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关于暗恋的人
喜欢夏天,喜欢黑色板鞋,喜欢写卷子,喜欢写题的时候摘眼镜,似乎是有强迫症,有爽朗的笑声以及唱歌时日渐宽厚的嗓音,还是喜欢和女生开玩笑吧,只是那个人再也不是我。
年轻的身体日日拔节,仿佛听得见长个子的咔咔声。
我还记得当时你那个自信的笑容,却不记得你眼底的戏谑;我还记得那眼保健操的音乐,却不记得当时你闭起的眼睛;我还记得那一页页干净而整洁的全品学练考,去不记得开玩笑谈好你一晚上的价钱。
怪我太贪心,仍想在160米的袖珍操场上看你奔跑,与你追逐;在那一方狭窄的绿荫上一起看天光暗淡时的大雨,听暮色四合时的大雪;在那间有60个人的教室,看你在化学课上一行一行写数学大题,看你在历史课上英语报纸铺了满桌,看你那从来都被嘲笑的语文作文,也许你快忘了吧,钻被窝,卖早点,都是我们所熟知的笑料。
在你之后,我再也没有把“大概”写成“大盖”;再也没看过小说月报;再也没有画错一幅电路图,再也没有买到过小茗同学的荧光笔……
每每看到“江入大荒流”就会想起你奋笔疾书的身影;每每听到那熟悉的眼保健操的音乐,就会想起我给你讲的那个笑话。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还记得,你的每个动作我还未曾忘记。
正如那个夕阳斜照的初夏傍晚,亦如那个微风吹拂的初春傍晚,又似那个寒风刺骨的冬日傍晚,幽暗的走廊,蹩脚的借口。你说做人不要太张扬,你说父亲爱女儿天经地义,你说昨天的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但那又怎样呢?青春年少经不起似水流年,信誓旦旦抵不了流言蜚语。
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呢。
之后,我也就把你忘记了,轻描淡写的把我们的过往,一笔勾销。
你是我触不到的恋人,唯有一人孤独眺望着有你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