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夏末和飘雪的长夜,或是余生,在此地,在异乡。
不管昨夜你多么泣不成声,早晨醒来城市依旧车水马龙。
你在逐步的成长,成长之后,你也在逐步的遗忘。
你离开了那座城市,你驻足过许多城市,但是你并没有停留。
你没有刻意的去寻找,也没有刻意的去逃避。
因为你明白,你的颠沛流离和那座城市里的某个人,毫不相干。
若无其事,原来是最狠的报复。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你不是他日久生情形影不离的姑娘,他却是你惊鸿一瞥念念不忘的少年郎。
你觉得爱上他就像毒瘾一般难以自拔,毒瘾可以戒,你想,那么他也可以忘记。
于是,你选择离开,去陌生的地方,看陌生的风景,遇见陌生的人。可是你每一篇日记的结尾,为什么都在问候,好久不见,我的少年郎,你在哪里,过得怎样。
最后,你自以为是的选择,都是自欺欺人的把戏。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这好像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的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呵,不管我怎么做,我还是留不住你。
三毛说,每想念你一次,天上飘落一颗沙,于是就有了撒哈拉。你每天想念他一次,日记本就翻过了一页,那一盒空笔管,和那么厚的,即将完结的日记本,是他留给你所有的纪念。
一厢情愿,原本就要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