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群(community)一词源于拉丁语,意思是共享居住空间、兴趣或其他共同点的人群,或是指亲密的伙伴关系。它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社会学中描述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
从人本角度去回望,过去经济社会的治理模式是将人类社区物化的过程,物化过程带来了社会经济的解构与重构,也带来了现代化社会——一切结构化、数据化、可管理化。
社群经济是人本回归,是现代工业社区的重构和再组织,让技术、数据、管理等硬邦邦的词语为人服务。事实上,社群经济在互联网上存在已久,只是过去平台没有足够的生态反哺机制,豆瓣、myspace、qzone、微博等社交或社区化平台里都蕴含着社群经济的微观模型。
有社交的地方就有人群,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市场,早期的社群经济以兴趣为中心形成松散的组织形式,由于缺乏无缝的连接通道,那时候的人们更多的是纯粹精神层面的社群,很少一部分人能够通过社群获得经济上的成功。直至微博的出现,引燃了社群经济的导火索。新浪通过自己门户影响力和资源推动了全国各领域的精英、意见领袖、企业、从业者玩微博,一个关注按钮,就改变了这一切,社群让人与人连接的方式进行了重构,社群的价值流动更接近于现实世界,不同的领域、不同学识、不同生活模式的人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社群。
找到属于你的“族群”
社群的核心是“情感”,但是之于企业来说,“情感”是一个与用户进行价值对接的界面,它并不能反映出企业作为一个有机体时,内部细胞之间的关联度,毕竟“情感”往往是脆弱的。
小米貌似是典型的社群经济,但他的社群经济更多用在外部营销体系——小米品牌和产品运营的社群化让他们的供应链变成了动态供应链,让他们的营销变成了社群口碑营销,从而在前端和后端都发生了历史性变革。
社群经济是互联网时代的经济学,是企业组织运行的趋势。以海尔为例,目前海尔进行的组织变革是先把坚固的金字塔打碎,变成网状,以节点带动组织边界的延展伸缩。但是,过于依赖节点可能存在两点问题:
第一,节点的活跃能力直接决定了网状组织的创新活力。在把个人等同于节点的前提下,对节点的活跃度要求过高,毕竟人的能力是有边界的。强能力的人,能找到强资源,但千万不要忽略寻找这个强能力的人的成本。用科斯的理论来说,发现机制本身就会带来成本。
第二,节点的行为来自于“母体”发出的信号,如果这个信号并不能带来更有效的创新价值的话,节点就会做大量无用功。这很像张瑞敏谈到的,在错误的领导下做正确的事。
因此,社群组织就显得尤为必要。对于组织内社群的定义是:在一个知识型组织内,自行聚合的,以知识图谱和价值观为索引的虚拟组织。也就是说,“知识”就是社群的“坐标系”。在现实中的经营单位之外,存在一个虚拟的、也可以说是“超文本”的组织。人们按照组织设定的“标签”进行自动聚合。
大自然的奇妙之处在于看似无序的生长之中其实蕴含着有序的发展。每一个物种为了更好的生存在地球上都演化出高效实用的群体规则。为了躲避猛兽的袭击,斑马们结伴生活;为了飞向更远的南方,大雁们不断变换着队形;为了更好的捕食,狼群分工明确的合作。
进化论残忍和优雅的两面被不同物种完美地诠释与传承,种种行为背后,你是否看到了新时代职场的影子?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聚集的一群人,协同攻关、共享成果,正如成群迁徙的候鸟,或像倾巢而出的狼群。到底是动物的基因暗合了职场的规则,还是职场的运作沿袭了自然的规律?只有当你找到自己“种类”的“社群”,才能找到真正的归宿。
今天的中国有数亿的网民,电子商务已经被大多数人所认同。企业可以在社群经济的生态链条中做其中一部分,也可以自己构建生态圈,生态内组织模式和组织关系的场景创新带来了整个经济体系的大变革。各种打车工具正在引发交通领域的全面变革,小米带动手机产业变革,联想农业带动农业领域变革,智能家居带动整个家电产业变革,社群经济实现人与人的连接、实现了人与物的连接,产品需求的社群化把企业的研发模式、生产模式、营销模式带来了新的驱动。社群经济不是泡沫,而是互联网经济时代到来的里程碑。联想控股推出创投孵化器 - 联想之星,联想 IT 组建自己的新型公司 - 神奇工场,华为推出自己的互联网手机品牌 - 荣耀,海尔推动创客平台。我们看到的是,无论是中小企业和创业者,还是柳传志、任正非、张瑞敏这些可以写进教科书的商业教父,没有人能回避社群经济带来的新经济创造力。
社群经济要求企业组织自身的社群化,要求生态链的社群化,要求客户关系的社群化管理,这一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不易,需要有足够的决心和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