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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中最美的格调在手指的缝隙里删删减减,指尖轻触那些堆积的暗尘与浮华,还似默不作声的清喜,一经翻阅,仿佛又在记忆里重温了一次。而此时,突然就会有微凉的思绪晕开在眼里,静静和眸,那只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美丽。唯有心怀宁静,学会用感激的心去聆听,去收藏,不忽略,不省略,让繁华过眼,让温暖沉淀。即便,某一天转身,那种岁月累积的厚重应该足以承载一生。
一
那天阳光正好,树下斑驳的光影来回舞动,空气中还飘散着泥土的清新,小小正百无聊赖的趴在学校的栏杆上晒太阳。“喂,你挡着我的阳光了!”小小微皱柳眉,对这旁边那个胖胖的小哥说道。“啊?哦~~”说罢,小哥便有些丧气的,挪回了教室。其实小小认识他的,是她后桌的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经常给小小拿些好吃的,然后小小就收下分给同桌吃。
小小今年高一,是班级的第一名,长得不算好看,属于耐看型的。刚来时,一直沉默寡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和自己的同桌说话。大家认识小小,是因为那一首《雨巷》,老师一连叫了几个人,朗诵的都很死板,准备放弃,继续下一阶段的时候,小小举起了手,老师便一脸不抱希望的叫了她,说:“那你来试试吧”。小小脸红红的,站了起来,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chì chù )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
她读的声情并茂,仿佛她就是那个丁香一般的姑娘。声罢,接着是一阵掌声,掌声中她听见有人在小声问,“她是谁啊?你认识不?”
直到不久后的月考,大家都认识了小小,因为小小考了班级第一名,年级第五。也认识了她的同桌婉婉,她考了班级第二,年级十六。是个漂亮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还有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婉婉的名字的温文尔雅的,但人却是“热情似火”的,比如给班主任起了个外号叫“地中海”,小小曾好奇为什么叫地中海,婉婉捂着嘴笑,指了指班主任的头发,看着那四周黑黑,中间空空的发型,小小也不地道的笑了。
这天,那胖胖的男孩子又拿过来了一堆好吃的,小小收下,然后照旧和同桌分着吃,婉婉眼睛里冒着精光,“小小,小小,他喜欢你呢!追了你这么久,你不考虑考虑?”小小咬了一口苹果,说,“我爸说了,高中不让我谈恋爱!我也不想谈,好好学习吧~~”“你看啊,这孩子人挺老实的,对你又好,又听话,多好!”“你喜欢给你好了~”,婉婉撇撇嘴,一脸得意的说,“我有男朋友了,在外地,比他好多了!你不乐意算了,我还想再促成一对呢!”,婉婉的兴趣爱好是红娘,瞧,才开学三个多月,就促成了两对。
时光缓缓的走着,每月一次的月考,小小都稳居第一,还有一个月就要分班考试了,文理分科,小小的压力挺大,她是那种科科都差不多,总体水平不错,不偏科的学生,但是一分班,她的优势就没有了,她还在纠结中。
“叮铃铃~~叮铃铃~~”,结束一天课程的钟声响起,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们纷纷离开教室,往宿舍走去。小小却有些神不守舍,因为她收了一条短信,“好久不见,听说你没有考上重点高中,是因为我们的事吗?你会难受吗?你活该!自以为是的贱人!”没有署名的陌生号码,但她知道是谁,是她初中的那个好朋友,是那一段灰暗岁月的见证者,是她自以为是做的错事,伤害了的好朋友。小小无神的往学校的小树林走去,那里有个留言板,可以好好的藏起来哭一场。她步履蹒跚的走着,没有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个小胖子。
二
朦胧的月光下,男孩抱着女孩,女孩子的双手不断捶打着他,“放开我,放开我,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泪水仿佛不受控制的滴落,滚烫的落在男孩的心上,他说“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伤害!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未来我陪你走好不好?”小小的泪仿佛更汹涌了,双手也无力了,只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男孩不知怎的也急哭了,“别哭了,别哭了,我保护你,让我保护你吧!”说罢,略带生涩的吻了女孩,夹杂着泪水的吻,咸咸的,苦苦的,甜甜的。
回到宿舍,小小还是懵懵的,这算是确认关系了吗?流着泪的告白,他应该很喜欢我吧?算了,试试吧,反正他的怀抱还不算讨厌,软软的暖暖的。想着莫名其妙的男朋友,小小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胖胖的男孩买了两大包阿尔卑斯,分给同学们。同学们纷纷起哄,“不错嘛,追到咱班第一名了!”,“快说快说,怎么开始的?”,小小的同桌婉婉同学,也开始调笑道,“不是说不交男朋友吗?这是怎么回事?”小小尴尬一笑,“莫名其妙就开始了,试试看吧!”婉婉拿出来嘴里的阿尔卑斯,又舔了一下,“恩恩,这糖真好吃,我给你说,我看好你们!你们是我撮合成的,我最看好的一对哦~~”。
之后就是校园恋情的基本桥段,一起去吃饭,一起下自习散步,一起约好报理科,一起憧憬未来。
小小选了理科,婉婉却选择了文科,小小也有了新的同桌,小小叫他岳哥。岳哥的成绩很好,一直是班级前五,为人有些孤傲。小小的成绩却并不是很好,入班成绩是班级第五,再往后的班级成绩就一直在第十左右徘徊,偶尔进前五,偶尔十几名。老师谈了几次,成绩还是起伏不定,后来有一次被年级教导主任发现了早恋,叫了家长。小小的爸爸来了,说,“你们教导主任让你退学回家,是你班主任说了好久才同意让你继续在学校。他竟然说我女儿不知羞耻,我的女儿,我能不知道吗?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然后拉着小小到一边,小声说,“你谈就谈了,对方家条件也不错,不过你怎么不能小心一点呢?!你看别人都没被发现~~”小小呆住了,没想到爸爸竟然这么说,“行了行了!你好好学习,我不说了!在学校注意点!我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啊”。爸爸走了,小小望着爸爸的背影,无声的哭了。
后来,小小在学校就和他联系少了,直到放寒假,他骑着单车骑了一个半小时,从市里骑到小小的村口,他跟小小说,我想你了。那天的星星特别多,特别亮,他点了堆火,小小把之前记录那些不堪岁月的日记拿了出来,烧了。火光明明暗暗,墙上的影子拥抱纠缠着。
冬去春来的四月份,小小生日,是个星期天,他带着小小在市里走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后来小小走不动,就背着小小在马路上奔跑,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大喊“小小,我喜欢你!”,小小在他背上“咯咯咯”的笑着。
到了五月份底,马上就要升级考试了,他在网吧打游戏,小小找他,准备一起去学校,给他复习,他说不用了,你自己去吧!小小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流血了,他说,你怎么那么笨,疼不疼?小小忍着泪水说,走吧,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他不耐烦的说,我说了不用!你走吧!小小走了,到教室,他突然给小小发了条短信,只有六个字,“对不起,我爱你”。分手就分手,言情小说看多了吧,还对不起,我爱你,真当自己是男主角啊!死胖子!小小心里狠狠的想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在走进了我心里的时候说分手呢?小小想,转移注意力,或许就不会痛了。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小小浑浑噩噩的复习着,一个劲的背书,做题,仿佛这样就可以忘记心里的难受,忘记自己不堪。只在回到宿舍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老板娘,来两斤五花肉!”我的新同桌又来不合时宜的捣乱了。
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