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工地因待工休息,我坐在宿舍,看着门前雨后早晨的太阳,所有舍友均去河边钓鱼。打开简书,读完前天写的《读书不是为了分数》后,心中想起我的中学校長徐联甲,在这清静时刻。真的回忆他对我成長的帮助。
我在小学的戴帽初中毕业,参加升学考试,政语数理化总分200分,我考137分,满140分进县重点中学,普通高中90分,按理我被地方秉义中学高中班录取,考虑13虚岁的我,冬天早上走读太冷,我叔叔录取时把我划入天场中学(普中),79年8月26日,我到天场中学看录取名单,教导处里一腰板挺直的农民似的人问我:‘‘你,什么名字?’’。‘‘徐卫军’’。‘‘高一(l)班,我从上往下看‘’。他右手食指。点着录取名单上的姓名,往下移,一会儿他对我说:’’找到了,序号32,徐卫军,男,137分,天场徐丹村,我想起来了,徐邦茂,是你叔,他跟我讲,你冬天上学,你奶奶担心,西北风会把你刮飞了,到我们这边来住堂,你8月30曰来报道,9月1日上课,有什么不方便,找我,我也姓徐,也是你一个叔叔‘’。我听后,脸红得像火烧,跑出了教导处。
接着开学后,我留意这个人名字,身份,不久就知道是主持学校工作的副校长徐联甲,他也关注着我。有天下午,他找到我,喊我出来说:‘‘走,今天我带你完成一项伟大光荣任务‘’。他领我到操场边的菜地旁边,我一看,他早已把铁铲和水桶以及水盆都备好在那边。他对我说:‘‘我先把土松一松,你到河边去拎水,我们和稀泥后,去把你们宿舍破损的墙补上’’。他一点不顾我的感受,我也无力说不愿意,只好随他补了几十个墙洞。
后来听食堂工人王如爱说,徐校長家是正红的,他和我都姓徐,大概在1000年前,是一家。不过,他对我绝对没坏心,他也是一个很厚道的長辈,无论怎么,恭敬不如从命,何况他是我校長呢?!
再后来,有一天早上,我们和老师课前行完礼后,正准备上课,班主任曹效真老师看他进来,径直走到我位桌前对我说:‘‘今天,你现在跟我来,有个事情’’。我随他走出教室,曹老师又开始上语文课,我尾随他,心想,我最近没有犯错啊,他找我干嘛呢,我一直尾随他进校長室,杨维力校長直接开口说:‘‘昨天晚上,我们中学放露天电影,我们高二(2),初一(3),初三(1)’’三个教室,少了二十多条板凳,你和徐校長,陪同乡特派员,天场村干部到附近居民家找找,你是学生代表,徐校長是学校代表,找到你搬放到供销社院子里,我派其他学生到那边把凳子搬回来,记住:不要和居民口争,更不要讲理,群众的觉悟不是都一样高。徐校長说:‘‘这次完成任务,表现好,我让你当政宣员,群众工作需耐心,跟我们后边学学’’。我听在耳里,心中既为失去上课时间可惜,又为锻炼成長高兴,毕竟在恢复高考制度后,这两种机遇都难得啊!
那年,徐校長调到五汛中学主持工作,我正准备开学读高三,他却通知我,随他到五汛读高三,我心想,学校有老师跟班走的,哪有学生跟老师走呢?为不让他伤心,我还是请我族兄徐正军送我到80里外的五汛中学读书,那天下着小雨,六哥正军把我的读书行李用自行车拉到五讯中学,师母徐校長的妻子孟兰珍告诉我说:‘‘老徐到镇里开会,你把行李放下,先住在我家里‘’。待我安顿好后,六哥正军才回家,向我父母报平安。
师母孟老师特地到街上,又买了几斤草鱼和菜,肉,招待我这个孩子。我真的心存感激。第二天,徐校長喊我,一起到仓库搬位桌,把每个教室桌,凳配齐。他说:‘‘明天开学,配齐桌凳,老师开会,分课……这些准备工作,都要提前准备,提前思考’’。看他那样子,好像要培训我当校長。
五汛中学在西边砌教学楼时,工地上砖头不够,他让我召集几个班级学生,到五汛当时砖窑场去,每人搬三块砖,结果,他很满意,让我担起共青团工作。
毕业后,我到无锡市政公司做农民合同工,和他联系越来越少。有年回家,他从县城到天场来,在坎场路上露过我门前,我用自行车送他去天场,他坐在我车后,我们又开始聊过去的时光,他告诉我,他女儿徐海燕在无锡服装厂上班,女婿在马山党校,我也告诉他我那时近况,他感叹,接班人培养的重要,读书一味凭分数不行,还说关键是接班人的担当精神和实际工作能力。他还说:‘‘你要是和我多联系,也许我们的关系就不会停留在师生和叔侄关系上,当年我是很看好你的,你孟兰珍老师对你印象也不错,她按排你还和我侄子徐为举老师住一起‘’。我听后,听出了一些味道,也更了解徐校長对我成長的帮助。
有次他和我拉家常说,你大叔徐邦茂原来在大套中学当校長时,我是教导主任,我好多工作方法,都是跟他学来的,你要好好学习,向书本学,向生活学,向我们这些前辈学,将来会有前途的。
至今,我虽然没有文凭,没有职位,还是一个农民工,但我无怨无悔,我很幸运,我很幸福,因为我没有为任何培养过我的人,丢过脸,我还拥有为我周围劳动者服务的能力。如果今天,徐校長还能看到我的这篇文章,看到我的人生阅历,也许会比看到那些他的学生,考上北大,南大的学子们更加自豪。因为我从未脱离过劳动人民,心跳还与工农民众同频!懂得和学到的内容,恐怕都是他当年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