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迎财神的日子,在农村来说,年已经差不多过完了,父辈的意识里,过了初三年就结束了。
从早上开始,就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一群群雪花赶着躺儿落下,地面,不一会儿就盖上了白色。爸爸一大早就出了门,远在嘉峪关的四伯前天回来了,和老家的几个叔伯们喝酒打牌,唠嗑。说好今天下午来我家吃饭,母亲自诩不会做饭,我只能担起大任。因为两天前在网上百度做了一次酸汤面,全家人都觉得非常好吃,爸爸更是在几家亲房面前吹了个够。昨天下午,一向不苟言笑的九叔还笑着说,明天他一定过来吃一顿酸汤面,无奈,我早已忘记了做法,只得重新百度,照做。
弟弟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还在上学的他有玩的资本,一个寒假足以让他满足,可是,刚毕业的我,已经踏上上班族的列车,再无假期可言,我所拥有的,只有短短几天年假,还没来得及拜访完舅舅,就要收拾行李,再次远走。妈妈说,厨房抽屉里的鱼只吃了一条,过年置办的好东西都只吃了一点点,可能长大了,我对零食早已没有小时候的那种期盼。年,对于我来说,就是借一个名义陪父母而已,做几顿他们爱吃的饭菜,三十晚上,包五百的红包,是我能做的所有。弟弟依旧和我讨价还价,明年的红包又得加钱。
所谓的男朋友,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加班,年前仅有的五天假期,急匆匆地跑回了家,分手的话早已跟他说了,我们却依旧安安稳稳过了年。他描述的未来,我早已从我的以后中剔除,能力,上进心,样貌,家境,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但是我忽略不了那个在他心里坚冰一样存在的前女友。我们大概再有三天可以见面,趁一次机会,说清楚所有事,自此,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