边的酒桌上,一只手扶着靠椅,一只手玩弄着自己那棕褐色的长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显然他应该就是这圣邪阁的真主,他本正悠然自得,可当那件东西没找到的消息传进他的耳朵里时,他一皱眉,从座椅上跳了下来,指着左右两边那些毕恭毕敬、神情严肃紧张的阁员们骂道:
“就这么一个东西,找了半个月,耗了我多少财力、物力、人力,居然还敢空手而归,难道想让我去找啊!我还留你们干什么?”
话声刚落,两旁的人都面面相窥,一个个纷纷慌慌张张的连忙跪下,语调参差不齐的大喊道:“真主饶命啊!真主饶命啊!”
"饶命?为何饶命,难道还要我接着养你们这群废物吗?“说罢,他冷笑一声,拔起旁边那把耀眼的银枪,刚起手向左边的一个阁员刺去,眼看枪头就要刺到了他的胸膛,只见一道虚影从众人面前晃过,移到那名阁员身前,顿时尘土飞扬,堂内烟雾四起,尘埃落定,众人都呆滞了,毕竟过程太快,在他们眼里只是瞬息,那名被刺的阁员更是吓得魂飞破散,当时便跪倒在了地上,眼睛都直了,可他更多的还是庆幸,毕竟虎口捡了一条命,挡在他面前的人,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持一根银棍,神情丝毫不慌张,被震散的青蓝色头发慢慢的重新落在了他的肩上,真主的枪正是被他的这根银棍的棍头抵住了。
“你想要干什么?难道我杀个人都要向你打报告吗?”这位真主抽回银枪,走到他的面前冲他吼道。
“在下不敢,”他把左手放到胸前,躬了躬腰说,“只是······”,他走到真主身边小声地说:“咱们阁派的人现在少了点,如果您再杀他们,可能咱们圣邪阁就是一座空帮了。”
听到这话真主的怒色和缓了几分,微微点了点头,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回了座椅,在场的阁员们虽然没有听见他们在讨论什么,可猜得也是真真的,毕竟近几年的圣邪阁的经济也是实在萧条。
“陆朔啊。”真主坐在座椅上说道,
“属下在。”回话的正是那名挡枪的阁员
“你带上三百名阁员,去把这百草村给我铲平了,不论遇见什么财宝全部交公,村内的村民们,不留活口!”真主显然对这些人的性命丝毫不在意,说起杀人的话也云淡风轻。
陆朔先是一愣,随后一脸难得的说:“可是,上任真主说过不让动百草村,这样是不是……”
“上任,上任,又是上任,你就会拿上任压我,现在我是真主,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在位三年都没有动它,就是看在上任真主的面子,如今我们圣邪阁都快饿死了,还能放着这块大肥肉,眼睁睁看着而不去吃!我不管,三天后要是百草村没有成为一片废墟,你就提着脑袋,再在这里给我讲上任的事!”真主怒目而视,握着拳头,冲着陆朔叫嚷。
听到这话,陆朔自然不敢怠慢,只好点头示意,敷衍答应下来。对于陆朔来说,听谁的、做什么都无所谓,他不过是还债—一生的债……
虽然在堂上陆朔十分敷衍,可下堂后却很快就把这件事吩咐了下去,毕竟这是真主的命令。短短半个钟头,便集结了一路三百人的队伍,他们人人打扮的英气十足,银白色的盔甲被他们擦的发亮,他们早就期待的这样了,自上一任真主统领以来,他们以不知多久没有去征讨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让他们名正言顺的烧杀抢掠。在他们英武,甚至衣冠楚楚的外表下,皆是不堪入目的禽兽!此时的百草村还是一派安逸而祥和的景象,浑然不知,此时正有三百只饿狼,垂涎欲滴的凝望着它,向它不断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