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出发,却没有想象中的感伤,无论是对于家人,对于自己,对于未知的旅程。虽然自己平时少言寡语,但是始终认为自己至少会多愁善感一回,以为自己在面对离别的那一霎那,离别时的一个小动作,一个眼神和一个扭头,就会让我感由心发,但是发现自己并没有,反而就这样出发了。
也许自己没有逃离中的安娜一样感情炙热,也没有福楼拜一般对于未知的远方和东方充满期待,只是淡淡的离开熟悉的环境,浅浅的拥抱不知的前方。
并没有对自己的环境有所不满,更没有对其深恶痛绝,也就没有所谓的为了逃离和逃离那个不堪的原生环境。不过逃离那个止步不前的自己倒是有点相符,在家的那些个月,没有多少产出,不需要工作,虽然谈不上富庶,但是至少衣食无忧,也就浑浑噩噩地消耗着自己那看似用不完的时间。他们都说要逃离自我的舒适区,但是对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来说,舒适区所营造的幻觉,所构造的不需要多少精力和体力就能生活的外界,像极了柏拉图的“影子世界”,在那里,我们唯一安心需要的,就是看着影子,看着影子的舞蹈,而实物和光,也就在我们视野之外。
而现在,不得不为自己的下一餐考虑,不得不为自己在哪里睡打算。也就必须在影子的世界里寻找光,也就开始扭过头去。
离开之后,自然会想象着前方的景象,就像扭过头后,就会想到会看到什么。有光,有实物,也许什么都没有。这也就成为了所谓的期待,而下面的书和物,就这样构建了我对新西兰以及旅行的期待
他们说,新西兰是蓝的,是最后的一片净土,可我不敢这样期待,我始终想象着这只是不同于国内的同一片天空下的另一片土地。这样反而让我释怀,因为一旦承认这是最后的净土,反而暴露了自己25年生活在'污土',虽然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但至少自欺一回,也算心安理得。
对于不同土地上生活着的人和物,倒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老祖宗所说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是否也能在那里应验,这样对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就有了别样的希冀
就这样,带着自欺和期人的期待,踏上了去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