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 纳梵 家明
读理科的人总比较讲道理,我老有一种感觉,文科是不能读的,越读越不通,越读越小气,好的没学,坏的都齐了,结果变成自高自大、极端自私的一个人。
亦不能读艺术,学艺术的人都有一种毛病,不管阿狗阿猫先以艺术家姿态出现,结果大部分做了现世的活招牌。
生病时候,人总是原形毕露的。
我怕这世界,学校是唯一避难所。
快乐,快乐是极难衡量的一件事,快乐在心里。
人总得活下去的,所以照顾得自己很好。
很多人以为泡茶容易,其实才怪,就像煮饭,毛病百出,真不容易,都是看上去简单的事。
但是与他在一起,不会计较这些小节,他的优点遮盖了一切,
反正活到这么大了,我是有点遗憾的——太乖了,乖得不像话,像一张白纸,一点字迹也没有,因此就乏味,好像根本没活过似的。
可惜男人奇怪得很,越对他们客气,他们越想接近
女人把所有的地方都当婚姻介绍所
我们都有不合理的欲望
然而这年头的小伙子也不这么纯真了,也都很坏,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苗头一不对,便蝉过别枝,我还是耐心地等一等好。
他的确是我爱的,是我要的。我自以为这是段不平凡的感情,也许在别人眼里看来,却普通得很呢。
吃着父母的饭,穿着父母的衣服,感情却被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控制,还没开始就已经这么痛苦,有什么好处?
爱很少是公道的
只可惜我们都不是精钢炼的,我们都是七情六欲肉身。
每次跟你在一起,我觉得我是存在的,只有你注意我,在大学与家,我不过是一一件家具,真有点疲倦
当你疲倦的时候,我会陪你坐着,坐很久很久,我答应你。
女人就是这样,一老下来,就排山倒海似的,什么都垮下来,再也没得救了。
生命是极端可怕的
我有一个包袱,背在背上二十年了,又重又累又闷,昨天我找到一个人,把包袱交给他了,他说他会负责任,所以我很快乐。
我知道他是好人,他是为我好,可惜为我好的人一个也不能令我快乐。
天下聪明人太多了,有几个傻蛋点缀一下,也是好的。
我见到他的时候是这样快乐,比拥有全世界还高兴,他至少有一部分是我的,我崇拜的人,我爱的人。
没有用,迟早他是要走的,我装得多好也没有用,脸上大概是阴阴的,他越来得多,我越是贪心想他留久一点。我不过是一个人。
即使是一个孩子,想要什么终究也懂得伸手去抓。
好像没有什么前途的样子,但是人是不能说的,人是不能说的。我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下子高兴,一下子不高兴,我的日子不过如此。
现在他是我的——我的什么人?我看着他,他真是动人。
只是想看看你,把你锁在屋子里,一天到晚对着你,可不可以?
我靠着他。这个世界我什么也不要了,就是要他。
等一个不相干的人是不紧张的,舒适的
男人都想女人跟在他们身后走,出尽法宝,然而有本事的男人是不必强求的
我的确是寂寞,即使把我空余的时候挤得满满的,我还是寂寞。
我每一次只可以爱一个人
因为我爱上了你,爱是不潇洒的。
我可以不爱他,才不爱他。可是我跟他在一起快乐,用一点点痛苦换那种快乐,我认为是值得的。
虽然说结局是可以预料得到的,然而终于来了,却还是这样,人真是滑稽,生下来就知道会死,但是还是人人怕死。
他抹去我,就像抹去桌子上的一层灰尘?
我尊重他的自由,他的选择。既然他没有走到我身边来,算了。
从此之后,长伴妆台,你就是赶我,我也没地方可走。
然而我们是读书的人,再坏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去。
“读书的人有时候是酸的。”我说,“想不通,不好玩。”
我相信你,你是可靠的,没有你,我好像没有附属感。
我发现凡是男人,不分国籍,几乎都是一样的,我是应该说:看穿了都一样。他这样的学问智慧,还是一个凡人。
女人就是这样,本来做得大大方方的事,一定要加条尾巴,弄得婆婆妈妈
人年纪一大便不敢闯世界
爱是忍耐,爱是不计较,爱是温柔。我真还爱他吗?也许是的,因为我为他不开心。这不是快乐的爱。
他对我的好,我知道,我难以忘记。我们似乎是没有明日的,在一起生活得如此满足,快乐。只要他与我在一起,我就只重视他与我在一起的时刻。
感情这回事,没话好说,但凡‘有苦衷’之辈,不过是情不坚。
一个妒忌的女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人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感情这样东西,无法解释,也只好推给前世,明明没有道理可喻的感情,偏偏这么多。