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和儿子

文:薛善强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把女儿放在前面,那我只能说因为先有的女儿后有的儿子。女儿是08年出生的,也就是我结婚的第二年,还清楚的记得她到来的那一刻下着雨,所以在起名的时候妻子建议要带个“雨”字。


女儿的到来给我们这个小家庭带来了欢乐,但同时也让我们夫妻体会到照顾孩子的艰辛。女儿出生前四个月好像睡颠倒了,夜里经常哭闹,妻子哄着他经常熬到夜里一两点,我在家时每天夜里我都会起来给女儿倒奶瓶,虽然睡的朦胧中被叫醒的滋味不好受,但还是欣然的去做。


小孩平时好好的还好,一旦感冒发烧,那份揪心只有做父母的才能体会,由于学过营养,感冒发烧一直用营养素。白天还好点,晚上最难熬,孩子发烧经常是晚上比较严重,夜里每隔一会摸摸他的眉头,如果烫的厉害就量一下体温,几个钟头给她喂一次营养素。我在家的时候还好,妻子有个依靠,有个帮衬,我若不在家这长夜的漫漫是我无法体会到的。


女儿小的时候长得像个男孩,很顽皮,喜欢小猫小狗,遇到高兴的事就蹦蹦跳跳的很是可爱。有时候也很淘气,为此我也打过她,但越是打她,她越和我亲,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引起的,这让我心生悔意。


女儿几岁的时候一点不腼腆,街上来了卖粽子的时候,给她钱就会自己去买,即使追上两个胡同也能买到手。记得有一次买粽子回来对我说了一句“那个卖粽子的可喜见我了”,我那时笑着无言以对。


就这样的日子在12年的时候迎来了我的儿子,我父母及我们这个小家庭洋溢着幸福。我那时常常在想是上天的眷恋给了我一对可爱的儿女,但同时也给了我相应的责任,我要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未来。生我儿子虽然是在政策内有准生证,没有被罚款。但是为了及时的给儿子上户口,妻子还是被迫的做了结扎手术,为此我一直耿耿于怀,感觉愧对妻子,妻子对家庭的付出我一直铭记在心。


儿子的名字说来有意思,那个时候赶上我喜欢看“马未都说玉器”《百家讲坛》节目,“玉有德最早是由孔子提出的,赋予了人性化的描述,到汉代形成了一个定制,玉有五德,仁、义、智、勇、洁,一直延续到今天”。我取其两字“智勇”为儿子取名,这也是我给予他的希望。但我还是喜欢叫他另外一个名字“娃羔子”,我们当地喜欢把自己家的小男孩叫做“小羔子,小羔,羔羔”,我也取其义,娃、幼小,羔子代表男孩。我叫他“娃羔子”儿子欣然接受,但他有时会他会叫我“娃爸爸”。


儿子大约是在一岁两个月的时候“会跑”的,但走起来不稳,摇摇摆摆的,经常摔跤,(不像女儿说“会跑”,就走的很稳,不怎么摔跤),我没有扶过他,总是让他自己爬起来,就这样几个月的时间就走的很稳了。从大街进我家商店有一个台阶,儿子每次进来都是把手里的玩具先放到台阶上,然后慢慢的爬上去,再把玩具捡起来。这样的过程我看过几次,我只是静静的看着。


儿子喜欢跟着女儿玩,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一会看不到就到处找,有一点好吃的也得给姐姐一半,女儿正好相反,总是不太想着弟弟。不过从去年好多了,女儿会照顾弟弟了,暑假期间妻子一大早就去进货,有时候会把两个熟睡的孩子锁在家里,如果儿子醒了,女儿就会哄他玩,给他穿衣服,小女孩这方面比小男孩强,小男孩贪玩的比较多,所以说有个姐姐是幸福的。


儿子比较勤快,热爱劳动,这一点比女儿强,女儿往往是被动,儿子却是主动,每当进货回来,儿子总是抢着往屋里搬,劲还挺大,方便面一箱箱的往屋里搬。每当看到我往另外一个框里拾鸡蛋,他总是过来帮忙,我有点不放心说:“一个一个的拿”,他总是不以为然,一次拿两个鸡蛋,一只小手又快又稳而且没失手过。


今年的时候儿子和女儿在一起玩的时间多,父亲买了个儿童的三轮车,刚开始那几天每天都骑着,成了姐弟俩的交通工具。有时候也会去我们村的健身广场玩,荡秋千,玩翘板,不过最快乐的就是夏天的傍晚姐弟俩一起去树底下摸“爬叉”,


每每捉上几只都会兴高采烈的拿回家。如果碰到爬的高的就会找大人帮忙,即使看到一个“爬叉皮”也会喜出望外,把一个个的“爬叉皮”放在他那个小袋子里才会心满意足。


前天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收“爬叉皮”的,骑着摩托车,一路走一路喊。儿子听到后提着他那个小袋子就跑了出来,姐弟俩脸上洋溢的幸福与满足是从来没有过的,那种表情也无法用语言能够表达的,还有那带有希望的眼神更是惹人疼爱。但是那个人走的太快,儿子没有追上,不免有些失落。女儿却拉着弟弟眉飞色舞的说“等下回咱们卖了钱让妈妈带着我们去城里的大超市,就能买很多好吃的”,这下儿子开心了。


不一会那个收“爬叉皮”的又转过来了,这下儿子抓住机会就跑了过去,递上姐弟俩的劳动成果,我和女儿紧跟其后,收爬叉皮哩不屑的说:“太少了,五毛钱也不值啊,给你五毛钱吧”!他给的价格不及别人收购的三分之一,孩子劳动的成果不能就这样“贱卖”啊!我说:“别卖了,下回再卖吧”!我两个孩子是懂非懂,一脸的茫然看着我。事后我有些后悔,其实钱多少无所谓,重要的是让孩子享受与外人交易的一个过程,就这样孩子第一次卖东西的体验被我扼杀了,想来不免有些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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