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初中毕业就离开了家乡。
妈妈爸爸吵架生气,妈妈一气之下跑到果园喝了农药;
等被人发现,送县上抢救,人已经撒手尘寰。
哥哥也没读几天书,跟爸爸一直卖菜。
家里两个孩子,一堆的家务事;有好心人就给爸爸说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离婚的;
爸爸看着人家不嫌弃,就很快办了手续。
娟娟不喜欢她。
娟娟也狠爸爸让她失去了妈妈。
初中毕业以后,村里有在外面打工回来的玉秀;
钱挣得多,给家里盖房,人也穿着大城市女娃的衣服,露着肩膀露着后背;
娟娟很羡慕,她天天磨着玉秀带她一块好好挣钱。
娟如愿以偿离开了家乡。
想着以后能在城里了,说不出的开心。
娟一路没睡,看着城里的楼高得数不清多少层;
一座座没有水的桥到处都是。
人,比县城的人还要多;
男的女的急急忙忙赶路。
在汽车站附近,她们进到一家旅馆。
玉秀带她见了抹着血红口红的老板娘齐姐。
齐姐就说了一句话,别懒!
打量了一下娟,转身进了里屋。
娟住下了。
她每天非常勤快,收拾客人住过的房间;
钻进洗衣间洗换下来的床单枕罩。
玉秀好象不太干啥;
每天穿着短裤,小背心跟老板娘跟客人说说笑笑。
店里有很多熟客;
一些大车司机一来就秀,秀地叫。
娟有一天问秀,老板娘咋啥都不让你干呢?
秀躺在床上正涂指甲。
“我让她挣的多呗!”
“我也想多挣钱,出来的时候就跟你说好的!”娟生怕秀失言。
“你再等等,你连身份证都没有;我再问问老板娘。”
有一个经常过来住店的司机这趟来楼上楼下找不到秀;
他看见正在院子里晾床单的娟问老板娘才来的?
老板娘说,“美死你,人家是雏;你那抠门样,一会儿秀就回来了!”
司机一听,直接拉开皮手包,让老板娘看;
推着老板娘进了里屋。
秀晚上回来,推门,娟爬在床上;
秀给娟耳边放了二百元;“收好吧,老板娘说你年龄小,客人给得多。”
娟也开始学着化装打扮了;
秀带着她买了许多街上女娃都穿的漂亮衣服。
就在这个旅馆,娟认识了大军。
大军是跟另外两个青年一起来的。
他们三个都看上娟;
大军让他们两个去找秀。
娟头一次遇到客人在乎她的感受;
大军还给娟留了他的电话。
妈妈去世后,娟第一次感觉有人在意她,她像有了温暖。
大军经常过来,每次他们三个骑得摩托都不一样;
大军出手非常阔绰;经常会给娟带好吃的。
娟并不敢问,他们三个忙什么工作;
对她来说,看见大军就开心。
那天晚上,楼下突然嘈杂起来;
大军呼地穿起衣服。
“笃!笃!笃!”门被砸得膨膨响;
娟刚打开门,冲进来两个青年男子直接扑向大军,将他摁倒在床上。
“名字?”
“罗大军!”
“摩托是你的么?”
“是”
“跟我们到所里走一趟。”
娟站在二搂,楼下旅馆的门口停了一辆面包警车;
娟看见老板娘老板跟大军他们三个都被塞进警车。
娟不知道,大半夜的怎么会又那多人没休息,堵在旅馆门口;
客人也都一间一间亮开灯。
一周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大军再没看见;
老板娘老板回来了,才知道大军他们一直偷摩托。
娟感觉自己大病了一场。
浑身无力,时常恶心。
秀知道娟心情不好;
晚上一起洗碗还挖苦她:“死了那条心吧,还指望人家娶你过门呀!”
娟又开始吐了!
这次秀突然问她,“你不会有了吧?”
老板娘很快过来,“大军的?!”
娟想起来了,那晚出事,她没有吃药。
娟突然仿佛有了新生,哀求老板娘;
“求求齐姐,能帮我见见大军么?”
“见你的大头,先管管你自各吧!”
老板娘气哼哼地走了!
夜里,娟想着大军如果要是知道她有他们的孩子一定特别开心;
多少天了,娟第一次睡踏实。
齐姐拗不过娟的哀求,托人终于找到关系能在看守所见大军了。
齐姐跟娟一块过去的;
是在一间干部的办公室。
大军进来,看见是她俩特别吃惊;
一直对齐姐说对不住,对不住;还过来看他。
齐姐拉过娟,“说呀,咋这会儿磨叽开了?!”
娟看大军几天没见,人瘦多了,头发剪得很短;
开始她一直都没敢好好看,这会儿终于鼓足勇气兴奋地望着大军。
“大军,我有了,真的;咱俩的孩子!我和孩子一定等你出来!”
“什么?!开什么玩笑?齐姐,你不能这样坑我呀!我知道对不住你,你来这一手也太狠了吧?”
“不,大军,真的;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娟极力想冲过去;
干警拉开了娟。
“齐姐,这么些年,我没少给你那儿花钱,我都进来这么长时间了,她硬说这孩子他妈的是我的,这不是笑话么?”大军连娟看都不看;
“齐姐,你真是我妈,他妈的就是要黑我多待几天,是不?!”干警推大军出去了!
娟感觉一阵眩晕,栽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